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陸軍大學高材生,山本一木鐵壁合圍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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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權副參謀長和彭老總兩人雖然嘴上斥責著李雲龍抗命,李雲龍還是從他們細微的表情上判斷出兩人其實並未真正發怒,當下憨憨地笑著。

    “哎,獨立團不好帶啊。獨立團家底子薄經不住揮霍,要是不趁著打仗的時候多撈點好處,那以後獨立團的賬就沒法打了。我也想當乖寶寶,可是情況不允許呀!”

    彭老總不禁笑罵道。

    “你小子隻要看的稍微鬆一點,背地裏就會搞小動作。回頭我得問問趙剛,他這個政委到底是怎麽當的。要是管不住你這頭倔驢,我就撤了他的職,再給你換一個政委過去。”

    李雲龍連連擺手。

    “別呀,別呀!要說擅自調動部隊,那也是我李雲龍一意孤行,跟趙剛可是沒有一丁點兒關係的。一人做事一人當,要處分就處分我好了!”

    到這會兒李雲龍也算是看出了兩位老總的真實用意。

    讓他李雲龍在一場大勝後別過於得意忘形,給個蜜棗再打個巴掌,算是對他的提點。

    ……

    與此同時。

    筱塚義男也終於得知了田中正雄的死訊,伴隨的是第十六旅團全體覆滅和汾陽的丟失,一時間暴怒不已。

    集結了三個旅團對太行山根據地的八路軍完成清掃,在他看來原本是手拿把攥的事情。

    然而事實與他的構思偏差極大!

    三個旅團,兩名旅團長陣亡,接近上萬的日軍死在了戰場之上,這對於他的打擊毫無疑問是非常巨大的,已經到了難以接受的程度。

    “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

    一向冷靜的筱塚義男此時臉龐證明,額頭青筋條條暴起,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可否查清到底是哪支部隊做的?”

    “根據第十六旅團於禿鷹山分割戰場僥幸脫身的士兵匯報,他們在進攻時曾數次喊出獨立團的口號。第九旅團與山崎大隊遭遇的同樣是八路軍386旅獨立團。”

    筱塚義男瞪大了眼睛,雙手撐著桌麵暴怒咆哮,恨不得一刀直接砍了麵前的情報員。

    “八嘎!一派胡言!堂堂兩個旅團一個大隊,你居然告訴我是被八路的一個團給擊潰……咳咳咳!”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筱塚義男都要被他的話給氣瘋了!

    情報部門到底每天都在想著什麽,難道腦袋裏麵灌屎了嗎?

    情報兵縱然麵對筱塚義男的怒不可遏,依舊堅定道。

    “將軍,盡管我知道有些難以置信。但我們得到的消息確實如此。所有的線索全部表明,兩路旅團正是被386旅獨立團李雲龍所重創!山崎大隊阪田連隊長也是死在他的手裏。”

    “李雲龍!”

    “是的,將軍,就是這個李雲龍。”

    “有這個人的詳細資料嗎?”

    “回將軍,現在還沒有。”

    “責成情報部門迅速調查!”

    “嗨!”

    “另外通知特工隊山本一木大佐,請他前來見我!”

    筱塚義男臉色陰晴不定地在屋子裏麵踱步,山本一木很快便聞訊趕來。

    “報告!司令官,您找我。”

    筱塚義男應聲回應。

    “進來吧,山本君,找你來隨便談談。”

    山本一木將身體繃得筆直。

    “請長官訓示!”

    “山崎中佐殉國,第16旅團玉碎,第九旅團長殉國,汾陽城被國軍攻占,之事你聽說了嗎?”

    山本一木沉聲回應。

    “聽說了長官。山崎中佐大隊被八路圍攻覆滅,在我認為這並不奇怪。”

    筱塚義男看向山本一木。

    “發表一下你的看法,我要聽到你的分析。”

    山本一木繼續沉聲道。

    “他犯了大多數帝國軍人的通病,把自己當成了戰神,以區區近1http://yw.api.qq.com/html-chapter-23492-1359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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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便深入敵方腹地。豈能不敗?”

