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考試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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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你到底是怎麽想的?”王越忍不住問劉辯,王越有自知之明,自己號稱一代宗師,但是在勾心鬥角上,遠不是旁邊這個看上去落魄幾分的戲誌才對手;但是王越隻有一個準則,他以劉辯的決定為決定。

    劉辯看看王越和戲誌才,輕輕歎口氣:“戲誌才說得沒錯,正是因為皇甫嵩等人的袖手旁觀,大漢也有內憂外患,洛陽從父皇在世的時候就陷入了生死之際。”

    劉辯見兩人都露出思索的神色,便接著說:“我舅舅是個誌大才疏的人,我擔心的就是,到了某一天,我就是不想管朝政也躲不開;否則何以麵對天下百姓,何以麵對洛陽將士,我們現在隻需要考慮一個問題,就是我們還有多少時間,我以為,也就是一年到三年左右。”

    王越心裏有些發冷,隻是有些不相信,以何進現在的權勢,群賢相助,在劉辯眼裏竟然是如此不堪;戲誌才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潤潤喉嚨說:“事關大漢的命運,還是悲觀點好,就按照一年來吧。野心這個東西,是越來越膨脹的,就算沒有外力,何進與袁紹也有可能反目成仇,要是有人暗地搗鬼,這個速度會更快。”

    “董卓有這個能耐?”王越的聲音滯重無比,但是直接質疑戲誌才的判斷;戲誌才放下茶杯說:“大漢能人倍出,董卓是差了點,但要是有人與董卓聯手呢?”

    “啪,啪……”劉辯忍不住擊掌叫好:“戲誌才這個設想很有創意,或許這就是李儒在洛陽要隱瞞我們的事情。可惜我們未能從一開始就做這樣的推斷,那麽就不用管了,加快我們賺錢的速度就可以了。”

    “皇上這未免異想天開了吧。”王越邊說邊向劉辯遞眼色,他是經曆過多次政變的人,曉得對付那些心懷叵測的叛逆者最好的辦法就是殺,劉辯想用錢解決,未免有點那個。

    “他們就算有想法,也是朕的子民。”劉辯看看王越,見王越安靜下來,也就笑笑:“任何事情都有點運氣的成分在裏麵,退一萬步說,洛陽守不住,隻要朕還在,何處不是洛陽?”

    戲誌才微微一笑:“皇上是看不清楚誰會支持我們。”

    劉辯聞言心中暗自稱讚,戲誌才的確反應敏捷,點頭說:“盧植和荀家肯定沒有問題。”

    “要是他們有條件呢?”王越忽然冷冷的問,戲誌才的心中一沉,他明白了王越的擔心,劉辯一愣說:“盧植和荀彧絕對沒有問題,從某一方麵來說,一朝天子一朝臣,何進、袁紹也沒有問題。”

    王越冷哼一聲,他聽懂了劉辯的這兩個評語,盧植兩人是忠誠度沒問題,何進兩人則是劉辯在台上的最大受益者,不會允許其他人來動搖劉辯的位置;換一個皇帝,誰知道會出什麽幺蛾子。

    夜,漫長地過去了,劉辯與戲誌才、王越談到二更天才回屋睡覺,一大早就被關羽喊醒;根據快馬傳來的消息,劉德然等人要到,劉辯早一天就決定在七柳丘與這些人見麵。

    關羽是個盡忠職守的人,這段時間接觸,劉辯不僅確認了沒有什麽桃園三結義,並且關羽的年紀確實比劉備大一歲,而且能看出,關羽對漢室的忠誠不摻一點點的假。

    霧氣茫茫的早晨,洛陽城一直到太陽出來才顯出輪廓,因為荀彧和戲誌才的加盟,那些繁瑣的文件事務都不成問題,連楊奇也不大在意了,不再像一開始天天來西園。

    臨上馬車的時候,畢嵐麵色古怪地來說,荀爽來了;劉辯想了想說:“一個人來的?”

    畢嵐小心的說:“荀彧不在,荀爽說要和皇上一起去城外逛逛。”

    “哦。”劉辯從善如流,點了點頭,荀爽是朝廷派給自己的帝師,又是荀家的家主,肯定是不好怠慢;劉辯對畢嵐吩咐道:“請他過來,和我坐一輛馬車。”

    馬車出東郭門的時候,荀爽很舒服地靠在狼皮墊子上,目光炯炯有神地盯著劉辯:“皇上,既然太後和大將軍讓我擔任你的老師,說吧,你想學點什麽?”

