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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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看見於曉後,並沒有停留,反而目不斜視地徑直離去。
兩人擦肩而過時,於曉看見她渾濁的眼球中,泛著無數白色的顆粒,想來應該是個瞎子。
不過她身上散發著驚人的鬼力,絕不隻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
於曉看著她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回頭看向了婦人來時的路。
“嘎吱——”
地下不僅昏暗,還滴滴答答地有點漏水。
兩旁的牆壁上也長出了斑駁的青苔。
這顯然不是一幢新房子該有的東西。
樓梯並不長,當於曉走到地下,發現這裏是一個監獄。
一個作家的地下室,為什麽要建造一所監獄?
他知道貴族是可以豢養私兵和處罰仆人的。
但這裏的主人不是貴族,而是一位平民作家。
頂多算是一位富有的平民作家。
而且根據他聽到的信息來看,這裏的兩任主人都是非常和善的人,應該不存在私自處罰仆人的情況。
那這處私牢裏,究竟關著些什麽人,又是用來做什麽的呢?
於曉邁步上前,觀察起整個地下的全貌。
囚室共有四間,都是空的。
但裏麵的還殘留著尿液和血的臭味,絕對是關過不少人。
其中一間囚室的牆壁上,布滿了一個個大坑,看起來像是誰拿重物一遍一遍地砸在了牆上。
另一間囚室裏有很多手鏈腳銬,估計是關的人比較多。
地下除了囚室,還有一些奇怪的器具和塗鴉。
於曉猜測這裏應該是用於某種煉金儀式。
他來到一張巨大的桌子前,桌子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
雖然這些東西,於曉看不懂,但他能在其中感受到巨大的惡意。
這股惡意沒有理由,隻想摧毀一切。
桌子上還有不明物體,有些老鼠幹和裝著綠色液體的玻璃瓶。
突然,於曉注意到,這裏有個瓶子裏的東西,似乎是活的!
他有些好奇地拿起瓶子,還沒等仔細觀察,就好像觸動了什麽機關,煉金陣像是被打開的通道一般,一陣銀芒從陣中亮起。
原本空無一人的牢籠中,突然擠滿了人。
這些人於曉看不見,但卻能感受到他們的恐懼和絕望。
“硄!”
地下室入口的大門處,突然傳來了重重的關門聲。
一個沉重的腳步順著樓梯走了下來,那些木質的樓梯不堪重負,吱吱呀呀地響個不停。
“硄!”
又是一聲重響,對方已經走下了樓梯,正對著於曉的位置。
不過他早已給自己掐了張隱匿符,貼著牆邊躲了起來。
檮杌也被他握在了手裏,寒芒內斂。
這次下來的是又是一名老婦人。
她穿著滿是髒汙的黑灰色長衫,棕色的長發常年沒有打理過,上麵不僅有各種稻草,甚至還有許多飛蟲。
這些糾纏在一起的頭發將她的麵容擋住,隻露出一個碩大的鷹鉤鼻。
而且她的身軀也非常龐大,下樓的時候可以說是從樓梯中擠出來的。
就是這麽一個擁有著巫婆氣質的老婦人,緩步走向了桌子的方向。
她一邊走,還一邊用難聽地嗓音喊道。
“閉嘴!都閉嘴!你們這些該死的蛆蟲!”
她走到桌子前,一通胡亂地翻找起來。
隻見她翻出了一根已經皺皺巴巴的羽毛,伸手捋順了一下。
又拿出一個石臼,在裏麵放了一隻老鼠幹,還有泡著青蛙的屍油等等,一起碾碎。
空曠的房間中不停地傳來,她摏東西的聲音。
於曉想看看這個老巫婆要做什麽,衣角卻突然被什麽拽了一下。
他猛地回頭,看見一團黑黢黢的東西正倒在他腳邊,應該是從不遠處的牢籠中伸出來的。
“嘿!給我縮回去!你這爛泥一樣的臭蟲!”
