第158章 快被蕭鈺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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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琉璃撞進他炙熱的瞳眸裏,心跳猝然加速,臉色卻逐漸慘白。
她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厲墨司,就算我們現在是夫妻,也應該尊重彼此的私人空間,我不是你的下屬,沒必要向你稟告我的所有行程。”
她要怎麽說,難道告訴他,她昨晚被人迷暈了,拖去酒店迷殲了?
就算說,那也要先把真凶抓出來。
厲墨司本來也不是一定想打破砂鍋問個究竟。
但她一而再的撒謊和掩飾,反而讓他起了追查之心,迅速反扣住她的手腕,目光冰冷,“是沒必要,還是不願意?”
“那你呢?你會跟我報告你的所有行程麽?厲墨司,不要拿傳統的夫妻關係來定位我們之間的關係。”雲琉璃眉頭皺得厲害,說不出的疲憊,
不僅是身體上,心裏也很累,其實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回家好好的睡一覺,睡醒了,去查陷害她的人。
厲墨司被這句話激怒了,“你今天必須說清楚!”
“墨司,這樣蠻力對待一個女人,是不是不太好?”
此時,一道溫和的男聲突然從身後傳了過來。
雲琉璃眼角餘光去瞥,發現來人是蕭鈺。
蕭鈺戴著他標誌性的金絲邊框眼鏡,說話的時候神色淡淡,可無端的,卻有一股令人信服的威懾力。
看到他的那一刻,雲琉璃瞳孔狠狠瑟縮了下。
對旁人而言,幫她說句話倒也沒什麽,但關鍵是厲墨司極其討厭蕭鈺,說恨之入骨也過得去。
蕭鈺幫她解圍,不就是刺激厲墨司麽?
果真,雲琉璃明顯感覺到厲墨司情緒波動大了,眼底閃過冷芒。
“我和我的太太說話,跟你有什麽關係?滾。”
蕭鈺仿佛對厲墨司的敵意習以為常,神色依舊淡淡,透著書卷氣,“女人是用來疼的,更何況你沒看到雲小姐臉色不太好麽。”
他當然看到了,可她更像做賊心虛。
“怎麽,蕭先生連別人夫妻間的事也要管?”
“雲小姐是我的朋友,朋友受到欺負,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雲琉璃快讓蕭鈺氣死了,他這不是火上澆油麽?
而且他們哪裏算得上朋友?
充其量,是她欠了他的人情,彼此有利益糾葛。
被厲墨司扣著的手腕忽而一鬆,緊接著,雲琉璃感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再回過神來,她整個人都被厲墨司緊緊的摟在懷裏。
厲墨司那雙深邃的鳳眸危險眯起,低下頭,攫住了她蒼白的唇瓣。
帶著一絲懲罰和報複的意味,他狠狠咬了她一下,
雲琉璃吃痛的擰起眉,想要把他推開,卻換來男人更疾風驟雨般的懲罰,好半晌,肺部的空氣都被他抽幹,她漲紅著臉,快要無法呼吸,胸悶的感覺也在加劇,腦海中無端還嗡嗡的響。
但也是在此時,她仿佛靈魂出竅了,回到了昨晚。
她看到床上如藤蔓般狠狠糾纏的兩人。
也如這樣瘋狂。
蕭鈺見兩人激吻,眉峰挑了挑,“你這是宣示主權麽?”
厲墨司吻夠了,她的嘴角快要破皮了,才把她鬆開,鐵臂卻依舊摟著她不放,“是又如何?蕭鈺,別裝出一副文質彬彬的無害樣,當初我姐會被你騙,不代表別人你也能碰。”
蕭鈺唇角下沉,“我從來沒有騙過她。”
“這話你去對著她的墳說吧。”厲墨司冷笑一聲,拉著麵無血色的雲琉璃轉身疾走。
雲琉璃身體顫栗,聯想到昨晚,掙紮起來,“你放開我!”
“乖,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別再外人麵前丟臉……”厲墨司若無其事的輕哄著,暗中用了巧勁,逼得雲琉璃毫無掙紮推拒的力氣,不得不跟著他一同去了化驗科,可這種姿勢下,她身體的難受被放大了無數倍。
好幾次都跟不上他的步伐,疼得額頭冷汗直冒。
剛到化驗科走廊上,雲琉璃就拚命推開了他。
仿佛有一股股氣血湧上了頭頂,她身體微顫,近乎口不擇言,“厲墨司,你混蛋,你剛才把我當成什麽了,一個你炫耀掌控力的物品麽?”
“你不肯說昨晚去做什麽了,沒關係,遲早我也能查出來。”
“滾,給我滾——”雲琉璃沒力氣再跟他糾纏下去,心裏酸酸的,還很委屈。
厲墨司見她一張蒼白的臉都被氣得泛紅,眼底多了幾分心疼,但話到嘴邊變成了,“離蕭鈺遠點。”
雲琉璃坐在長椅上,大口喘息著,平複內心的憤怒和不甘。
更多的還有失望。
明明聽到他肯陪自己看婦產科的時候,心裏竟有一絲寬慰,仿佛找到了可以訴說委屈的倚靠。
但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
哦,她想起來了,因為她撒了謊,他一定要逼她解釋。
雲琉璃悶悶地坐在長椅上,良久都沒動一下。
不知不覺,眼眶竟然有些濕潤了。
“擦擦吧。”這時,眼前出現了一條幹淨的藍色手帕,手帕的右下角還繡著一個楷體的蕭字。
雲琉璃看到蕭鈺關切的俊臉,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用了。
蕭鈺也沒勉強,而是在她身邊坐下。
“我想跟你談談。”
雲琉璃心思很亂,但她還知道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
而且目前最重要的,是她要追查陷害她的凶手。
“不好意思,我馬上要做化驗檢查了,可能不太方便。”
“這家醫院的院長是我的舊相識。”蕭鈺突然平靜的開口。
雲琉璃怔了怔,什麽意思?
難道她和醫生的那些談話,他都知道了?
“你想談什麽?”她打起精神應對道。
“我看上去很像壞人麽?”蕭鈺露出了很受傷的表情。
雲琉璃搖頭。
她和他保持距離,跟他是好人壞人無關,重點是兩人的立場。
“我知道你想打聽什麽,但我還是上次的答案,我的確不知道二小姐的下落,甚至也沒聽家裏的傭人或者長輩提起過。”
“剛才墨司說起她的墳……”蕭鈺眼神黯淡了些,“你相信她死了麽?”
“這不好說。”厲家對外一直說的是二小姐失蹤。
“我更願意相信,她是被厲墨司藏起來了,藏了整整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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