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相已經破滅，它猛地睜眼。

    血紅眼睛瞪了我：“臭娘們，竟然破壞本仙修行。”

    “你殺那麽多人，你還修行個屁。”

    “他們死了，是值得的。隻要我的秀秀複活。”蛇妖把石頭飛向我。

    我揮動拂塵，石頭掉地上了。

    我飛出捆仙繩，蛇妖就被緊緊束縛了。

    “臭娘們放開我。”

    我拿著刀把它的七寸剜了，這是蛇的力量所在。

    蛇妖痛地掙紮，它格外疼痛。

    “我不能死，我要與秀秀幸福生活。”它的尾巴在甩地麵。

    我說：“你用死者的肋骨，為了複活你的愛人？”

    “都說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秀秀軀體被雷擊碎了。我必須修補她。我很愛她，不能沒有她。殺幾個人算得了什麽？誰活著不是為了自己？

    如今我失敗了，我求你不要傷害她。”

    蛇妖慢慢變幹枯，我當然連他的元神一起破壞。

    石碑下傳來呼喚：“阿進，你別死。我本就不想複活，你不要為了我殺人了。”

    我打開石碑，看到一條紅色蛇皮肉。她沒有骨頭。

    “大師，求你別懲罰他，他是因為我才殺人的。”

    “我不能放過他，否則這世上就沒有報應了。”

    “你可以懲罰我，他隻是太愛我。”

    “任何人都不能找理由作惡。你們的愛情確實挺好的，可是，那些人死了，也是獵人一輩子的痛。”

    “你把我一起打下地獄吧？我要陪著他一起受罰。”

    “你不用陪著他受罰，你接下來做什麽都不要作惡就行了。”我給了她一些修複。

    可是秀秀還是在哭：“沒有了阿進，我活著有何意義？”

    一直以來，都是白蛇給她續命，她已經是殘魂了。

    “任何生靈都要為自己而活。”我希望她能想通。

    “除了他，我什麽都不想要。”秀秀疼痛得蛇皮更皺了。

    “唉，生存也不能建立在傷害別人上。”

    我是人類，按照思想得第一幫助同胞。

    可是，每種生靈都在因為利益合不來。

    回去後，我把白蛇拿出來了。

    “他死了。”

    “這麽大的蛇在城市裏，太危險了。”

    他們都想活命，心裏無數驚恐。

    “大師，他會不會魂魄跑了，找我們報仇？”

    我說：“放心，他下地獄了。”

    “那就好。可是，我們卻再也沒有完整的家庭了。”

    生離死別，最讓人接受不了。

    我明白他們的痛苦，我也失去過家人。

    可是，那些被人吃掉殺掉的動物，何嚐沒有家？

    為什麽萬物生來就得弱肉強食呢？

    隻有自己被欺壓才覺得需要公平。

    而那些動物，也吃小蟲子等。

    這世界是有食物鏈的，人能做到就是平衡大自然。

    所以，才會保護野生動植物。

    等科學家發明人造肉等，又是新的飲食方式。

    我得到了幾百萬回報，但是也沒幾分快樂。

    我知道外婆最後瘋了是因為在思考，法師幫助人就一定對嗎？

    或許在鬼怪看來，我們也是食物。

    為何天要創造出我們，讓我們廝殺不斷呢？

    他們都在看人間疾苦而開心嗎？

    就像那些惡毒的有能力者，把人們狠狠吸血，壓榨勞動力。

    有的男禽獸打女人，連妻兒都不放過，因為力量懸殊。

    為何強大了卻滋生了欺壓？

    還有勞苦大眾在戰火裏絕望。

    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人了，殘害同類向來是大罪。

    可是“強者”們卻在掠奪別人的資源。

    我對世界的思考越來越多，格外覺得無奈。

    畢竟，我一人之力，還不能把壞野心家鏟除。

    晚上，江邊。

    我吃著零食吹吹風，思考人與萬物的和諧。

    其實，很難做到，畢竟人想要的太多。

    法師大部分比普通人更想和諧萬物，我們不是生下來就得按照別人期待那樣做人。

    有人狹隘覺得法師沒有成家遺憾，其實很多人願意奉獻自己，也懶得在乎別人想什麽。

    我決定發明一些寶物，可以對生靈帶來少一些傷害。

    黑狗血公雞血辟邪好，可是往往犧牲了它們。

    我們不該隻思考自己，在找到替代品之前，還是得用。

    江水翻湧，許多時候我們都在渾渾噩噩中。

    我不再追求表麵的快樂，人與動物不同需要更多思想上的快樂。

    扶蘇來了，給我披了黑色大衣：“姐姐，有煩惱了嗎？我想讓你開心。”

    “傻孩子。”

    扶蘇在我麵前跳了街舞，他動作非常滑稽，我也忍不住笑。

    扶蘇開心蹦噠：“太好了，姐姐笑了。”

    我說：“你真逗。”

    扶蘇轉著圈圈：“我會每天聽姐姐的話。”

    “你聽話才怪，你以後得和長安和睦相處。”

    扶蘇撅嘴：“他真壞，和姐姐告狀了。”

    “他沒說，但是我可以掐算。”我把扶蘇腦袋打幾下。

    我明明沒用力，扶蘇就嗚嗚哭：“姐姐為了別人欺負我，我好傷心啊？”

    “誰讓你一點不乖呢！”

    扶蘇坐我身邊一起看海：“姐姐，我很開心遇到你。”

    “嗯，乖啦。”

    扶蘇的心情仍舊很好：“將來不管過多少年，我都守護著姐姐呢！”

    “你啊照顧好自己就行了，你也不過五百年法力。真正遇到對手就隻能跑了。”

    有些黑妖道我還沒有抓到，畢竟他比我更強。

    許多人枉死，卻抓不到凶手，是多麽無力啊！

    又有誰在給黑妖道幫助？

    富豪們需要借助玄學的力量，妖道需要貢品，香火等。

    他們肯定在狼狽為奸。

    這世界，不是法力強就說了算，可是沒實力就可能被黑妖道壓迫，殘殺。

    有時候，不是心懷正義就有好報的。

    還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我也在期待更多人，可以有良知也有能力。

    扶蘇變出彩色蝴蝶環繞我們：“姐姐，你那麽美，要每時每刻開心哦。”

    我給他腦袋揉搓：“你還挺貼心的嘛，真乖。”

    “我願做姐姐一輩子的開心果。”扶蘇變出古裝，他在我麵前起舞。

    我輕輕鼓掌，覺得自己是看愛妃的帝王。

    “以前，我聽說有女妖到帝王身邊做妃子。我那時候也在學舞，想著給女皇帝跳。說不定，我也能變成寵妃。後來，封建王朝覆滅，我就去百老匯做蒙麵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