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花房中的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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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驚無險的度過了小男孩這一關,但眾人已經有了戒備。
知道這個地宮中充滿了危險,隨時有可能碰上比小男孩更加恐怖的攻擊。
他們繼續向走廊深處走去。
於曉邊走邊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沒想到地宮中的愧士竟然這麽強,連自己的速度都躲不過。
對付這種靈體狀態的愧士,其實還是辟邪符最有效。
可如今自己手上隻剩下兩張辟邪符了,之後會不知道會遇到什麽危險,實在禁不起消耗。
而他在鬼域裏靈力被壓製,也沒辦法製作新的辟邪符。
想到這他的嘴角微微泛起一絲苦笑。
誰能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擁有這麽強大的鬼域呢。
旋即,他利用鬼力幻化出一柄黑刀帶在身上,避免出現像剛才那種來不及拿出武器的情況。
之後又為黑刀附上一道天雷符。
隱隱的雷光在刀身上流轉,在於曉的控製下,又幻化出一柄鞘。
這樣如果有危險,於曉直接散去鞘的鬼力就可以直接攻擊。
雖然維持黑刀需要耗費不少力量,但這也是現如今最穩妥的做法了。
...
此時的傑森由於剛才受到了驚嚇,已經昏死過去。
但他在之後說不定還有用,所以薔薇女沒有放棄他,而是利用自己的能力撫平了他的情緒。
待他再次醒來,卻愕然發現,原來的薇兒小姐竟然變成了一個男人!
那男人手持一柄長刀,低頭看向他,渾身散發的氣勢差點又將他嚇暈了過去。
薔薇女隻好解釋說,這是她的朋友,專門來保護我們的,薇兒小姐剛剛已經不幸死掉了。
傑森雖然將信將疑,但此時也容不得他多想,隻能緊緊地跟在隊伍中走著。
一邊走一邊後悔地心想,自己幹嘛要一起下來呢!
不就是被戴綠帽子麽?
戴著戴著就習慣了,何苦為了一時氣憤,就卷進這種危險的事情中來呢?
可他此時就算多麽懊惱,也無濟於事了。
沿著寬敞的主廊一直走,很快就又來到了一個階梯的入口。
依舊還是向下的。
這次,入口的廊壁上再沒了蠟燭,取而代之的是黑漆漆的地道。
往裏麵看得久了,甚至覺得在黑暗深處有無數的眼睛在盯著自己。
於曉沒有貿然前進,轉頭看向了其他幾人。
“你們有什麽辦法,能先探探路嗎?”
三隻愧士都搖了搖頭。
但這時,一個弱弱的聲音突然開口說:“我有辦法。”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匯聚在傑森身上,把他嚇得一個哆嗦。
但他還是顫顫巍巍的說道:“我知道有一個辦法,可以知道下麵有什麽。”
他帶著眾人開始翻找起各個房間,終於在一間倉庫樣的房間內,發現了一些正播放著影像的箱子。
於曉一瞧。
這不是監控麽?
鬼域裏果然什麽都有可能發生。
在監控中,下麵一層的走廊和這一層也沒什麽不同。
但奇怪的是,監控中的畫麵是明亮的,並不像他們想象中的漆黑一片。
此時分別在兩個鏡頭中,有人影出現。
一個是正坐在鏡子前梳妝的婦人。
一個是在華麗的大床上熟睡的少女。
婦人梳妝完畢,就推門離開了自己的房間。
她順著走廊,來到了一間琴房。
突然間,眾人似乎聽到了優美的旋律,從走廊的深處傳來。
應該這名婦人彈奏的。
於曉等人對照著自己這層的格局,辨認了一下方位後,決定先繞過婦人,去看看那名熟睡中的少女。
因為他們在監控中,沒有看到繼續通往其他樓層的通道,而少女的房間,就已經處於走廊盡頭的位置。
他們再次來到樓梯口,摸索著向樓下走去。
好在除了傑森,其他人的五感都非常靈敏,隻要適應了黑暗,可視範圍都不至於影響行動。
可讓人驚異的是,這層的樓梯很深。
他們足足往下走了有半個小時,並且一直到進入走廊,身邊依舊是一片黑暗,琴聲也早在半途中就已經停止。
走廊中也不像之前在監控中那樣幹淨整潔。
這裏腐敗地氣息隨處可見,一股難聞的氣味兒從深處傳來。
但既然已經下來了,還是要繼續前進。
他們還是按照原計劃,向那名熟睡的女孩的房間摸索著。
但首先,他們會先路過琴房。
不過琴房的門是關著的,之前做的躲避婦人的方案都沒用了。
眾人隻是放輕了腳步,悄悄地遠離了那裏。
隻要進入了前麵的那個轉角,就到了女孩的房間門口。
“吱呀——”
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似乎是年久失修的木門被開啟的動靜。
眾人一驚,頭也不回連忙衝入拐角處。
一進入便傻了眼。
眼前的房間竟然被無數的荊棘遮掩,一時半會兒根本無法打開。
沒有辦法,他們隻好躲進另一間房內。
這裏似乎是個花房。
半邊是房間,但另一半完全是玻璃材質的陽光房構造。
可外麵也隻是一片昏黃的濃霧,什麽都看不清。
花房中間有一座已經幹涸的噴泉,四周本來應該是鬱鬱蔥蔥的植物,現在也隻剩下了一些枯藤。
整個場景中空空蕩蕩,沒有半分遮擋,眾人隻好藏在幾處假山後麵,聊勝於無。
“吱呀——”
又是一道門被打開的聲音!
而且這聲音近在耳邊,很明顯就是他們所在的花房的門被打開了。
可薔薇女大著膽子從角落裏往外看去,卻發現門根本就是關閉的,沒有半分移動!
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不敢動作。
就在眾人拿不定主意的時候,一道悅耳的歌聲響起。
那似乎是一位溫柔的母親,正慵懶地輕哼著安眠曲,想要哄自己淘氣的寶寶睡覺。
這聲音回蕩在房間裏,清澈而空靈,讓人心境平和,又安心。
於曉記起來了,這是母親的聲音。
他猛地向外看去。
但卻什麽都沒有。
那聲音空蕩蕩的,回響在花房中,也沒個具體的聲源,隻是一曲完畢,便消失無蹤。
可能她的寶寶已經進入了香甜的夢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