    “華夏的軍事家孫子曾經說過,兵者,詭道也。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

    “軍事鬥爭就是詭詐之術。有能力開戰而裝作沒有能力,要進攻而裝作不進攻,進攻近處卻裝作進攻遠處,進攻遠處卻裝作進攻近處。”

    “別忘了,這個孫子,是生活在兩千年前的人。他對於謀略與戰爭的關係,早已經作出過精辟的論述。無論是在過去,還是現在與未來都不會過時。”

    “再來說第九旅團與第十六旅團,他們慘敗與山崎大隊相同,犯了輕敵冒進的大忌。”

    “始計篇開篇道,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道者,令民與上同意者也,故可與之死,可與之生,民不畏危也。”

    “天者,陰陽、寒暑、時製也。地者,遠近、險易、廣狹、死生也。將者,智、信、仁、勇、嚴也。法者,曲製、官道、主用也。”

    “凡此五者,將莫不聞,知之者勝,不知者不勝。”

    “八路軍於太行山占據天時地利,若是兩個旅團不急於推進,仔細探查。確保萬全無誤再行通過,可保無虞。”

    “然而事實情況是,他們自認為人數與武器裝備強大於八路,這才輕敵冒進,被八路用地利與天時,在黑夜之中成功發動奇襲,以至於慘敗收場,將長官的計劃毀於一旦。”

    “這樣的失敗是慘重的,是羞恥的!長官,恕我直言,他們的軍事素養根本就不配指揮旅團的作戰!”

    筱塚義男點了點頭。

    “山本君不愧是陸軍大學的高材生。你的見解,我很感興趣,請繼續說下去。”

    得到了筱塚義男的肯定後,山本一木繼續說道。

    “比如,我們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占領了華夏的首都,征服了大半個華夏。於是我們的很多將領就沾沾自喜,以為我們比德國人幹得毫不遜色。其實占領南京和巴黎,其戰略效果截然不同。”

    筱塚義男提問道。

    “占領南京有何不同?占領巴黎又如何?”

    山本一木講出了自己的想法。

    “對華夏而言,即便我們占領了全部城市和鐵路沿線,抵抗也不會停止。華夏軍隊會在山區在遠離城市和鐵路沿線地區繼續戰鬥。”

    “華夏的國土麵積提供了極大的戰略縱深。有著極為廣泛的回旋餘地,而我們卻會陷入被動。我們有限的兵力和資源,就會變得入不敷出,無法經受長期的戰爭消耗。”

    “而巴黎卻不同,法國缺乏戰略縱深,鐵路,公路四通八達。納.粹德國的機械化部隊,可以快速向任何一個點出擊。因此,巴黎一旦失守,戰爭必然結束。”

    筱塚義男疑問道。

    “山本君,在你做出這些評價之後,我可以理解為你對戰爭的前景是很悲觀的嗎?”

    山本一木點頭道。

    “長官,恕我直言。如果照這種方法打下去,我持悲觀態度。原因很簡單,我們缺乏兩線作戰的本錢。我不知道統帥部,為什麽會做出如此愚蠢的決策?請原諒,也許我用詞不當。”

    筱塚義男並沒有對他不敬的言語而斥責,而是繼續讓他說下去。

    “現在的事實是,我們竟然主動選擇了三個戰場。華夏戰場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完,我們又在太平洋和南洋群島陷入苦戰。將軍,你不覺得這很愚蠢嗎?”

    筱塚義男歎了口氣道。

    “山本君,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無論是戰爭還是和平,我們軍人都是無法選擇的。當年東鄉平八郎大將,在向俄國艦隊進攻之前,命令旗艦上升起信號旗。”

    “他對艦隊全體將士說,帝國命運,在此一戰。那次戰爭,我們打贏了。而這次戰爭,我們也一定要贏。”

    山本一木回應道。

    “將軍,我同意這個觀點。但戰爭不僅僅需要激情,也需要謀略與智慧。”

    筱塚義男對於自己這名部下非常的欣賞,存了考教之心。

    “這裏需要的是實幹家,每一個帝國軍人,首先要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我們現在麵對的是哪裏?對,是華北。那麽請你從戰略及戰術,兩個方麵來談一談。”

    “如果你是帝國,駐華北派遣軍的最高長官。你打算怎麽做?”