老巫婆竟然發現了它的小動作,在她的嗬斥下,那團黑影“嗖”地一下子就回到了監牢裏。
巫婆見沒事了,又繼續往石臼裏放東西,繼續摏。
於曉則是悄悄向旁邊挪了挪,他倒想看看,剛剛那團東西要告訴他什麽。
黑影也注意到於曉的靠近,一時間有些激動。
隨後,於曉的手裏就多了一張紙條。
可惜上麵的文字,並不是他熟悉的。
可能是怕遺失後被人解讀出來,所以紙條上的文字是用某種暗語組成的。
他隻好先將東西收好,之後再想辦法解讀。
此時巫婆應該是完成了手上的活兒,將粉末撒到了魔法陣上。
隨後又打開籠子,挑了一個黑影抓出來。
於曉可以感覺到,那團黑影正在極力掙紮,非常的不穩定。
但無論怎麽樣,都無法脫離巫婆的魔爪。
她將黑影按在桌子上,像拍麵一樣,將粉末沾在黑影身上。
並且不停地揉搓。
那些粉末漸漸地被揉進黑影的體內,黑影也逐漸不再動彈。
然後,老巫婆跪坐在地上,開始念起了不知名的咒語。
一邊念,手上還不時地動來動去,往桌子上撒一些黑灰之類的東西。
隨著儀式的啟動,陣法越來越亮,那團黑影也不再是一灘,而是漸漸有了些輪廓。
於曉應該是看見了一個人,準確的來說,是一張皮。
她單薄的皮膚中,漸漸被奇怪的液體充盈,然後又壓縮,又充盈。
幾次過後,這張皮終於融化了。
她和那些奇異的液體混合後,變成了一灘乳白色的油狀物。
老巫婆小心地將他們收集起來,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操作。
她將這些油狀物放在火上烤,又拿出了一些美麗的幹花和寶石。
最後竟是得到了一跟精美的香薰蠟燭!
巫婆拿起香薰蠟燭,並沒有點燃,隻是湊近聞了聞味道。
隨後迷醉一般地原地轉圈,像是跳起了舞。
今天的作品讓她非常滿意,她邁著沉重地步子,帶著蠟燭又重新走上了台階。
就在樓梯上的大門關上的刹那。
眼前的黑影還有監獄,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酒窖。
酒窖中並不算潮濕,也保持著合適的溫度。
“哦!先生!不好意思,我沒有注意到您。”
一個瘦弱的男仆突然從酒架後麵鑽出來。
他應該是負責看守酒窖的仆人。
不過地下昏暗,分不清白天黑夜,也或者是他偷喝了點酒。
總之他剛才睡著了,一醒來就發現有一位陌生人出現在酒窖裏!
等他清醒過後連忙想起來,剛剛因為發現了屍體,自己也被叫上去問過話。
這期間他聽說了房子中來了幾位客人,其中有一位英俊的紳士,是個令人尊敬的外科醫生。
想必就是眼前這位了。
“先生,您是來取酒嗎?”
男仆有些不知所措,因為一般來講,客人是不會私自來到酒窖的。
就算是主人想要贈與他,也會派管家下來。
恐怕他這次要得罪這位醫生先生了。
男仆有些尷尬地想。
“哦,沒什麽。我隻是想隨便逛逛,下來後才知道這裏是酒窖。沒想到布魯斯先生如此愛酒,看起來它們都被保存的非常好。”
“不是的先生,布魯斯老爺並不喜歡喝酒,這些都是夫人花重金買來為了宴請賓客的。您知道,由於夫人的職業原因,她經常會收到極其貴重的禮物,有時候這些酒也會被當成回禮送過去。”
男仆見於曉沒有難為自己,也鬆了一口氣。
“嗯,那沒什麽事,我就上去了。”
“好的,先生。”
重回地上,於曉看了眼身後的樓梯。
哪是什麽木質的樓梯,根本就是石階。
他緩緩將木門關好,又抬頭看了眼窗外。
外麵的天色陰沉了不少,雨不僅沒停,還有變大的趨勢。
這讓於曉有點不好的預感。
他回到會客廳,打算等康斯頓回來。
然而當他到達客廳中,卻發現康斯頓早就回來了。
不僅有康斯頓,還有一名黑發少年也坐在沙發上。
於曉有些驚奇地看著他,不知要說什麽。
還是康斯頓連忙介紹道。
“這位是莊園的主人,梅恩?布魯斯。別看他長得好像很年輕,其實已經三十歲了!”
這位布魯斯先生確實有些娃娃臉,身材也非常的單薄,乍一看像是個少年人。
不過仔細看的話,還是能察覺他身上一種成年人的優雅氣質。
“您好,佩恩醫生。很抱歉現在才與您見麵。”
布魯斯說完,便站起來,向於曉微微點頭笑道。
“是我要感謝您才對。”
兩人客套了兩句,便步入了正題。
“屍體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幸虧有康斯頓和佩恩醫生在,不然留我一個人,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你就別自謙了,誰不知道我們偉大的文豪——布魯斯先生的作品,向來以神秘、詭異著稱。”
“那隻是創作而已,不能和現實混為一談。”
“我可是聽你的書迷們說,那都是你的親身經曆哦?”
布魯斯見康斯頓是鐵了心的戲弄自己,也不再接話,反而是轉頭看向於曉。
“對了,佩恩醫生,聽說您是位著名的外科醫生,不知能不能治療眼疾?”
其實一進門,於曉就已經發現了,布魯斯的眼睛有問題。
當然,之前康斯頓也說過了,布魯斯的眼睛極度畏光。
但他的眼睛的問題,遠不止於此。
“請問您眼中的白點,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白點?您說什麽白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