    劉辯沒想到荀爽這時候要說的是這個話題,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要是在朝堂上,我還是有很多東西要學習的,可是做生意,恐怕隻有孟佗和去烏桓部落的蘇雙能教教我。”

    荀爽大笑:“我喜歡你這個德性,不像荀彧、荀攸太過呆板,你現在是韜光養晦,暗地裏積聚可以利用的力量;但是這個節奏太慢,並且你的信心不夠,危機感過於強烈。以你的地位,大可以直接把不喜歡的人從朝堂上趕走。”

    果然是條潛龍,劉辯眨了眨眼問道:“荀家可以四麵下注,我不能,老師要是在我的位置,你打算怎麽做?”

    “你原先的戰略過於消極,我們應該采取更積極的策略。”荀爽用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四方形:“洛陽東麵的冀州、兗州沒有大人物,北麵的並州、南麵的豫州分別是何進與袁家的勢力範圍。

    真正能威脅到洛陽的,目前隻有西邊的皇甫嵩和董卓,關中群豪是不聽兩人使喚的,何進可以接受目前這個結果,但皇上你不可以;你應該做的,就是利用董卓這支軍隊。”

    “沒有人能利用董卓。”劉辯肯定地說道,要不是看荀爽的身份,他都以為對方在故意誤導自己;荀爽淡淡一笑:“聽說董卓的五千人都是自己的私兵,並且是清一色的騎兵;而皇甫嵩在涼州清洗董卓舊部,不排除一個可能,就是讓董卓的那些手下順理成章地進入河東。董卓下一步不是北上並州,就是再來洛陽,與其被動應付,不如設一個局。”

    劉辯還是搖頭:“老師肯定沒有和荀彧討論過這件事,董卓不是傻子,從他第一次來洛陽,就是在等待時機;發現沒有機會,隨即去了河東,從頭到尾沒有人能影響他。假如董卓第二次來,必定還是這樣,風險太大,不如逼著他先在關中與當地豪族博弈。”

    荀爽的這個思路還真的沒有和荀彧、荀攸商議過,要的就是看看劉辯自己的能力;荀爽微微頷首:“不錯,你的考試合格了,告訴你一個消息,洛陽有人在查先帝的死因,或許是個噱頭,但目的就是為了對付你。”

    畢嵐身體一震,差點歪倒在馬車廂的地板上;劉辯和荀爽都看出不對,卻都當做沒看見,劉辯笑著問荀爽:“老師能講得清楚一點嗎?比如,哪些人這麽熱心。”

    荀爽狡猾地笑笑說:“自己查去,這是對你的第二場考試,有王越、畢嵐這些人在,你肯定能查出來。”

    荀爽都說到這個地步,劉辯哪能不明白,這些人隻是造勢,那麽將要給自己致命一擊的,不是皇甫嵩就是董卓;荀爽提醒自己的不是要查這些人,而是要自己弄清楚,皇甫嵩和董卓誰會出手,還是一起動手。

    劉辯故作不懂地問畢嵐:“畢嵐,你說哪些人會那麽無聊?”

    畢嵐剛剛坐好,聞言苦笑著說:“皇上,別作弄奴才,回頭我就去找趙忠,要他查明此事;不過以奴才所見,丁宮,李儒都是值得一查的線索,還有那個皇甫酈。”

    馬車在七柳丘停下來的時候,一座不大的別院已經造好,別院前,除了張飛、孟達帶著的一千人,還有劉辯自己的第一批戰馬,總共四百匹。劉德然率領從涿縣和中山招募的兩百健兒,都是一人雙騎,帶著公孫瓚頒發的公文,日夜兼程跑到這裏來。

    簡雍向劉辯一一介紹為首的幾個人,分別是負責這次運送的劉德然、田豫、蘇雙的族弟蘇石元,還有公孫瓚派來的單經;單經現在是公孫瓚手下的都尉,這次是專門替公孫瓚來拜見劉辯的。

    公孫瓚在朝中沒有什麽根基,在幽州被上司幽州牧劉虞打壓,所以對劉辯的興趣不是一般的高,除了全力幫助蘇雙的生意,還專門派單經過來,一個是表示誠意,一個也是想看看劉辯的實力。

    單經一看到七柳丘這個龐大的現場,心緒立即激動起來,果然像公孫瓚猜測的那樣,劉辯表麵上是遠離朝政,實際上是在培養自己的力量。單經拜見劉辯說:“皇上,公孫將軍一直惦記著你的安危,特地命小將來覲見皇上。”

    “起來,起來。”劉辯滿臉堆笑攙起單經,不管如何,這是第一個專門來向自己表忠心的地方力量,不管是真是假,自己的戲要演到位:“我也曉得公孫將軍在幽州的難處,朝堂那邊的事我是做不了主,但是公孫將軍需要什麽物資,我會盡量滿足。劉備你們也熟悉,他現在是羽林衛左監,有什麽感覺不好說的話,讓劉備轉達吧。”

    劉辯如此通情達理,單經大為感動,他是跟隨公孫瓚的老人,不僅認識劉備,也認識簡雍、關羽;看蘇雙、劉備從幽州、冀州調人過來,哪還不明白,這次劉備是把寶押在眼前這個皇帝身上。

    單經急忙再次跪下:“末將一定不辜負皇上的期望。”

    “起來吧,單經,能不能說幽州的情況?”劉辯笑著問道;單經愣了一下,站起來說:“丘力居就是幽州軍民心中的一個陰影,誰也不知道他恢複元氣以後會不會再次南下,因為劉虞的視而不見,烏桓其他部落和一部分想要依附大漢的鮮卑部落,都不得不向丘力居低頭。”

    劉辯露出詭異的笑容,問道:“丘力居的身體如何?”

