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尋回聲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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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薛叢文竟然拿禦醫的事情作為籌碼,來相要挾崔謹言妥協下嫁給他為妾。

    還沒等謹言表態呢,就見得崔大貴要不是因為站不起來,他都想狠狠的踢上薛叢文兩腳,將這個滿肚子壞水的畜生趕得遠遠的,少在這打他女兒的主意。

    “謹言你趕緊把薛叢文給趕走,你這孩子聽爹一句勸,萬萬不要被他的話給蠱惑了。爹我一把年紀了,這輩子也活夠本了,你還年輕不能再到薛家去吃苦受罪了。所以爹絕不允許,你為了請來禦醫治病,就賭上自己一輩子的幸福,否則爹的雙腿就算真被治好了,你叫我這輩子還有什麽臉見你啊。”

    眼瞧崔大貴情緒激動,謹言趕緊來到他身邊小聲的笑著安慰道:

    “爹你別擔心,女兒吃了薛家整整七年的苦頭,自然不會在傻乎乎的回去,給那薛叢文做妾的。所以我這就叫金寶送您進屋,叫李叔先給你醫治下腿傷。這邊的事情,你就交給我來處理吧,將心放回肚子裏,難道你就對自己的閨女,這麽沒信心啊。”

    一見崔謹言絲毫的慌亂都沒有,甚至還有說有笑的,當即崔大貴提著的心,也覺得踏實了不少。

    加上金寶背著他一路顛簸,此刻折斷的右腿,其實一直都鑽心的疼著。

    若非因為擔心崔謹言,崔大貴咬牙強撐著,否則他早就堅持不住了。

    而等到崔大貴,被金寶和李郎中,合力抬進屋裏去後。

    崔謹言這才笑眯眯的看了薛叢文一眼,接著也沒說什麽驅趕的話,反倒皺起秀眉,故作為難的說道:

    “其實薛叢文,剛剛我對你橫眉冷對的,委實是因為之前被你給休了,心裏憋著一口氣,這才態度頗為的不好。我到底就是個農家婦,你可千萬別和我計較。”

    本來看著崔謹言靠近,薛叢文一想到剛剛,他在房間裏,被對方那一頓揍的慘樣。

    當即嚇得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就差沒躲回圍觀的人群裏了,可是當薛叢文一聽,崔謹言話裏的意思,似乎想和他緩和關係。

    當即覺得這納妾的事情,似乎還有希望的薛叢文,他心裏歡喜壞了。

    尤其還在一眾圍觀看熱鬧的父老鄉親麵前,薛叢文不禁將背挺得筆直,做作大度的擺擺手說道:

    “謹言啊,你也別這麽說,之前也是我做事茹莽了,聽風就是雨,其實你的為人,我還能不知道,再本分不過了。所以你怎麽可能在外麵與別的男人糾慘不清呢,本官現在想起來,才知道自己是被謠言給氣糊塗了。所以看著你孤苦伶仃自己呆在外麵,我於心不忍,就想著給你一個名分,這樣你後半輩子也算有個依靠。”

    在薛叢文說話的時候,崔謹言的視線,有意無意的,一直瞟向圍觀村民那邊。

    因為她眼見的發現,在一眾身穿尋常衣裳的村民中間,分明站著個穿戴都很體麵,頭上更是戴著華貴珠釵的女子。

    因為這女子站在人群的最外圍,所以大家夥光顧著往郭家的院子裏瞧熱鬧了,這才沒發現她的存在。

    可是崔謹言就不同了,她站的位置,正好是麵朝著大門的,所以才將那女子看了個真切。

    並且憑借著腦海裏的記憶,崔謹言一眼就認出來,這個穿金戴銀,一看就是有些身份的女子,正是戶部尚書之女李彩屏。

    眼見這李彩屏人來了卻沒有立刻現身,崔謹言就知道,薛叢文要納她為妾的話,多半是被這位尚書千金給聽見了。

    因此對方才隱匿在人群裏,估摸著就是想看看,薛叢文背著她,還敢做出什麽事情來。

    既然這位尚書千金想瞧戲,崔謹言就覺得,對方大老遠來一趟也不容易,那自然要滿足對方這個小小的要求了。

    因此她的態度,這才對著薛叢文緩和了不少,實際就是想引導著對方,多說多錯,徹底將李彩屏給熱鬧了,到了那時才算好戲徹底開鑼了呢。

    而眼瞧著她才給了點笑臉,那薛叢文就迫不及待的,一頭撞進她故意設下的局裏麵了。

    當即崔謹言強忍著才沒笑出聲,臉上還故意露出,膩味死人不償命的感動模樣,聲音哽咽的說道:

    “叢文你可算願意相信我的清白了,你可知道這近一年來,我自從被你休出家門,還是以行為不檢點為由趕出薛家之後。我的日子過得真是好苦啊,每日要忍受冷嘲熱諷不說,更是被人擠兌排斥。如今既然你要從新納我為妾,那你就必須先幫我在村裏人的麵前說清楚,我崔謹言沒有什麽野男人,這一切都是你自己聽風就是雨的弄錯了。否則我帶著汙名進重進薛家的門,你可是在朝為官的人,這對你的清譽想來也是不小的影響吧。”

    崔謹言可向來不是個吃虧的人,眼下她反正在演著和薛叢文和好如初的戲碼,故意去氣那個李彩屏。

    那索性她就趁著薛叢文,對她有求必應的時候,幫這副身軀的原主,將被毀的清白給討要回來。

    畢竟崔謹言並沒忘記,那日從上吊繩上被救下來後,她占了這副身軀時,自言自語之下對原主的承諾。

    想來原主泉下有知,她與野男人私會,這種無稽之談的詆毀,總算能夠徹底被洗刷掉了,她必然也會很欣慰的。

    而薛叢文也覺得,崔謹言說的確實在理,要是她的清譽不趕緊挽救回來。

    將來就滿朝的同僚,知道他納的妾室,竟然是個背地裏和野男人勾搭不清的女子,那必然也會嘲笑他的。

    所以薛叢文當即將手向著圍觀的人群一揮,接著就笑嗬嗬的說道:

    “剛剛我與謹言所講的話,想必諸位都聽得清清楚楚了吧。那我現在不防在當眾大聲的說一遍,謹言絕不是水性楊花的女子,之前的一切都是我弄錯了。現在本官追悔莫及,更是覺得虧欠了謹言太多,因此決定從新納她為妾,還望諸位父老鄉親們給我做個見證,本官在這裏先謝過大家夥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