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無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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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祭壇的青石上,祭壇上麵空空蕩蕩的,啥也沒有,我四下張望,這裏除了我之外,沒有任何人。

    我一下子迷茫了,怎麽又回到了這裏,潘子呢,他去哪裏了。

    我看向祭壇中央的那塊大青石,依稀記得這裏就是一個機關,我蹲下身子,用手摸了一模,一種刺骨的冰涼觸感傳了過來,我用力向下一按,下麵轟隆隆的聲音響起。

    再一看,麵前是一個通到下麵的黑黝黝的傾斜甬道。

    我沿著甬道走了下去,一切還是記憶中的樣子,好像沒有什麽變化,我怎麽又來到了這裏。

    我的手心不由得被汗水打濕。

    難道之前的都是夢境,現在才是真實?

    這裏是一個四方形的墓室,那口大紅色的棺材還是靜靜的躺在那裏?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吸進去的氣流是冰冷冰冷的。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那口棺材的旁邊。

    用力一推,那口棺材被我打開了。

    我探頭向裏麵望去。

    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白潔!”

    怎麽回事?怎麽是白潔?

    難道一直跟隨著我們的白潔就是玉靈?想到這裏,我的身上立馬起了一層白毛汗!

    這不對!這不可能!

    我的腦子亂了,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一陣笑聲想起。

    是那女人的笑聲。

    我想起來了,一直以來有一個神秘女人的笑聲。

    難道……是棺材中的女人?

    我下意識的向棺材中看去。

    棺材中的女人猛地睜開了雙眼。

    我“啊”的一下子驚醒了過來。

    原來是一場夢境。

    我的心髒劇烈的跳動,額頭上滿是汗珠,身上也被冷汗打濕。

    已經是深夜時分,窗外,一道朦朦朧朧的月光點點滴滴透過虛掩的窗簾潵進屋內。

    我感覺自己的心緒激動,卻也怎麽也睡不著了。

    亂麻一樣的謎團又開始在我的腦海之中交織,我感覺自己無心去找那個線頭。

    可是那個線頭卻在某個地方靜靜躺著那裏,我努力去碰觸卻也怎麽也夠不著。

    我歎了一口氣。

    盤腿坐在床上,調整呼吸,我希望自己能夠冷靜下來……

    夜晚的一切都是靜謐的,我甚至能夠聽到窗外微微的風聲,和小蟲子的鳴叫。

    這個時候,我突然感到丹田暖洋洋的,好像什麽東西在其中循環,我感到很是奇怪,但是這種感覺又是很舒服,讓我很受用,剛才緊張的心緒也平靜了許多,仿佛一下子進入了無我的狀態之中。

    正當我徜徉在那種懶洋洋的狀態之時,一股灼熱的氣流從丹田竄出,好似脫僵的野馬,肆無忌憚地亂竄!

    我想要收回時,已經來不及了!這股氣流已經不受我的控製,緊接著便是猶如刮骨割肉般的痛苦,我難受的差點想咬舌自盡!

    這股氣流風馳電掣般的湧向了天靈,來不及多想,我隻覺得整個頭部一麻,便渾身失去了知覺,全身上下都無法動彈!

    最要命的是偏偏我腦海中又非常清楚!迫不得已,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好拚命的守住靈台的最後一點空隙,因為我知道,如果連最後的這片領地都被占領,後果可能是我將會變成一個白癡,或者幹脆一命嗚呼!

    如此,這股氣流反複衝刺了幾十次,而且一次比一次厲害,一次比一次難受!有好幾次我難過的都想就此徹底放棄了,還好最後都憑著堅強的毅力硬挺了下來。

    我也不知經過了多少次後,那股灼熱的氣流慢慢變緩,最後趨於平靜!

    一種從未有過舒坦從體內散布到四肢百骸,最後腦部一輕,我緩緩地睜開眼睛。

    當我睜開眼睛,看到原本漆黑一片的屋內,此時卻被我看的清清楚楚,桌子椅子,還有茶幾上的茶壺和茶杯,甚至茶杯上的花紋都看的無比清晰。

    就像白天看到的一樣。

    這是怎麽回事?

    我雖然學過一點醫,但是我還是不能用醫學的原理來解釋這一切。

    我也意識到,我之前學的醫學知識也隻是九牛一毛,在學校混了兩年畢竟也沒有學到什麽東西。

    我曾經還在嘲笑潘子學的那些風水相術,還有他的捉鬼的法術,是個半吊子。其實,我自己何嚐不是呢。

    潘子說我的也對,一瓶子不滿。我不禁對自己苦笑了一下。

    思緒良多,但是今天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也過於蹊蹺。

    我想,不管什麽事情總要有原因……正想著,一道冰冷的氣息忽地又從丹田處串了出來。

    我了個去。

    這不是要了老子的命。

    正想著……

    來勢洶洶得那股冰冷的氣息,已經在我五髒六腑都攪了個天翻地覆,全身上下開始疼痛起來,猶如置身冰窖之中。

    正在這個時候,我感覺體內的那股暖流開始慢慢的把我包裹。

    把身上的疼痛、冰冷一舉吞並,感覺暖氣和冷氣開始合並,慢慢的變成了一股清流一般。

    我大氣不敢喘,就這樣靜靜的坐在床上,猶如一個雕像。

    身體中,這清氣還不饜足似的,如同大樹生根般蔓延到了我的四肢百骸,緩緩流轉,我隻覺得身上的每一根骨頭都被重新洗刷過了一遍,仿佛脫胎換骨。

    慢慢的一切平靜下來,我才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來。

    我呼出了體內些許遺留的氣體,才啞著聲音道:“他丫的,挨過去之後倒是挺舒服的。”

