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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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宿刀落,劃過了歐陽弦的後背,但是卻沒有一絲的輕鬆感。因為他這一刀落下卻沒有任何觸感。

    歐陽弦的身影包裹著房宿的刀,慢慢散去。

    “連砍。”歐陽弦的聲音出現在了房宿的身後。

    歐陽弦左手掐著指頭,右手飛速砍向房宿,一時光與影分不清彼此。

    房宿連連後退,心中不禁暗想:“怎麽會沒有砍到他,如此快速了,還能躲過不成?他的反應能力是有多強?”

    房宿閃直左側,卻發現歐陽弦的思精刀已經在左側等待多時。房宿抬手,放出濁力,一衝推開了自己。卻又發現歐陽弦早就不在原地到達了自己正要飛去的方向。

    “四境玄天。”歐陽弦已經舉刀,靈力凝聚,大作。

    這是歐陽弦從來沒有使用過的招數,即便是從混世軍團那得到了很多資料,深知歐陽弦底細的房宿也沒有見過。

    此時猛然心中一陣,發現歐陽弦即便是已經在使用大招,左手還是沒有停止掐指。食指根部;食指指尖;中指指尖;無名指指尖:無名指根部;中指根部。

    “這是,算命?!”房宿自己是不會算命的,但是行走江湖多年見過的江湖術士不在少數,雖然裏麵不乏江湖騙子,但是真正的算命高手也是這般動作。房宿對於這種基本動作就算看不懂也還是可以認得出來的。

    歐陽弦沒有說話,右手思精刀輕輕落下,瞬間將空間砍出了裂痕。

    房宿向後逃去。心中一顫:“竟然是把空間打碎了?!”

    歐陽弦起跳,已經來到了房宿站定的地方。

    房宿又是一愣,卻沒有機會發呆了,“四境玄天”的威力從裂開了空間裂痕裏跑了出來,正在吞噬著他的濁力。

    房宿當即下蹲,也不顧顏麵,從歐陽弦腿側逃開。

    歐陽弦當即抬腳,一個轉身,踢飛了房宿。

    房宿徹底驚了,心中暗道:“他知道我的行動!他能預測!那麽他的掐指是在算我的動向?可是不是說算命隻能算個大概嗎?怎麽連下一秒也能預測得到?”

    “也不怕告訴你。”歐陽弦開口,“我的前世記憶恢複之時,恢複的第一個能力就是掐指,算的就是五界六道之內萬物的動向。除非你乖乖讓我廢成荒魂,否則想逃出我的掌控,沒門!”

    房宿聽歐陽弦回答了自己的問題徹底傻了,心也徹底涼了,自己能夠躲過一個知道自己動向的人的進攻嗎?不能。

    歐陽弦靠近,又是一腳,再次踢飛了被“四境玄天”吸收了所有外在濁力的房宿。

    “來的正是時候!”沒想到,此時,就聽見被盧偉傑按在地上的尾宿一喊,手中一動,將房宿整個人吸引了過來,衝著盧偉傑直飛而至。

    “嘶……”

    “吼……”

    由二十四節氣眾人化成的喪屍們已經全都沒有了自己的意識,皮膚也是黑的,皺巴巴的,幹癟的,就像是被風幹了的屍體一般。卻慢慢移動著,時不時發出已經不再屬於自己的聲音。

    “嘔……”黃克誠看著一陣反胃,“我已經認不出來哪個是芒種了。”

    張孟陽盯著,揮了揮貢刀:“你就挑打剩的打好了。”

    吳霜的七生劍已經亮起了五星,看著小滿身上被自己劃開的口子,裏麵還不住地往外吐著黑氣,這才道:“他們身上的濁氣帶著毒,要小心點。特別是砍傷他們的時候。”

    黃克誠看了吳霜一眼,之間她正用靈力護體,身外的濁力才無從進攻。於是自己也調動出了自己的靈力。

    歐陽靈風腳底生風,身上靈力帶著走,揮動長棍,捅飛了大暑,一笑道:“是不是不弄破他們的皮囊就可以了呢?”

    眾人一驚,倒還真是,但是這也是隻有歐陽靈風能進行的行為了,因為用棍子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他還有一個便是諸葛飛袁生,而諸葛飛袁生這一大戰力此時又不在這裏。

    詹遠卻哈哈大笑起來,手裏握著銀蛇劍,笑道:“不就是有毒嗎,怕什麽?正好給我的銀蛇再入一味藥!”

    詹遠麵前的小暑卻像是聽懂了詹遠的挑釁,嘴巴一張,吐出三米多長的濁氣來。

    詹遠其實並沒有言語裏如此確認銀蛇劍就能當下此毒,但是此時也無它法,將銀蛇劍放至胸前一擋。

    銀蛇劍瞬間發出金光,摩擦著空氣發出“嘶嘶”的聲音,就像是一條毒蛇長久沒有捕捉到獵物了,此時滿足地捕食,興奮地吐著信子一般。

    “這下好了,喪屍的毒氣成了詹遠的補給了。讓詹遠當這個臥底可真是合適啊。”黃克誠笑了笑,卻一時沒有意識到,其實張孟陽,歐陽靈風和歐陽弦也都是臥底來的。

    吳霜的七生劍亮起第六顆寶石的時候,吳霜行動了起來:“話不多說了,我們還要趕路呢,速戰速決。”

    男生們沒有說什麽,都以實際行動聽從了吳霜的話。

    尾宿將房宿吸引來的時候,被盧偉傑察覺到了,猛然起身,放開了尾宿,大罵:“給你機會,都不把握,找死!”

    “哈哈,誰找死還不一定呢。”尾宿沒有遲疑,說著就將手刺進了房宿的體內。

    盧偉傑和剛趕來的歐陽弦都是一愣。

    尾宿的鬥篷在風中飛舞著,好一個意氣風發,而房宿則慢慢在他的手中幹癟了下來。

    房宿眼神迷離著,都是淚水:“若是當初聽父親的話,會不會便不會如此下場了?”房宿閉眼前,似乎還在詛咒著命運不公,但是卻沒有人聽見。

    “真是心狠手辣,連同伴也能殺害!”盧偉傑忍無可忍了。

    尾宿卻笑了:“不要開玩笑了,同伴?房日兔這種人也能叫做同伴嗎?這種沒有實力還好色的家夥,隻配當做工具。”

    工具?多麽冰冷的言語。

    “雖然我也很是不齒房宿的所作所為,但是看起來,你更加不是人!”歐陽弦有一絲憤慨。

    盧偉傑看了歐陽弦一眼,眼中有點奇怪的神色。

    雖然在現實生活當中盧偉傑和歐陽弦是兩個班的,交集不多,但是歐陽弦比較睿智的形象還是在盧偉傑心中有比較深刻的印象的。可是此時,哪還有一點睿智的樣子?都快被逼得完全失去理性了嘛。

    歐陽弦似乎知道盧偉傑的想法,看著盧偉傑道:“你才是比較血性的漢子,不要讓我失望好嗎?動手啊!”

    盧偉傑抬了抬眉毛,有點不可思議了:“敢情,我還沒吐你槽,你先吐了我的啊?”

    尾宿卻沒有理會對手兩人的交談,自顧自地活動了筋骨,渾身都是濁力附體,鬥篷裏都暗藏著足足的濁氣。

    盧偉傑猛然發現空氣裏也多了一絲濁氣帶來的粘稠感,這才認真起來,眼中放著厲光,直視尾宿。他知道激戰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