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接手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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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笑笑的皇室令牌是真的,而汝南公主,方中義自然也沒瞧見過。

    因此一時間對於周笑笑的身份,到是不在懷疑的方中義,雖然心裏暗惱,堂堂的皇室公主,沒事往秋水城這種地方跑什麽,這不是給他添亂呢嘛。

    但是若說對公主不敬,那方中義自然還是不敢的,所以就見他傲慢的態度,不敬立刻收斂,更是屈膝當先跪在了地上,神色間極為誠惶誠恐的再次請罪道:

    “臣給公主殿下請安,適才微臣不知公主駕到,有失遠迎,還言語無狀,還望公主恕罪。畢竟末將也是因為痛失愛女,而這府尹衙門又委實沒有作為,過去這麽久別說緝拿到真凶了,竟然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查不到,甚至導致這秋水城一連又發生了兩起新娘被害的命案。”

    這方中義別瞧是個武將,但的倒打一耙,推卸責任的本事,到還真是挺了得的。

    明明適才,就連崔謹言都是親眼瞧見的,這方中義先是一腳踢傷了鄧嘉逸。

    接著若非安子墨及時出手,黃明軒堂堂的一位府尹,朝廷的命官,就會被打中麵門,這會也得躺在地上,受傷嚴重不可。

    但是現在倒好,方中義跑來衙門大鬧一圈,竟然還裝起可憐,擺出一副痛失愛女的無助模樣。

    雖說這種白發人送黑發人的遭遇,崔謹言也挺同情的。

    可是那方中義,剛剛盛氣淩人的樣子,哪裏有半分痛失愛女的人,該有的樣子。

    若非知道這方中義的女兒,也是慘死在那所謂的紅妝殺手的利刃之下。

    崔謹言甚至都要覺得,這個性情殘暴,又在昔日有過強虜妙齡女子入營帳經曆的方中義,他未必就沒有嫌疑,說不定還是整件事情的幕後真凶呢。

    因此就見崔謹言,沒好氣的冷冷看了方中義一眼,根本就不上對方的當。

    反倒是一個轉身,崔謹言就和顏悅色的當先對黃明軒說道:

    “黃府尹你趕緊起身吧,適才想來被嚇得不清,想你不過是一介書生,這府衙內竟然被將士們圍堵住了,你這心裏必然惶恐不安才對。不過你放心吧,此事待我回到帝都後,必然向父皇,還有皇兄如實稟報,別以為天牢皇帝遠,手裏有些實權,有的人就能無法無天了。這大梁的天下,還不是一些小魚小蝦能左右的,而且世上是有公允在的,府尹隻管放心就是。”

    其實黃明軒此刻,也有些發懵,畢竟堂堂皇室公主,那是何等的金枝玉葉。

    所以直到崔謹言的話都說完了,黃明軒這才如夢方醒的立刻跪在地上,激動的叩首相謝道:

    “微臣黃明軒,見過汝南公主,公主殿下金安吉祥。另外下官還要謝過,駙馬剛剛的出手相救,否則我此刻恐怕要和嘉逸一樣,全都躺在這府衙內,重傷難以起身了。”

    而一旁緩了會,此刻掙紮著已經站起身來的鄧嘉逸,眼瞧著他表哥都對崔謹言下跪請安了。

    所以就算不敢相信,自己出了趟城,隨便想尋兩個人頂罪,先搪塞了方中義在說的情況下,竟然這麽準確無誤的,竟然就將當朝的公主和駙馬給領回來了。

    想到在城外,他多有不敬的行為,鄧嘉逸簡直連腸子都快悔青了,更是覺得自己是在太蠢了。

    不過眼瞧安子墨和崔謹言,竟然肯出手相幫一二,鄧嘉逸的腦子向來還是有幾分小聰明的。

    馬上意識到,崔謹言很可能會庇護他們,因此就見鄧嘉逸壯著膽子馬上站出來說道:

    “公主殿下明鑒,既然您來了,那相見也算是緣分,還請您給我評評理,這世上哪裏有如此不講道理的人。我乃南平侯府的嫡子這確實不假,但我們侯府並非多顯赫的貴族,反倒是這秋水城的將軍府方家,那是功勳之後,手握重兵,我侯府也要禮讓三分。”

    話說到這裏,鄧嘉逸的臉上,閃過了悲憤之色的繼續說道:

    “在下承認,我是頑劣成性,但是這婚姻大事,我爹爹都不會強迫我,可那方家小姐也不知道瞧上我哪裏好了,非要上趕子嫁過來給我做嫡妻。在下本是不願的,但是方將軍極為強勢,竟然自己挑選了黃道吉日,敲敲打打就將女兒強行下嫁,往我侯府送來。結果在路上方家小姐就出了意外,但其實由始至終我侯府這邊,連他們嫁女兒都不知道,可是方將軍說了,若是十日內不能破案,那我就是真凶,要殺了我和他女兒下葬到一處,叫我去做陪葬,到了陰間也要給她女兒做冥夫。”

    本來對於鄧嘉逸隨便尋到人,就要栽贓成是凶手,進行徹查的行為,崔謹言是頗為不喜的,連帶著也有點不待見他。

    可是聽完鄧嘉逸,那不可謂不心酸的經曆後,崔謹言還真有點同情對方了。

    畢竟鄧嘉逸也隻是想抓兩個嫌犯,先假意審著拖延點時間罷了,否則方中義那邊,可是隨時會要了他的性命。

    這樣想著,反正崔謹言覺得,她已經表明身份了,那也不防索性就管到底了,畢竟方中義那張揚跋扈的樣子,她還真是瞧著也挺氣結的。

    因此就見崔謹言,看了眼有些尷尬,還有些忐忑的方中義後,就很不客氣的冷嘲熱諷說道:

    “真是沒想到啊,本公主之前隻聽說過強買強賣,卻不料這世上還有人家不想娶,自己強行嫁女兒的事情。方將軍看來你鎮守一方,這功績沒見長,脾氣到是越來越大了。堂堂侯府嫡子,將來侯位的繼承人,那也算是世家貴族,你說殺就殺,叫貴族子弟給你那女兒做陪葬,這般高的規格就是我都不配享用,莫非你將軍府的人,已經尊貴過皇家了不成,還真是威風八麵,叫人瞧著,就敬佩的很呢。”

    崔謹言話裏的不瞞,方中義如何聽不出來,因此他自然是立刻跪地請罪,畢竟私下裏如何張揚跋扈是一回事,可這些事情若真傳到帝都去,那他非得吃不了兜著走不可。

    而崔謹言在冷哼一聲後,就氣勢強硬的立刻說道:

    “這樣吧,反正本公主閑著無事,這秋水城紅裝殺手的案子,我現在和駙馬親自接下來,想來方將軍不會有意見吧。另外若僥幸破案的話,你以後不可在刁難南平侯府,更不許在將冥夫的主意,打到鄧嘉逸身上,否則別說我對你這個張揚跋扈,心裏毫無章法的家夥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