    一陣疲倦感傳來,是那種很舒服的疲倦。

    我做了一個深呼吸,接著,不知怎地倒下又睡著了。

    這次我睡的很沉……很沉……

    “太陽都曬屁股了”,感覺有人在我身上拍了一巴掌,“我說老吳,你怎麽比我潘子還能睡。”

    我睜開眼睛一看,是潘子。

    睜開眼,感到自己神清氣爽。

    “哎呦,老吳,這睡一覺就是不一樣,這人看起來也精神了。”

    看到潘子進來,我也隻有連忙起床。

    “潘子你這身新衣服不錯啊!”

    潘子撓了撓頭:“我這一早就去買衣服去了,還給你小子弄了一身。”

    “潘子,算你還有點良心……不過,你哪裏來的錢。”

    “這……這個,是白潔給的……”

    “哦……”

    “老吳,我咋感覺我們兩個大老爺們怎麽像小白臉似的……你看……還要吃拿女人的東西。”

    我點點頭:“確實是有點吃軟飯了……可是……也隻能以後加倍償還給白潔了!”

    “你說的對,老吳啊,你看咱們也該找個賺錢的營生,整天個……口袋中冰涼也不是那麽回事。”

    “我之前也沒有固定的營生,咱們老家是回不去了,你那個木頭場的工作也不能幹了。”

    “唉,這也是我頭疼事情。”潘子撓了撓頭:“要不……要不咱們……”

    潘子欲言又止。

    我看出潘子想跟著白潔幹地下的活,可是一時間我卻沒有拒絕他的理由。

    沒有money,以後是不行的。

    更何況還要找到解除我們身上詛咒的法子,哪一步不需要money,總不能一切靠著白潔吧。

    敲門聲響起。

    白潔進到屋內。

    然後……一人給我們發了一個手機。

    “出門少不了這個,你們拿著。”

    “這……這怎麽好意思。”

    潘子點頭哈腰的接過手機:“哎呦,還是最新款呢,小白同……白總……哦不……應該是白掌門,這真的是太感謝您啦。”

    潘子一臉的媚笑。

    “這稱呼都上升這麽高度了,還是叫我小白吧。”

    潘子隻是嘿嘿嘿傻笑。

    “你們有什麽打算。”白潔問道。

    拿著手機,思考了一會。

    腦中突然閃過一件事情,想起,在密室中,那個裝著冥珠的玉盒底部的那副圖畫。

    “懸水棺。”我喃喃說道。

    “你說的這個懸水棺是什麽意思。”白潔問。

    “這個我說不好,隻是感覺要破解我們身上的詛咒,和這個懸水棺有一定的關係。”

    “那懸水棺在什麽地方呢?”

    我搖搖頭,看了一眼潘子。

    潘子說道:“我老爹也在找這個懸水棺,聽他之前說過湘西這個地方,本來以為是這裏……可是現在來看,並不是。”

    潘子頓了頓,繼續說:“究竟是哪個地方,我也不清楚?”

    “你能不能聯係到你老爹。”

    “我試一試。”潘子拿起手機,撥通號碼,對方是關機狀態。

    潘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來一切還得從長計議才是。”白潔說。

    一時間氣氛沉默了下來。

    白潔微微一笑:“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歸有辦法解決,道上也有朋友幫忙,看能不能打探到消息……你們餓了吧,一會出來先吃飯吧。”

    白潔說完,先行離開,到餐廳等候我們。

    我拿著手機,想起很久沒有給家中報平安,於是給家裏打了個電話,說道自己在外麵很好雲雲……

    潘子見我打電話,他也撥通了一個電話。

    不一會,潘子拿著手機,小聲對我說道:“老吳,我們的營生來了。”

    我說道:“啥營生?”

    潘子給我使了一個眼色,示意我接電話。

    我拿起手機,手機裏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寒夏。

    通完電話,我才知道,寒夏已經到省城工作,她負責一個別墅區,其中一戶老主顧托她一件事情。

    這件事情和風水有一定的關係,具體什麽情況說是見麵再聊。

    可是我不會什麽風水啊,但是潘子已經一口答應了寒夏。

    寒夏其實一直在聯係我們,卻一直聯係不到,正要放棄的時候,潘子就在這個檔口給她去了這個電話。

    我把手機遞給潘子:“你丫真會挑時候啊,這懸水棺還沒有著落,你又接了這麽一個活。”

    “老吳,你也不想想,第一,咱們對於懸水棺在哪裏都不知道;第二寒夏也是咱們的老……朋友了,這忙總的幫吧;第三,那戶人家很有錢,要是這趟活幹好了,鈔票還不大大的。”

    潘子說完,做了一個點鈔的動作。

    潘子說他不愛財,誰他丫的信。

    不過潘子說的也有道理,畢竟寒夏相求,還是去一趟吧,到時候再見機行事。

    我簡單洗漱一下,對潘子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填飽肚子。”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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