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謝的，你敢動他一根頭發絲試試？”南綿這次沒有躲在顧楨身後，而是直麵威脅。

    顧楨本來已經伸出去的腳聽到她的維護後收回，看著她時滿麵春風，寵溺得眼神像是要把她給融化了。

    看，他可愛的小夫人，總是能在不經意間撩動他的心。

    “綿綿，我們一定要走到今天這一步嗎？”

    謝耀庭看著曾經可以為他去死的女人，現在拚了命要維護另一個男人，心頭竟然不是滋味。

    “我跟你沒有好說的，趕緊讓開。”南綿懶得理會他。

    “其他的事好說，但程玲你不能動。”謝耀庭深吸口氣，把腦子裏那些不該有的想法推掉。

    “行，我看你怎麽護著她？”南綿露出輕蔑的笑。

    這一刻，謝耀庭竟然在這個外表無害，柔柔弱弱的女孩身上感受到一絲危險。

    “等等。”

    顧楨跟上來，與南綿並肩而站，他看著謝耀庭淡漠說道：“他交給我，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好。”南綿對他徹底相信，直接走向程玲。

    謝耀庭立即要阻攔，但顧楨不會給他有機會靠近南綿。

    “別逼我出手！”謝耀庭怒視著顧楨。

    顧楨從容淡定，就擋在他必經之路。

    謝耀庭隻好動手，想一拳逼退。

    但顧楨躲閃速度快得驚人，還沒等他眨眼結束呢，顧楨就繞到了他後麵，對著他的屁股狠狠踹一腳。

    謝耀庭一個十分狼狽的姿勢，趴在地上，疼痛讓他沒有辦法立即爬起來。

    “啊。”

    他又聽到程玲的慘叫，猛地抬頭，看見南綿掐著程玲的脖子，要把程玲推下去。

    程玲上半身是懸空的，她死死抓住樓梯的扶手，表情十分驚悚。

    “放開她！”謝耀庭想起身，被顧楨一腳踩住後背。

    另一邊，南綿麵帶微笑看著苦苦掙紮，嚇得眼淚鼻涕一起流的程玲。

    “你不是很喜歡推人下去嗎？不如你也來試試這滋味如何？我看一下哈。”

    南綿伸長脖子往下看了看。

    “也不是很高，也就十幾米吧，摔不死你的，最壞的結果就是你以後隻能以植物人的狀態活著了。”

    “我，我不要……南綿，你放過我。”程玲哭著哀求。

    “現在知道害怕了，剛才不是挺囂張嗎？”南綿的臉逼近。

    程玲覺得她就是一個笑著的魔鬼，“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我以後不會了。”

    南綿一臉的懷疑。

    “真的，我可以給你跪下磕頭，我給你賠禮道歉。”

    程玲知道南綿真的會把她推下去的，剛才她差點就推了，而且是一點都不猶豫。

    “你隻是對不起我嗎？”南綿問。

    程玲立即扭頭對著水思澄，“對不起。”

    “薑老師，你幫幫我吧，看在我曾經是你學生的份上。”

    程玲已經是病急亂投醫。

    薑老師是個心善的，看程玲哭得這麽可憐，動了惻隱之心。

    “綿綿，你放了她吧。大庭廣眾的，要是她出事，你也要受到法律製裁。”

    “對啊，綿綿，為她這種人真不值得弄髒自己的手。”水思澄也加入勸說行列。

    南綿根本就沒有真的打算把程玲推下去，不過是嚇嚇她而已。

    “你記住了，今天你能活都是多虧了你曾經霸淩欺負過的人，還有薑老師。”

    “記住了記住了。”程玲不停點頭。

    隻是依據她的尿性，肯定不會就此就改了。

    但不重要，南綿也不會盯著她不放。

    她把程玲推到水思澄麵前。

    “跪下，為你曾經做過的事情道歉。直到她讓你起來為止，不然我照樣把你弄殘了。”

    程玲哪裏敢不聽啊，雖然有種屈辱感，但還是跪在水思澄麵前。

    “對不起，你原諒我吧。我不是人，豬狗不如，你原諒我吧。”

    為了躲過南綿的懲罰，程玲還真是夠豁出去。

    水思澄當然沒有立刻就鬆口，她眼淚盈眶，神情悲戚，麵對這個她的噩夢製造者恨意源源不斷。

    “你曾經對我做過那些，以為幾句對不起就可以抹掉嗎？”水思澄大聲問。

    程玲瑟縮了下身體，不敢搭腔。

    “你們仗著家裏有幾個臭錢，對我進行長達三年的言語辱罵，不開心打我，開心了也打我。”

    “我喝口水，你們都要取笑我喝的水都是臭的，到處傳我被人包養，每天找人在我的桌子上寫那些賤人，表子，去死吧的話。”

    “我喜歡的男孩你們還拿來打賭，追上他後當著全校同學的麵甩他，羞辱他。”

    “他最後跳樓死了你知道嗎？”

    水思澄已經歇斯底裏到沒有辦法站穩。

    程玲不敢吭聲，但她心裏是不以為然的。

    一個男的，聽了幾句難聽的話就去死了，這麽懦弱活著也沒有意思了。

    “啪”。

    激動的水思澄突然狠狠扇程玲耳光。

    程玲的頭都歪了，嘴角溢出血絲來。

    她把頭扭回來，不可置信瞪著水思澄。

    水思澄一把抓過她的頭發，對著她的臉瘋狂扇起來。

    一時間，周圍都是程玲的慘叫聲，巴掌聲。

    沒人上去製止水思澄。

    就連薑老師都無動於衷，當年的事情她是一個見證者。

    但即使她是老師又能如何，麵對程玲有錢的背景，她連為一個學生求一個公平的機會都沒有。

    躲在後麵看熱鬧的牛茵，看到發瘋了的水思澄，趕緊偷偷跑了。

    水思澄筋疲力盡了才停下。

    她指著程玲，咬牙切齒道：“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也會永遠詛咒你不得好死，總有一天你，還有你的家人都要為你們做過的壞事付出代價。”

    “我會伸長脖子，活得好好的等著那一天到來。”

    “滾！”水思澄放開手。

    程玲趴在了地上，即使她現在已經痛到不能說話了，但在求生欲望的驅使下，靠著最後一點力氣緩緩起身，一步拖著一步走下樓梯。

    水思澄也沒有了力氣，一屁股坐在地上。

    南綿趕緊上前，扶著她的雙臂，“還好嗎？”

    看她臉色蒼白的，南綿隨即補充，“送你去醫院吧。”

    “不用，謝謝你。”水思澄感激看著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別的詞語來表達了。

    南綿莞爾一笑，“比起你遭受那些，我做的又算得了什麽。”

    “不，對我意義很大。”水思澄眼神堅定看著她。(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