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外婆念安魂咒,屍體的頭卻一直敲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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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走出去看看雪:“也不知道這場雪還得下多久。”
河麵被凍住,雞鴨鵝也被凍死。
每個人損失了很多錢,突然下雪也沒有儲備好過冬的東西。
現在怪事天天有,人們都感覺不到安寧。
死了的雞鴨都得燒了,就怕瘟疫。
每個人心裏發冷,害怕災禍找上。
路都看不見了,外婆想送我走也不行了。
村民隻能殺豬,做成臘肉。
這樣的天氣要整死人,大家也不知道咋辦。
道士們在道觀布陣,不讓人間邪祟出來。
村民去打井水,竟然把人的頭打撈上來了。
“鬼,鬼啊!”
鬼頭睜開眼睛,臉就像脫皮,白白紅紅的。
孫景害怕隻能抱頭亂跑,可是人頭凶猛飛著把他脖子撕咬。
“別……別吃我。”
人頭的牙齒撕下了一塊肉,帶著奸笑咀嚼。
嘴巴裏都是紅紅的,它的眼珠子也轉悠悠的。
孫琦看到,拿著扁擔打鬼頭。
鬼的頭發變長,刺進他的眼睛裏。
就這樣人不能動彈了。
兩兄弟的屍體被雪覆蓋。
人頭就到處飛,尋找獵物。
一般的雪怕鹽,可是撒了還是沒有消融。
外婆給我縫了棉衣,老人家的動手能力總是那麽好。
現在到處都是猩紅色,讓人的視線都眩暈。
我給外婆暖暖手:“您不怕冷嗎?”
“不冷,心裏有正氣外表都是虛無。”
我佩服外婆的境界,她總是坦然麵對一切。
孫家兩兒子都不見了,大雪紛飛也找不到人。
他們求祖宗保佑,哭得快眼瞎了。
屍體仿佛受到了召喚,便浮現出人頭。
村民在樓上看到了,便給孫家打電話。
他們希望兒子隻是昏迷,過去時人早就被凍僵了。
“啊!老天爺你好狠啊?你讓我兩個兒子都離開了。”孫母抱著兩兒子大哭。
一家子不完整了,也沒有天倫之樂了。
家人朋友抬起屍體,總感覺被人吹脖子。
天氣惡劣,外婆也得去孫家做法。
她看著兩兄弟的脖子上有牙印:“有凶屍吃人。”
“我們村已經夠窮了,竟然還能出事?”
這災禍往往是連著來的,才有人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外婆用紅線綁著他們的脖子,放符咒貼嘴巴。
“刷紅油漆。”外婆還混入黑狗血辟邪“”
棺材匠刷著棺材,手一直抖著。
外婆念安魂咒,屍體的頭卻一直敲棺材。
大家怕屍體活過來,膽小的已經腿軟了。
棺材塗好了,外婆用手指沾朱砂在棺材上畫了符咒。
“估計,村裏還會有人死去。”
每個人都怕自己是那個倒黴鬼。
“我們都不想死。”
大家緊張萬分,生怕有一天是自己沒命。
孫家人一直哭,表達對死者的不舍。
兩個壯年都難逃一死,那些虛弱的老人更是怕死。
人活那麽久了,都覺得什麽事都比不上活著重要。
外婆讓棺材葬在了水井旁邊,用他們的魂魄鎮壓邪祟。
有些鬼不轉世,會存在於人間。
守衛村子也能積德,對來世也有幫助。
天空都是紅色的,給人更多壓抑。
道士們找到鐵棺材,用法力合力鎮壓裏麵的鬼怪。
可是這邪物太凶,大家都吐血了。
“絕對不能放惡鬼出來,否則死的人更多。”妙心說。
大家又齊心協力布鎮魂陣,大棺材晃動。
他們掌力打向棺材,裏麵傳來了哀怨聲:“我還會複蘇的。”
於是,鐵棺材就沉到了泥土裏。
他們插土裏十二條黃布咒,互相扶著回天元派。
大凶屍一被鎮壓,天空馬上變成白色。
就連厚厚的雪也不見了。
村民都跪地:“謝謝老天爺開眼。”
他們不知道有道士在默默守護村莊。
傳統認為積德往往不讓人知道,好運會更多。
外婆也勞累躺床上,我給她喂符水。
如果不是被煞氣衝撞,她老人家肯定不會這麽脆弱的。
外婆笑著抓著我的手:“我家阿靈越來越照顧人了,以後娶你的人一定要對你好。”
“我不考慮婚姻。”我與玄禦的婚事必須隱瞞。
過幾天。外婆的身體才恢複。
她每一次受傷就衰老,康複了又是三四十歲的樣子。
村子總算消停了幾天。
可是孫家人晚上都聽到兩兄弟在哭,根本睡不好。
天氣好了,大家又信心滿滿種菜了。
他們都知道能活著比什麽都重要。
愛惜生命,是人從小得到的道理。
我搓了幹玉米,還要曬幾天,明年就可以做種子了。
……
周用四十幾,是專門做紙紮人的。
他每一次都不畫眼睛,說是紙紮人是陰物,有了眼睛就會跑了。
小孫子貪玩,偷偷給紙紮人塗了眼睛。
他開心笑著,蹦噠出去玩了。
晚上。
好幾家人聽到砰砰敲門聲,問是誰也沒有回應。
大家都敏感,覺得是髒東西,幹脆無視了。
到了第二天。
錢嬸去喂豬,每一頭豬都流血倒地。
“哎喲,我的豬啊!我怎麽過冬啊?”
昨天豬還好好的,今天怎麽全死了啊?
悲痛的她隻好讓人殺豬,到鎮上便宜賣。
錢嬸打開貨車後麵,看見十幾個豬頭對自己笑。
“哈哈哈”
她格外害怕,豬不是都死了嗎?
豬腳還拚接成一條,衝她招手。
“你們殺了我們,你死定了。”
錢嬸嚇得馬上跑,跌跌撞撞掉了河裏。
大家看到啥東西掉水裏,探頭一看水麵竟然漂浮著一個紙紮人。
大家都覺得不吉利:“勿怪勿怪。”
錢嬸被紙紮人壓著,人怎麽也出不到水麵透口氣。
於是,她就被淹死了。
可是,水麵上也沒有掙紮的波紋。
其他殺豬匠在抽煙打牌,每天淩晨起來殺豬,殺完打牌就放鬆。
突然,老王的頭被拍了:“奶奶的,是誰?”
他回頭,一個人也沒有。
“奇怪,剛才明明有人打我”
老黃說:“我看你丫的是眼花了。是不是輸錢了就不認賬了?”
“去你的,老子我願賭服輸。”
一會兒,老黃也被拍了腦袋。
“媽的,誰啊?打牌不可以打人,會打沒運氣的。”
他氣洶洶轉頭,也是啥也沒有。
這下子,他發抖了:“我們後麵……是不是有什麽看不見的……”
他們緊張起來,老陳說:“肯定是你們休息不夠幻覺了。咱們先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