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出門捕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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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白露拉開屋子的正門,一股濃鬱的肉香味撲麵而來,隨著這世界的變化,許多動物都產生了巨大的變化,不僅體型變大,力量等也隨著增長。

    麵對凶殘的野獸,人們不得不建築高牆來抵禦,而高牆也是隔離廢土與城區的屏障,由於城區無法容納這麽多人口,流民便相應的產生了。

    至於這城區是什麽時候建立的,世界為何會成為這樣,就不得而知了。人們隻知道城區裏麵舒適安全,有足夠的食物可以吃,有地方可以睡,能夠有一個城區的居住證,那便是人生最幸運的事情。

    循著這肉香味過去,一個少女正看著麵前的一鍋狗肉,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鍋裏,時不時的還咽了咽口水,少女瞟了一眼周圍好像沒有人,兩隻纖細的手指朝著鍋裏伸去,全然不顧這滾湯的溫度。

    少女手一伸出便成功的撈了塊狗肉起來,吹了吹放進嘴裏剛想用牙咬一口下來,結果旁邊出現的人影嚇得少女一口將狗肉吞了進去,燙得她呲牙咧嘴,又趕緊吐了出來。

    “哎呀!好燙好燙。白露哥你走路怎麽沒聲音啊,嚇了我一大跳。”這少女正是林琳,被陳白露嚇得被狗肉燙了嘴巴,正不滿的對著陳白露埋怨道。

    “燙著你沒有,怎麽不吹吹再吃。”陳白露見林琳埋怨自己,對著她說道,隻是他向來如此,即便是關心人的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也多了幾分淡漠的冷意。

    這會兒林載老頭手裏捂著一捧藥材出來,看著自家孫女手裏的狗肉,頓時明白了。把手裏的藥材一股腦的放進了鍋裏,還拍了拍自己的手掌,恨不得把手上的藥材渣渣也全部放進去。

    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裏麵什麽都沒剩下了,這才滿意的對著林琳說道。

    “林琳你這丫頭,又偷吃是不是。你看你。這下又被燙著了吧。”

    “哎。還不是這狗肉太香太誘人了,讓我抵不住它的誘惑。”

    “再說了,要不是你每次都放一堆藥材進去,難吃死了,不然的話我又怎麽會偷吃呢。”林琳見自己爺爺又放了藥材進去,眼睛一亮,找到了借口為自己開脫。

    “你懂什麽?我這堆藥材可都是補氣血,強身健體的好東西,你白露哥這次傷得這麽重,可不得好好補補。”

    林載瞪了自家孫女一眼,心疼的看著鍋裏的藥材,這可是自己辛辛苦苦得來的藥材啊!每次一放就是一大堆。

    “切!不就是一堆幹草嗎?”林琳看自己爺爺心疼的樣子,一臉的不屑。

    陳白露一言不發,就這麽看著這爺孫倆鬥嘴。他不喜歡說話,也不喜歡做多餘的事情,兩年前的事情讓他對自己的過去諱莫如深。

    他已經習慣了一個人沉默,也害怕哪一天多嘴,泄露了自己的過往,泄露了關於城區管理者的秘密,牽連了眼前這一對救自己性命的爺孫。

    看著鍋內的狗肉翻滾,林載用手裏的筷子夾起一片藥材,看了看藥材的顏色變化,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林琳吩咐道:“可以了,開吃。”

    林琳這丫頭聽到自己爺爺說可以吃了,歡快的拿出盆具盛狗肉,一步一小跳的端上了桌子。

    有的時候快樂就是那麽簡單,吃上一口肉就夠了,有的時候快樂又不是那麽簡單。為了一口肉,陳白露傷痕累累的從叢林中回來。

    三人圍著一張小小的桌子吃著晚飯,林載見陳白露依舊同平時一般一言不發的吃著自己碗裏的肉,忍不住對陳白露發問道:

    “白露啊,今天你去找王胖子說了個什麽事,那三兄弟是不是受他的指示來找麻煩的。”

    “一個誤會罷了,已經解釋清楚了,順道和王胖子做了個生意。”陳白露抬了抬頭,放下了口中正在撕咬的肉,對著林載說道。

    “什麽生意啊。白露哥,那王胖子可精明著呢,下次做生意帶我去。嘻嘻。”林琳聽到後也插了一嘴,笑嘻嘻的說著。

    “你懂什麽,吃你的飯。”林載見自己孫女插嘴,對她嗬斥著。

    “切………”

