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舍先生這一句話之後，夙少淼幾乎瞬間整個人就彈了起來，朝著那舍先生一拳就搗了過去。

    舍先生的身形好似影子一般，直接是從夙少淼的身邊竄了出去，一個翻身，拔地而起，瞬間整個人附到了天花板之上。

    夙少淼一拳而出，直接是就將這間屋子之中的家具砸了一個粉碎。

    他一抬頭就和頭上的歸海玄暗對上了眼神，就看到歸海玄暗的臉上的胡子全部漸漸脫落，臉上的皺紋慢慢撫平，好似臉上的皮膚都被拉伸了一般。

    歸海玄暗邪笑著搖頭說道：

    “哎呀，年輕人，血氣方剛，如此暴躁的嘛？這樣是不可取的，嘿嘿嘿，這會影響到你的判斷能力的？對你現在可不是什麽好事啊，哈哈哈！”

    夙少淼感覺自己說話的聲音仿佛是從自己的後槽牙之中硬生生擠出來的一般，他看著歸海玄暗，身上已經出現了一片片的碧藍色的細鱗，他說道：

    “為什麽要殺人！為什麽要設下這個空間！那隻化形的蛇妖是不用死的！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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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歸海玄暗打了一個響指，夙少淼就看到這個話房間之中，居然被加上了一層的隔音罩，隨後他才說道：

    “哈哈哈哈！這不是在告訴你，我覺得你這麽行事的意義嗎？你不用說你沒有體會到那種被人追捧的喜悅！哈哈哈哈！承認吧，你喜歡這種感覺，你喜歡這種吹捧！”

    歸海玄暗說話的時候，已經是落到了地上，他看著夙少淼的，一步步的逼近，臉上的表情好似是瘋狂又帶著幾分扭曲，他說著話朝著夙少淼逼近。

    夙少淼被其氣勢所迫，一步步朝著後麵退去，他看到歸海玄暗眼中的狂熱和語氣之中的瘋狂，他隻能說道：

    “不！不會有人能夠抗拒這種追捧！但是，這不是我的追求！”

    “不是嗎？不是嗎？哈哈哈哈！不要讓你的偽善在麻痹你了，你想要這種感覺！你也是普通人，哈哈哈哈，普通的不能在普通，不要再說什麽想要拯救什麽了！你想要的隻是這樣的！”

    歸海玄暗的激動得全身發顫，他的雙手放在身前，好似是在抓取著什麽，雙目好似兩個旋渦，充滿著瘋狂的**。

    夙少淼心神搖曳，一聲怒吼，一拳對著歸海玄暗的臉上就錘了過去。

    “哢嚓”

    就聽到清脆的一聲，隨後夙少淼看到歸海玄暗的臉上被自己這一拳給打的凹陷了下去，甚至他的鼻子都被自己打斷了。

    但是歸海玄暗不過是後退了幾步就繼續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你什麽都做不到！你隻空有這一身的力氣！除了這個，你知道你的內心！你知道的，你這借來的願望，不過隻能做到這個程度了！”

    歸海玄暗的狂笑聲，好似無孔不入，夙少淼想要製止，但是絲毫找不到理由。

    就看到，歸海玄暗此時近乎癲狂，本來看起來邪氣俊美的麵貌上甚至帶著幾分猙獰，他狂笑著對著夙少淼說道：

    “嘿嘿嘿，哈哈哈，從來沒有被支持過的你，怎麽可能，堅持的下去？你這樣的人，在其他的人眼中不過是一種怪物罷了，和我一樣的怪物！”

    說著他伸出手指著自己的臉，又指了指夙少淼繼續說道：

    “你何必掙紮呢？別這樣了，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哈哈哈，這些人哪裏值得拯救！”

    看著被打爛的臉龐，夙少淼整個胸腔都顫抖了起來，好似是被戳破了一個絕對不能戳穿的氣球，他不斷地深深吸氣，想要穩住自己的心聲，想要去堅定自己的想法。

    就看到那歸海玄暗搖著頭，用一個仿佛是看著待宰的羔羊一般的表情說道：

    “看吧，你知道的，你知道的自己想的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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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夙少淼感覺自己的心情憤怒和悲哀交織到了一起，他腦中一片的混沌，隻是這個時候擎蒼劍死前的話語，仿佛是一米的陽光灑向了自己。

    “重要的是你自己。”

    隨著這句話的聲音，夙少淼聽到了碎心對自己的呼喊：

    “少淼！少淼！沒有事的！別聽他的！雖然我不知道怎麽樣對你來說，是對還是錯，隻要你願意的！我都會陪你走下去！因為我是你的姐姐！”

    隨後墨家的靈氣一點點的滲透進入到了夙少淼的體內，就好似是陣陣暖流流回了夙少淼的體內。

    他漸漸鎮定了下來，看著歸海玄暗說道：

    “夙某雖然達不到仁人的境界，但是所學卻是『仁人之所以為事者，必興天下之利，除去天下之害，以此為事者』，所見是墨家決心‘兼愛’治世，所夢乃是擎蒼劍為天下出手，這是夙某的一切！也是夙某的心之所向！”

    歸海玄暗的一聲冷笑，想要繼續詭辯，夙少淼立即逼上一步說道：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這世上的人為非作惡人之多，誠然！儒家荀子曾言‘人性本惡’，可是你也是少看到了！這是人在努力的改變自己的惡！隻要是生靈都有自己的善惡！這是我必須要給他們再一次理由的願意！”

    看這個歸海玄暗的表情，夙少淼更是踏上一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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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想要做什麽！但是我不會被你輕易所感染！我堅定著我的一切！而你也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我會告訴你！我能夠救得了！”

    歸海玄暗後退兩步，坐到了廢墟的上麵，用力一扭自己的鼻子，居然看到他的鼻子就這麽複位了。

    隨後他扭著脖子，發出了幾聲清脆的“哢哢”的聲音，他本來已經凹陷進去的臉，一點點重新隆起，隨著他在臉上用力一撕。

    夙少淼居然看到他將自己的臉皮，陣陣撕下來了一層。

    這讓夙少淼咽了一口口水，就說道：

    “蛻皮。”

    歸海玄暗扭著脖子，不斷發出“哢哢”的聲音說道：

    “不錯，雖然你不是妖族還是蠻熟悉的嘛，不過啊...”

    說道這裏，他看著夙少淼，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

    “不過嗎？人值得拯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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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子墨子言曰：仁人之所以為事者，必興天下之利，除去天下之害，以此為事者。

    出自墨子《兼愛》

    譯文：墨子說：仁人處理事務的原則，一定是為天下興利除害，以此為原則處理事務。（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