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血戰鄱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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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錦帆寨的弟兄全部撤退!所有錦帆寨的弟兄全部撤退!”隻聽見甘寧大喊道。
甘寧的聲音猶如一顆重磅炸彈一樣在水賊群眾爆炸開來,甘寧雖然是十大水寨的寨主中最年輕的,可是卻沒有什麽人小看這個小青年,要不是甘寧的水寨在接收人員方麵有著極為嚴格的要求說不定甘寧這個錦帆寨的人口能夠達到三四萬人。這一切都是因為甘寧的錦帆寨在接收人口時拒絕那些窮凶極惡之徒,對於那些濫殺平民的惡徒也是不接收的,完全沒有一個水賊水寨該有的樣子的。
“老大,這。為什麽?”許多的錦帆寨的水賊一片疑問。
然而此時甘寧卻是兩眼迷離,他記得那是一個烈日當空的夏日,那時他還隻是一個八九歲的小孩子,某次上山砍柴時不小心遇到了猛虎,而就在他以為自己將要命喪虎口的時候正是一隻火鳥飛射而過,使得猛虎殞命,這才僥幸逃過一劫的。
而當他抬起頭隻見百米開外一個大漢拿著弓箭死死地瞄準著那具老虎的屍體,這在他幼小的心靈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當他問道:“敢問恩公尊姓大名的時候!”
那個拿著弓箭的大漢說道:“孩子,此地乃是毒蟲猛獸經常出入之地,我看你年紀如此之小,還是先回家去吧,至於那隻猛虎,就交給你拿去換點錢財吧,讓自己過的好一點!”
才八九歲的甘寧也正是憑借著那頭猛虎才能換取更多的糧食,可以說也成為了他們那個無名小村的英雄。而也正是憑借那頭猛虎甘寧才算得上是走上了真正的習武之路,也正是因此甘寧心中打下了——為窮苦百姓打抱不平的理想。
如今看到這一隻火鳥讓的甘寧想起了十幾年前的那一幕,感歎萬千,他也曾經找尋過無數的弓箭大師,但是都沒有什麽人能夠射出這樣的箭矢,原本他也是打算放棄了,畢竟找尋了也有三四年了,卻毫無蹤跡,然而此刻在那艘天品船艦上那一道身影可以說是完全吸引住了甘寧的目光。那彎弓搭箭的樣子依然那麽熟悉,依然那麽威武,仿佛能夠撐起一片天地;那目光還是那樣的犀利,仿佛能夠看穿世間的一切;那箭矢還是那麽的鋒利,仿佛隨時能夠奪取別人的生命。
看著不解的屬下,甘寧大喊道:“船上的人是我的恩公,我不能陷自己於不仁不義之地,恩公曾經救過我的性命,我理當對恩公是給予厚報的,然而卻不料卻讓恩公遭此橫禍,我理當全力以赴幫助恩公,至於錦帆寨的兄弟們,我不希望你們和我一樣陷於不仁不義之地,懇請你們能夠退出此次戰鬥!”
錦帆寨的人聽了則是不樂意了,正是那個在前幾天和甘寧一起商談的水賊喊道:“大哥的恩人就是我們錦帆寨的恩人,沒有大哥我們這些人說不定也早就變成一堆白骨了,如今還能活著多虧了大哥舍命相助!弟兄們說,是不是?”
“是的!”無數的錦帆寨的水賊大喊道,他們大多數都是受到了甘寧的幫助而來錦帆寨的,可以說沒有甘寧也沒有現在的他們的。
甘寧鼻子一酸,一個大男子漢差點也是流出了淚水,看到這一幕其他兩個水寨的水賊也是一愣,尤其是那個大頭領被殺的水寨更是一陣驚慌,一個水賊喊道:“大頭領死了,快跑呀!大頭領死了!快跑呀!”
黃忠在天級船艦上則是注視著這一幕,並沒有再出手,而是握著弓箭緊緊地瞄準著兩人,隻要對方再有異動定當會被他一箭斃命的。
甘寧望著那個水賊頭領,說道:“破風頭領,隻要你破風寨願意退出此次圍剿,就當我甘寧欠你一個人情!”甘寧也是對著那個水賊頭領算是懇求道。
那個叫做破風的水賊頭領聽了甘寧的話,哈哈笑道:“既然是甘寧小兄弟的恩人,那也是我破風寨的恩人,那我破風也得給這個麵子,兄弟們,咱們撤!”
就這樣黃忠這一邊的水賊可以說基本上都撤回去了,黃忠不知道這些水賊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還是一臉的戒備的。
甘寧稍微上前,大喊道:“足下是否還記得十三年前在在巴郡一個小山村因為射殺一頭猛虎而救過的一個小男孩否?”
黃忠舉起了手,示意眾弓箭手停止射擊,眼神微微一變:“這,這位小兄弟,黃某不太記得了,黃某射殺過的猛虎沒有上百也有七八十的,還真的不太記得了,慚愧呀,小兄弟。”黃忠說的是實話,他救過的小孩子非常之多,至於射殺過的猛虎更是連他自己都數不清的。
然而聽到這,甘寧卻更加佩服了,如此的俠義之心不正是更符合他心中的形象嗎,瞬間甘寧眼中黃忠的形象更為高大了。想到這甘寧激動道:“足下是記不得了,可是小子卻不敢忘記足下,足下射出那一箭時小子就記得了,小子剛才打擾了足下,給自己的救命恩人帶來額如此煩惱實在是非常慚愧!”
然而此時黃忠卻稍微臉色一變:“你說,我用這樣的箭矢十幾年前在巴郡的時候救下的你?”黃忠也是想起了什麽似的。說實話能讓黃忠動用那樣一箭的猛虎並不多,因此說起來還是稍微有點印象的。
甘寧大喜:“恩公難道記起來了嗎?”
