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魂魄被封印了,才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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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怎麽了?快去叫老爺。”
我好怕冷,鬼丫鬟還扶著我到床上。
這床也好冷:“你們要凍死我是不是?”
“不是的,我們隻想照顧好您。”
我的臉上頭發都結霜了,我感覺命也在倒計時。
我看到我麵前點了香,我睡的不是床而是一塊黑木頭。
我身處在透明棺材裏,我又冷又無助,不由得發抖。
大鬼來了:“我的女兒,你怎麽這樣?”
“這是陰地,我一個活人怎能久留?你若把我送出去,我感激不盡。”
大鬼的臉猙獰如老牛:“不可能,我們父女好不容易團聚,爹豈能讓你走?”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裝傻:“你不過想害死我罷了。”
我不知道外婆能不能感應我在這,大鬼會把人的氣息隱藏的。
我的肚子就像被冰錐刺,我就要吐血了。
我的臉色就像抹了石灰,已經沒力氣坐起來了。
大鬼把我臉頰捏住:“女兒,你會永遠留在爹的身邊的。”
我壓根不想和鬼住,我想外婆想阿爹。
這世上有些人被鬼抓走,就會了無音訊。
我有活著的欲望,可是冰冷讓我意識模糊。
我不知道會死嗎?
誰也保證不了壽命什麽時候終止。
男鬼拿起我的手:“好女兒,我們永遠不會分離的。”
我連拒絕的話也沒力氣說,感覺肚子被冰刀切開了。
男鬼用紅線把我四肢綁著,我懸空在空中。
他拿著鋼針要紮我的命門,這樣子魂魄就不會入地轉世。
這是為了把我永遠困在這裏。
本來大鬼就難對付了,加上會一些道術更是可怕。
我隻能感覺到他對我下手,而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紅色蠟燭圍著我的人形點,我處於又冷又熱的痛苦裏。
“你根本不愛女兒,你不過想害死一個人罷了。”我對他鄙視不已。
男鬼笑著:“女兒別生氣,很快你就會在爹爹身邊享福了。”
“你這惡鬼,你不配做父親。你這麽毒,你的妻子女兒肯定是你克死的。”
反正我已經性命堪憂了,也不怕罵他。
男鬼生氣把一個鬼丫鬟撕碎:“你胡說,你住口。”
我的魂魄就要分離出來了,我有種想嘔吐的感覺。
全身都顫抖不受控製,仿佛人皮被切割了。
我忍不了疼痛,可是意誌力不許我睡。
我已經快死去了,渾身又冷又虛弱。我不知道誰能來救我?
蠟燭飛了上來,在炙烤著我的魂魄。
我的身體快不屬於我了,心就像被切割。
我睡過去了,我已經努力到了極點。
男鬼看著我得意笑:“我的女兒會一直陪著我了。哈哈。”
可是,魂魄沒有分離。
“看來這還是個硬命,一下子死不了。”
“反正我也等了很多年,為了女兒可以等一等。到了月圓之夜,就不信她魂魄不出來。”
外婆到山裏找我,看到了我的背簍,還有淩亂的柴。
這裏有煙霧飄著,她開了天眼尋找我。
“孩子,你一定要給外婆活著啊!”
她右眼一直跳,格外不舒服。必須認真尋覓我的氣息,她的親人已經沒有幾個了。
外婆對我親切,有時候也是把我當做女兒。
從上空掉下來,直接攔住外婆的路。
棺材有一層樓那麽高,就像一艘船攔著。
外婆把符咒貼上,可是棺材一點沒有挪開。
控製棺材的鬼怪不是一般級別,外婆想到我肯定很危險。
為了我的安全,她把手掌都劃破。
外婆把手按在棺材上推著,心格外的堅決。
“誰也不許欺負我的阿靈。”
她就是拚命也要把我救回來。
血讓大棺材脫皮了,黑乎乎的鬼就像汽油粘粘的飄著。
沒有腳,卻有黑血在地上滴答滴答。
鬼圍著外婆笑著,讓人骨子裏覺得陰冷。
外婆用桃木劍揮砍著鬼,它切開了又合在一起。
這難纏的鬼歪嘴巴要吃人,實在是狠辣。
外婆知道時間不能再浪費,黑狗血朱砂都拋出來。
那個鬼騎在她肩膀上,手擠壓外婆的臉。
她集中精力念天雷咒,黑色烏雲聚集了,放出雷電把鬼劈開。
它變成血了,失去了作用。
外婆跪地,用銅錢劍指著天:“請天雷劈開惡鬼的老巢,我要救孫女。”
她不想做外家,而是我最親的家人。
所以她一直都叫我乖孫。
閃電飛著,把一座山劈開了。
山裂開時,有無數鬼在嚎叫。
一道電劈開我的棺材,紅繩也被燒幹淨。
外婆飛過來把我抱住,淚水滴下:“阿靈。”
男鬼的胳膊也被燒沒了,他露出一張憤恨的臉。
“別偷走我的女兒,我就要成功了。”
外婆把銅錢劍刺過去,男鬼就飛出山的裂縫。
她不追了,知道大鬼難纏。
現在重要是帶我回去。
家裏。
我被泡在各種辟邪物的浴桶裏,外婆在給我補陽氣。
“我的乖乖,你就是最好的孩子。”
我還沒能回應,但是外婆的話我能聽到。
如果不是遇到大鬼怪,外婆不輕易請天雷幫忙的。
雷電純陽,道教最高法術也是九雷轟天訣。
能請來雷電的道士不多,這也是道士的夢想。
外婆也很虛弱,請雷神也需要耗費精力的。
我在水裏泡到天亮,因為符水特殊,人的身體並不會像在一般水裏浮腫。
我的元神安穩了,身上的寒意就減少了。
外婆格外緊張我,李叔有事也沒空過去。
她總是把我放在第一位,我心裏永遠是對外婆的感恩。
外婆肯定能陪養有愛的女兒,我阿娘肯定也愛著我。
否則,她就不會因為詛咒還與我阿爹結婚。
為了愛情想逆天而行,她最終還是下落不明。
阿爹也值得,他那麽多年都是一個人。
能十幾年不找女人的男人,也實在少。
他們都重情重義,就是天容不下。讓我們一家分離了那麽久。
我的心格外傷感,這種不怕後果的愛真的那麽有魅力嗎?
阿爹出去做工,也打聽我阿娘,他一直不肯停下尋找的腳步。
我抱緊外婆哭:“阿娘什麽時候才回家呢?”
外婆跟著我哭:“我也想女兒,可是我實在尋覓不到。魂魄被封印了,才找不到。”
我說:“誰那麽狠心,把我娘藏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