    關於筱塚義男提出來的疑問,山本一木心中早就謀算頗多,當下立刻回應道。

    “應當使華北成為我們真正的戰略後方,而不是徒有虛名的後方。具體實施方式,以公路高壘深溝在平原地區進行切割。此舉,我們不妨稱為網格化。”

    “這樣可以使華夏軍喪失回旋的餘地。他們所謂的根據地會被分割成若幹小塊兒,使之首尾不能相連,我們可以隨時按照坐標,向網格中任意一點迅速出擊。一旦網格形成下麵需要做的,組成重兵集團進行拉網式清剿。”

    “此舉被稱為鐵壁合圍!我表述清楚了嗎,將軍?”

    筱塚義男若有所思。

    “很好,我需要考慮一下。山本君,我會把你的想法如實向多田駿將軍匯報!”

    “……”

    李雲龍在“有驚無險”地返回了獨立團時,已然是深夜。

    慶功會早已經結束,各營連排戰士們全部返回各自駐地。

    “老趙啊!八個營長人呢?之前不是說好了一起喝慶功酒的嗎?”

    趙剛瞟了一眼李雲龍,沒好氣的說道。

    “我說你老李到底有沒有點兒正事兒?現在一場慶功會結束,戰士們醉倒了一大半兒。這八個營長再醉倒了,真要是鬼子摸進了咱們防區,可就是陰溝裏翻船了。”

    李雲龍頗為掃興的將兩瓶大曲蹲到了桌子上,隨後一屁股坐在炕沿兒邊。

    “他奶奶的,獨立團八輩子沒有這麽大一場酒宴,我酒都沒喝上兩口,肉都沒有吃飽肚子,就跑了百十裏路去師部,你說我是個團長當的虧不虧?”

    趙剛抓著瓜子兒嗑的津津有味。

    “團長嘛,就是得有點兒大局觀的人才能當。要不然全團兩千多號兄弟,怎麽就你當上團長呢?這說明你老李有這個能耐。”

    李雲龍哼哼一聲撇瞥嘴。

    “我這個團長也就算是掛個虛銜,指不定哪天犯了事兒,就得把我擼下去。今天在總部裏麵我一不小心就吐露嘴了,得虧老總沒有要辦我的意思。現在我就擔心汾陽的事兒會不會有一天敗露?真要是敗漏了,那我老李可就完犢子了!”

    趙剛將手中的瓜子勻給了李雲龍一些。

    “沒事兒反正你這團長也被撤職好幾回了,不過是多一次,多兩次的事情。幹嘛看的這麽重?”

    李雲龍好懸沒被他這話給氣死。

    “我說你趙剛是不是打算有一天要接管獨立團當團長?你把孔二愣子算計完了,現在開始算計我了是不是?”

    “這要是以前的那些團,把我撤了就撤了。咱們獨立團現在八個營,一個團能打兩個鬼子旅團,就是讓我當旅長我也不幹呐!反正我李雲龍生是獨立團的人,死是獨立團的鬼,誰都別想把我老李攆出去!”

    趙剛不由得哈哈笑了起來。

    “虧你還是當團長的人呢,怎麽像個狗皮膏藥似的?我看你拎回兩瓶大曲來,這又是從哪兒順回來的?”

    李雲龍又眉開眼笑地爬上了炕。

    “嘿嘿嘿!當然是老總賞的酒。雖然這酒在我李雲龍這裏算不得什麽好酒,那代表的意義可是不同的。咱老李也能正兒八經的喝一次老總給的酒,那是榮耀!來,正好那八個營長沒來,咱們兩個人喝。”

    趙剛白天酒也沒少喝,這會兒剛剛醒酒原是不想再喝了。

    但看著李雲龍興致正高,當下將自己的酒碗往前一推。

    “行。看在你老李可憐沒人問的份兒上,我趙剛就陪你一醉方休。來吧,給我滿上!”

