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獨臂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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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這位秋水城,姓黃的府尹,到是位不阿諛奉承達官顯赫的朝廷命官。
安子墨和崔謹言,不禁也都微微鬆了口氣,知道這下總算不用暴露身份了。
所以就見安子墨,在微微拱手還禮後,就將趕路時,如何無意間發現那紅衣無頭新娘,以及事後又是怎麽被鄧嘉逸險些冤枉無辜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而黃府尹本就瞧著,安子墨和崔謹言,那也不像是真正的凶手。
此刻聽完後,當得知鄧嘉逸做出的糊塗事情後,黃府尹不及無奈的瞪了他一眼說道:
“真是對不住,叫二位受驚了,本官在這裏可以向你們保證,這位侯府的鄧公子,絕對不會在因為紅妝凶手一事,前去叨擾二位了,你們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本來安子墨和崔謹言,就要趕路回遼東了,這秋水城不過是路過,暫時作為落腳的地方罷了。
雖說對於那所謂專門殘害新娘子的紅妝殺手,他的這種行為,確實挺叫人氣憤的。
但是安子墨是悄然離開的帝都,加上他身份過於特殊,委實不便在趕赴遼東的路上,停滯不前太久。
否知一旦叫人知道了他的行蹤,在大梁想要了安子墨性命的人,可向來不在少數。當初他陪著遼王妃上寺廟進香,結果卻遇到了刺客,險些性命都沒保住,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所以這地方的案子,本就應該是府尹衙門來調查偵破,安子墨到沒有橫插一杠的打算。
因此在向著黃府尹又道謝了一聲後,他就和崔謹言,裝扮成尋常富貴人家的小夫妻般,轉身準備離開府衙。
可是哪成想就在這時,那鄧嘉逸竟然又跳出來,將他們的去路給攔下了。
或許是因為這裏是府衙,鄧嘉逸覺得安子墨就算武功高強,但也不敢輕易在動他分毫了。
因此就見鄧嘉逸,不但攔住他們的去路,更是異常焦急的說道:
“我說表哥,我知道你一向愛民如子,是個被人人稱讚的好父母官。可是我再怎麽說,那也是你的親表弟啊,你就不能也顧忌下我的死活嗎。就算這倆人,不是紅裝殺手,你先將他們扣押起來,這樣方將軍那邊,也算有個交代啊,至少叫他覺得你對於這個案情是有進展的,否則若是將軍府那邊真的動怒了,領兵殺到府衙內,到時不但我要倒黴,我更怕會牽連到表哥你啊,那我真是到死,心裏都得愧疚難當不可。”
本來安子墨沒有對栽贓陷害他的鄧嘉逸出手,已經是很客氣了。
因此麵對這位侯府公子的阻攔,他本來是想領著崔謹言,不搭理對方,直接繞行離開衙門的。
可是當聽完鄧嘉逸,那焦急無比的一番擔憂之語後,不但安子墨的腳步停下了,就連崔謹言也察覺出蹊蹺的,立刻在他耳邊小聲的嘟囔道:
“子墨你聽到沒有,這秋水城別看離著帝都已經有這不斷的一段距離了,但是世家貴族到還挺複雜的。不但有個侯府,現在又扯進來一個,似乎頗有權勢的將軍府呢。而且這紅妝殺手,似乎是將軍府敦促破案的,若是難以偵破,似乎咱們麵前這位侯府的嫡公子,就要被推出來頂罪了,甚至連那位公正的黃府尹都難逃幹係。這究竟是你們的哪位姓方的將軍啊,當真是好生霸道。”
麵對崔謹言的詢問,安子墨向來都是很有耐心的。
因此就見他微微的想了一下後,就立刻猜測的說道:
“若說這秋水城一帶,確實有位姓方的將軍,並且因為是開國功勳之後,因此有太祖皇帝賜下的丹書鐵劵供奉在家中。有此物子孫除非犯了謀逆大罪,否則等閑不可定罪。想來能叫侯府的嫡出公子,都這般苦惱,難以應付的人,除了這個方家,應該也再無旁人的可能了。”
崔謹言的好奇心在得到滿足後,其實到也沒有要插手到這件事情裏麵的打算。
一來這秋水城的局麵,還有各方勢力,她和安子墨並不了解。
而來她和安子墨,雖然都身份不低,可是無論是侯府,還有將軍府那說到底都是皇室才能懲處發落的,他們若貿然表明身份,過多幹涉的話,本就已經功高震主的遼東王府,豈非更要被推到風口浪尖上了。
因此雖然心裏有些擔憂,那位沒有亂冤枉好人的黃府尹,但崔謹言仍舊還是選擇,跟隨安子墨準備立刻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可是這世間的事情,往往就是如此,你想遠遠的避開是非,不想節外生枝的時候,可那麻煩卻偏偏找上門來,想躲都躲不開。
因為就見安子墨和崔謹言,馬上就要邁步走出府衙門口的時候。
卻不料忽然一隊足有百十來號人,身穿米黃色戎裝的將士們,竟然不顧這裏是府衙重地,手握兵器就直接衝了進來。
安子墨唯恐,這些將士在傷了崔謹言,無奈之下也隻得護著她,從新退回到了府衙之內。
而在瞧衙門口,一個頗為高大魁梧,但卻失去左臂,身穿將軍戰甲的中年男子,就一臉凶相的大步流星走了進來。
眼見那將軍的獨臂,安子墨不禁了然的微微點了下頭,立刻對身旁的崔謹言說道:
“果真是擁有丹書鐵劵的那個方家,因為本世子昔日在帝都的時候,就聽人提起過這位獨臂將軍方中義,聽說他極為的驍勇,但同時也很弑殺成性,昔日鄰國來犯,他抵禦後進行追擊,還做下過屠村的事情。”
“而他的手臂,則是因為那次屠村,他將所有妙齡女子都虜回營帳之中,肆意欺淩,酒過三巡醉倒後,被心裏含恨的女子們,奪了佩劍意欲取他性命,但到底是沙場悍將這位方將軍反應也很快,這才隻斬斷了他的手臂,到是留下了一條性命。這件事情叫方中義備受非議,但因為他到底退敵有功,太上皇這才沒有懲處他,隻是功過相抵的叫他到秋水城一帶靜養傷勢,後來就在未啟用過此人。”
安子墨口中提及的太上皇,自然指的就是昔日的梁帝了。
畢竟如今登基稱帝的人,已經是韓少陵了,他才是現在大梁的皇帝。
而主動禪讓出皇位的梁帝,若也以陛下繼續相稱,難免和韓少陵這位新君,就會有所衝突了。
雖說大梁曆代國君,還沒有出現過禪讓的先列,但是以別國的這種情況作了下參考,因此如今對梁帝的稱呼,就從陛下改為了太上皇。
不但顯示出他的身份,是略高於韓少陵,這個稱呼更足以表達出恭敬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