    陳白露取出從王胖子那裏得來的刀,刀身不過一尺一寸,刀尖銳利,整體雪白光亮,入手是鐵器的冰冷與堅硬的質感,相比起其它的刀要更加的沉重一些。

    或許對於別人來說這把刀重了,但是對於陳白露來說,這刀還輕了一些。

    不過陳白露不知道的是,這刀在王胖子家裏可是燉骨頭劈柴的好物,雖然重是重了點,但是他鋒利耐造啊,當時王胖子急著留住陳白露。

    想都沒想就順手將這把刀拿出來遞給了陳白露,以至於現在王胖子正對著家裏的幹柴咬牙切齒的砍著。

    “尼瑪怎麽砍不動啊,老子的刀啊,這下該怎麽砍柴。”

    ………

    流民營地出去以後沿著最寬的那條小路一直走,走上個把小時便能到望草林子了,平日裏陳白露便在這片林子中打獵,而穿過望草林子便是望峽,也是這附近最危險的地方。

    望峽裏有毒氣,有毒蟲,有猛獸,鬆落的石頭有時也會成為致命的威脅,流民營地裏的人從來都不會涉足此處,哪怕是望草林子也很少有人到達。

    陳白露每次打獵都要一個人扛著幾十上百斤的獵物獨自走一兩個小時,其中還有其它的猛獸虎視眈眈的想要搶奪獵物。

    由此可見這一路有多麽危險,這也是為何人人都羨慕陳白露的收獲,人人都敬畏陳白露的凶狠。

    此時的望草林子裏,一個小水灘的草叢裏,一個人正一動不動的匍匐著,腰間別著一把刀。

    這人正是陳白露,此時也已經是第二天了,陳白露一大早便來到了以往蹲點捕獵的地方,隻是今天運氣不太好,已經蹲了幾個小時了,還沒有動物來喝水。

    不過這也是考驗陳白露耐性的時候了,就這麽趴了幾個小時,沒有喝一口水,沒有吃一點食物。

    終於,陳白露的耐心得到了回報,一隻山貓輕輕的邁著步子走到水灘麵前喝水。

    這隻山貓小心翼翼的走到水灘麵前舔了舔水,忽然就停了下來,一動不動,隻有耳朵在輕微的顫抖。一下子陳白露屏住了呼吸,不敢發出一丁點響聲。

    一人一貓就這麽停了一會兒。

    終於,山貓開始飛快的開始舔砥著水麵,蕩起一陣陣波紋,可是陳白露還不敢動,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響。

    因為他知道,還沒到最關鍵的時刻。他在等,在等山貓最放鬆的一個時間。

    突然,山貓喝完水以後開始舔弄著自己身上的毛發,如同廢土之前的貓一樣,舔弄著毛發、爪子。像一個落魄的貴族一樣,貓,是優雅的動物。

    隻是這優雅馬上便要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陳白露渾身肌肉緊繃,他知道時間來了,最好的時機終於到了,隻有這一刻,才是山貓最放鬆的時候。

    他有自信飛身一撲便把山貓壓在身下,這是陳白露兩年以來捕獵的經驗,是他兩年來的自信。

    果不其然,陳白露飛身撲去,一把抱住山貓,把他壓在自己的身下,手抓住山貓的爪子。

    感受這山貓在自己的身下死命的掙紮,自己的胳膊、皮膚上傳來陣陣疼痛,但是他依舊死死的壓住,。

    從兩年前開始,陳白露的身體便有了超乎尋常的自愈能力和對病毒的抗體,他解釋不清原因,隻知道是如何造就的,隻知道這種體質給他帶來了什麽好處。

    等身下山貓逐漸放鬆了下來,沒了力氣掙紮,陳白露一把將其拽出,拿著繩子就將山貓綁了起來,再取出自己的袋子,把它裝了起來。

    陳白露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自己的胸膛和肚子,上麵滿是傷痕,流著血。隻是在不經意見已經開始痊愈了。

    陳白露將手中袋子扛起,看了看四周,快步朝著營地的方向趕去,因為下一刻,或許獵人與獵物的身份便顛倒了過來,他不敢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