    “聽說已經病了,是重病。”劉德然不苟言笑道,蘇石元跟著肯定了劉德然的說法,兩人剛剛從烏桓部落回來,聽蘇仆延講過;劉辯平心靜氣的點了點頭,這些天他看烏桓的資料一直在疑惑,丘力居後來為什麽沒聲音了,烏桓人還被劉虞、袁紹吃得死死的?

    現在看,這家夥應該沒多久活了。劉辯提醒單經:“回去後,讓公孫瓚注意丘力居的死活,另外,人是殺不盡的,適當的時侯,也可以安撫那些烏桓人一下,免得這些家夥鐵了心的與公孫將軍作對,便宜了其他人。”

    單經點頭道:“遵命,皇上,末將還帶來一張需要的物資清單。”

    劉辯吩咐簡雍:“帶單將軍去見孟佗,想辦法籌集物資。”

    單經跟著簡雍走了,劉德然才說道:“皇上,幽州的局麵很緊張,不僅是烏桓人,劉虞和公孫瓚差不多是水火不容了。”

    “到別院裏說。”

    此刻的別院隻不過是規劃中的一小部分,單獨圍成了一個院子,裏麵是兩進的格局;從院子裏,可以看見七柳丘的山丘和五個窯場的煙柱,圍牆四周都布置了防守的垛口。

    劉辯在大廳坐下,才問:“怎麽了?”

    劉德然心事重重的說:“我們離開幽州的路上,劉虞正在四處招募人馬。”

    烏桓人已經平定了,劉虞卻開始備戰,目標隻有公孫瓚;這是曆史的慣性,不是什麽突**況,劉辯心裏一鬆,隨口說了一句:“隻要洛陽不亂,幽州那邊算不了什麽,你們應該曉得,為什麽急著讓你們過來。”

    劉德然點點頭:“蘇大哥說了,皇上需要自保。”

    劉辯不由得對蘇雙高看一眼,慢慢說道:“洛陽的局麵比幽州還複雜,我做生意的目的,就是想給大漢留一點元氣。那些人的目的不一定是我,但我還是要做一些準備。”

    劉德然遲疑了一會兒問:“皇上是認為要大亂?”

    很顯然,劉德然作為盧植的弟子,不完全是一個窩囊廢;劉辯點頭說:“現在是州牧製,封疆大吏都有兵權,會不會聽何進的,是根本無法預料;我讓何進的權力達到頂峰,要還是鎮不住這些人,老師你說,會怎樣?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師荀爽。”

    劉德然等人急忙行禮,荀爽的名氣可比劉辯大多了,荀氏八龍,慈明無雙,慈明就是荀爽的字;這幾十年荀爽幾乎不在江湖與朝堂上行走,依舊是一個不老的傳說。

    荀爽當然清楚自己這個狡詐的學生要做什麽?就是讓自己做一次替罪羊;荀爽根本不在乎這些,笑著讓劉德然等人免禮說:“那些人的野心就會膨脹。”

    田豫問道:“我們怎麽辦?”

    劉辯看看房間的幾個人說:“不用杯弓蛇影,我們不能隨便冤枉人,盡管其變就可以了。隻是,你們是不是願意留下來?”

    劉德然、蘇石元都表示沒問題,他們本身就是來投奔劉辯的,田豫猶豫了一下問:“皇上心目中的天下是怎樣的?”

    劉辯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那個物資充沛的現代化社會,回憶著說:“沒有戰亂,城市沒有圍牆,老百姓走在街上,到處都是吃喝玩樂的東西;生活有壓力,但是每個人都有向上的機會。”

    田豫一愣:“這可能嗎?”