    李雲龍哈哈笑了起來。

    “你小子是漲行市了啊!哈哈哈,喝老子的酒,還得老子給你倒上,你到咱們獨立團去打聽的,我李雲龍給誰倒個酒?”

    “你去問問那個誰,你就問那個張大彪,我喝酒的時候,啥時候不是張大彪給我倒上啊?這酒碗裏的酒沒了,我這眼睛就一掃,他就得顛兒顛兒地給我倒上。”

    “哪像你啊,這盤著腿往炕上一坐,跟個土財主似的。再看看我,反正我像是給你打短工似的,我還得顛顛地給你倒酒,他娘的獨立團到底誰是團長啊?”

    趙剛理所當然地回道。

    “你我之間早有分工,這生活上的事兒,自然是我趙剛說的算。所以我讓你給我滿上,你就得給我滿上,你就是團長也不行~”

    李雲龍吸溜著鼻子。

    “喝酒什麽時候成生活上的事兒了?在我眼裏看來,喝酒跟打仗就沒啥區別。喝酒那就得喝出個勝負輸贏來,誰先縮到桌子下麵,誰就是孬種。哈哈哈!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趙剛指點著李雲龍道。

    “要我說,你的思想覺悟還有待提高。你身為團長,就這麽點兒覺悟?打仗?你跟誰打仗?能跟你一起喝酒的,哪個不是朋友,是戰友?難不成你把我們當成小鬼子一樣對待了?”

    這番話說得李雲龍想不出來理由辯駁,砸吧砸吧滋味兒之後,撓了撓頭。

    “要按照你這麽一說,好像喝酒還真不是打仗啊。那這事兒應該歸你管,你說了算,我老李給你滿上。來……我的大政委。”

    兩人一邊喝著酒,一邊聊著這一場大戰後各自心中的想法。

    “論這排兵布陣,是我李雲龍拿手的好戲。要論著打仗驍勇,我也絕不含糊。老趙啊,憑良心說,我老李這輩子沒服過誰。但現在,唯獨對你是服服帖帖的,你說你腦子裏的主意怎麽就那麽好呢?”

    “小鬼子吃了這麽大的敗仗,要我猜想著近一段時間,他們肯定不敢輕舉妄動的。所以這又給咱獨立團留下了很長一段時間喘息呀!”

    趙剛忽地想到了一件事情,拍著腦門兒。

    “哎呀,該死,你看我把這件事都忘得死死的,都是喝酒惹的禍。就在你去總部的腳前腳後,後勤部長張萬和派戰士來送信,兵工廠的位置進行遷移的事情,已經得到了批準。”

    “也就是在明天兵工廠就會進行遷移。你老李在調動部隊的時候稍微注意點兒,別漏了咱們獨立團的富。我已經將兵工廠的位置安放的非常隱蔽了,隻要咱們嚴謹一點兒,家底子還是能護的住的。”

    “兵工廠遷過來之後,咱們又可以打造新式裝備了。防爆盾牌,弩箭,汽油彈,高爆炸藥單兵火箭筒……這下子咱們都能夠源源不斷的讓兵工廠幫咱們造出來。到時候將這些武器裝備全都裝備好,咱們獨立團實力可是會大幅增長的!”

    聽著趙剛說出一個又一個武器的名字,李雲龍滿臉錯愕。

    “弩箭,你做那玩意兒幹啥?”

    “咱們特戰連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現在還一般采用近身刺殺的方式消滅哨兵。可是這種方法並不一定會每一次都奏效。在敵軍哨兵較多的情況下,同時發射大量弩箭,既能夠保證殺傷敵人,又能夠不發出驚動其他人的聲響。所以,特戰連必須得配備這種武器。”

    “那你所說的高爆炸藥單兵火箭筒又是啥?”

    趙剛露出了神秘莫測的笑容。

    “這可是咱們獨立團未來的大殺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