黃忠稍稍點頭,說道:“那時我見你算的上有練武的本事,希望的是你能夠用那樣的猛虎留給你,好好運用這樣的條件成為一方豪傑,保護鄉裏的,現在。”黃忠也是歎了一口氣,看到甘寧這樣他似乎想起了什麽。
甘寧聽了一陣尷尬,說道:“實在是有愧於恩公的期待,小子如今落草為寇,辱沒了恩公的名聲,有負於恩公的期待了!而恩公的這一遭可以說都是因為小子而起,小子定當全力護送恩公,直到恩公走出鄱陽湖!”
黃忠一想,大笑道:“那就多謝了,敘舊的話待到我掃清這些蟊賊之後再說,黃某也不想讓足下陷於不仁不義之地,隻要足下不再出手即可,至於對你這些曾經的合作夥伴出手,黃某覺得還是算了,如此你將無法再在這鄱陽湖上立足了!”
甘寧也是在做著什麽心裏鬥爭似的,又看了一眼身後的錦帆寨的水賊,說道:“恩公的話我想諸位也是聽到了,諸位弟兄就不要出手了,而我這個人是一定要出手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才讓恩公的船隻陷於如此境況,我如若不出手,我心不安的呀!”
接著看著這些屬下嘰嘰喳喳的,甘寧繼續說道:“誰要是出手了就不是我甘寧的兄弟了!是我甘寧的兄弟的就不要出手,我自己一個人上,這個忙我必須得幫的!”
那知道那個之前和甘寧說話的青年卻說道:“要說讓恩公陷於如此境地的我們這些弟兄料想沒有一個能夠逃脫的,是不是,弟兄們?哪有老大上了我們這些作為小弟的在後麵搖旗呐喊的,弟兄們,給我上!去幫助老大!”
甘寧總算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淚水,眼睛濕潤了,哽咽道:“你們,你們,難道不怕不能夠再在鄱陽湖上立足嗎?”
一個小水賊喊道:“興霸大哥都不怕我們怕啥,鄱陽湖雖然是我們的安生之所,但是有興霸大哥在的地方才是我們的家!興霸大哥出手的話也不可能在鄱陽湖再待下去了!我們願意誓死追隨興霸大哥!大哥去哪裏我們就去那裏!”
甘寧聽了大笑:“哈哈!好!好!我甘興霸有你們這樣的兄弟此生無憾了!兄弟們!衝呀!”甘寧提著自己的大刀命令著錦帆寨的眾多的水賊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開去。
黃忠也是聽到了甘寧他們的談話,眼神也是一亮,看來這個甘興霸還真的不錯,轉念思緒一想,興許這個甘興霸確實是個人才,自己算的上是去投奔桃源鎮了的,如今如果可以引薦這個甘興霸過去豈不是更好呢。
黃忠駐守的這一邊壓瞬間可以說沒有什麽水賊再衝上來了的,為了以防萬一黃忠還是命令五百水軍在這裏駐守著,以防萬一,至於剩下的兩千水軍則是分成兩撥各一千人支援著兩個方向。
船頭上壓力可以說非常大的,糜家的護衛說實話畢竟還真的不算精銳,隻能夠說嚇唬嚇唬普通的水賊部隊還行的,但要是真的遇上那些水賊精銳可以說也隻能夠鬥個旗鼓相當的。還好的是有黃舞蝶箭術的壓製,才讓那些水賊大頭領之類的人物不敢隨意冒頭,因為已經有一個水賊的二當家被一箭射殺了,這些水賊頭目可是惜命的很,不敢再隨意冒頭了的。
然而旁邊衝上來的錦帆船隊讓的雙方都一驚,甘寧大喊道:“吃船上乃是我甘寧的恩人,如今如若各位退去將還是我甘寧的朋友,如若再繼續前進將是我甘寧的敵人,凡是我敵人的我甘寧將殺他個片甲不留!”
負責攻打船頭的是兩個水賊,一個水寨大頭領明顯一愣,接著似乎想到了什麽:“好你個甘興霸!想吃獨食是嗎?弟兄們!給我殺!青麵猴!你的那些水賊弟兄也要快一點進攻,不能讓這個毛頭小子占了便宜!”
那個青麵猴明顯也是一個水寨的頭領,看到甘寧也是怒道:“好你個毛頭小子,平時威風的很,現在更是想吃獨食,弟兄們,先幹掉這個什麽錦帆寨的這些毛頭小子!”說著,這個青麵猴開著自己的船艦上來了。
甘寧明顯憤怒不已,手中的大刀一揮,一道水幕朝著青麵猴的船艦飛過去,水幕卷起了水浪,直接是把這個青麵猴的船艦掀開,甘寧再次大吼:“念在我們都在鄱陽湖謀生麵上饒過爾等一命,不要逼我!”
這一次那個青麵猴在水中憤怒地看向甘寧,另一個水賊頭目看著威風八麵的甘寧,暗暗想了想自己和甘寧實力上的對比,最終咬著牙大喊道:“弟兄們,風緊扯呼撤退!”
黃舞蝶在船頭上看著這一幕,手中的箭矢對準著甘寧,以防甘寧暴起。然而這時隻感覺後麵一雙大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回過頭一看正是黃忠。
隻見黃忠說道:“蝶兒,此人是友非敵,幫助他們即可!”
黃舞蝶明顯一愣,還是點了點頭。而甘寧整個人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瞬間消失,甘寧整個人也是鬆了一口氣,頗為感激地看向正在船頭的黃忠。
而接著則是韓當駐守的那一邊的水賊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