    田豫願意來,也是衝著一日三餐那個理想來的,隻是沒想到劉辯幾句話描繪出來的世界更加縹緲;城市沒有圍牆,那就是沒有宵禁,這個可是比路不拾遺還要好的生活。

    每個人都有向上的機會,田豫是真的不相信,田豫是大族的旁支,太清楚了,不要說下麵的佃農和村子裏的寒門子弟,就是自己,在家族控製的範圍內也沒有什麽機會;劉辯要是想走這條路……田豫倒吸一口涼氣。

    荀爽給學生鼓掌,問田豫:“你怕了嗎?為什麽不一起去試試,隻要能做到五成,大漢就將是另外一個局麵。”

    田豫畢竟是曆史上的牛人,哪怕年紀還輕,心理素質也是杠杠的,瞬間露出笑容說:“我可以的。”

    劉辯卻沒立即回應,他忽然想起來,田豫似乎原本也是跟隨劉備的,後來因為某個原因回去了,被多少網友替劉備惋惜;對了,照顧母親,劉辯認真地對田豫等人說:“把你們的家人都接到洛陽或者其他什麽地方,生活的費用我來出。”

    劉德然與蘇石元興奮地對了一掌,張飛也對田豫說道:“田豫,皇上不是要家人做人質,而是擔心我們不在了,他們有危險。幽州那邊遲早要打仗,還有燕山軍和草原上的部落,哪有洛陽安逸。”

    田豫點點頭說:“沒錯,我這就寫信回去,把母親接來。”

    當著荀爽的麵,劉辯對人事做了調整,劉德然接手了酒坊,四百騎兵交給了張飛、田豫,一千人的護商隊交給了簡雍、孟達,蘇石元在羽林衛做了一名軍官,算是協助劉備。

    袁紹第一時間得到消息,急忙去大將軍府見何進,何進反而不是很擔心,在他看來,劉辯的自保能力加強是好事啊;袁紹哭笑不得地說:“大將軍,要是皇上有想法呢?”

    “什麽想法?”

    何進莫名其妙地望向其他人,可議事廳裏的幾十名官員都臉色謹慎,原本皇莊的事情就輪不到百官插手,隻是袁紹的身份特殊,既然提出來,就不能沒有一個結果,但是怎麽說,劉辯養兵挑不出毛病,總不能說劉辯準備謀反吧。

    “大將軍,袁將軍,我以為,這件事還是靜觀其變的好。”蒯越細聲細氣的說:“皇上的生意遠到幽州、涼州,確實需要大批的人馬護送物資,假如不放心,可以請大將軍出麵,就說我們也參與皇上的生意。”

    蒯越是個溫文爾雅的儒將,蒯家也是荊州的大族,他的話讓袁紹心裏有些涼;何顒沒等袁紹開口,便說:“蒯越的話有道理,有錢大家賺,我們還可以替皇上保護他在各地的生意。”

    “對。”說話的是何進的愛將吳匡,他的堂弟吳子蘭雖然被楊奇推薦,在羽林衛做了百夫長,但是劉備那個賣草席的做了左監,吳匡心裏確實不大舒服;蒯越懷疑的說:“何大人,這樣的事可馬虎不得,一旦誤了皇上的事,就是誤了大將軍的事。”

    何進忍不住點頭,他也何顒的說法心存疑慮,這家夥是袁紹的狗頭軍師,出十個主意能有九個是偏向袁紹的;袁術怎麽能放過這個與袁紹抬杠的機會:“隻要大將軍控製住給西園的費用,七柳丘還有上萬人要安置,皇上要是想通過生意養一支軍隊,遲早會自己崩潰。”

    袁紹感到不能不說話了,否則整個話題就被袁術帶進溝裏了:“至於護衛的事,你們就不要擔心了,我來安排,要是皇上與諸位的貨丟失,我負責賠償;隻是你們要去和皇上商議這些事。”

    袁紹話聲剛落,蒯越等人麵露喜色,不少人交頭接耳,頓時響起一遍嗡嗡聲;這些人都是一流的人物,哪家沒有大把的生意,說起來毫不費勁,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商議好,先讓何顒、蒯越去和劉辯商議。

    至於份額怎麽分配,一個個也說得清楚,並州的生意歸何進、丁原,豫州的生意歸袁紹、袁術,蒯越等人隻是在本郡做主;這速度讓何進、袁紹充滿了不真實的感覺,深度懷疑下麵這些人早就商議好了,隻是等待著今天這樣的一個機會。

    何進不放心,派長史王謙和大將軍掾韓卓兩人陪同何顒、蒯越一起去,王謙是王粲的父親,韓卓則出身於潁川四家之一的韓家,都是幹練老誠的人;四個人直接奔了西園,到門口一稟告,荀彧一頭霧水地迎了出來。

    韓卓看見荀彧就說:“不是公事,我們是來談生意的。”

    都是士族中人,誰不知道誰啊,這四個人也就是蒯越能在家族生意上做主;荀彧眼光掃過其他三人,頓時明白了,莫非是替何進、袁紹出麵的,要是這樣,倒是可以談談。

    劉辯剛剛在裏麵說的食鹽計劃太過宏大,就是孟佗、李儒、何苗都有點吃不住勁,要是何進他們願意,也不失為一個解決的辦法。荀彧笑道:“皇上還真有個生意,要大將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