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比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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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乘風主動轉過身來,平靜看向婉瑩公主,道:“婉瑩公主,我何曾說過隻有我才配的上你,你確定你剛才說的都是實話?”
婉瑩公主冷哼一聲,道:“本公主乃是一國公主,洛王的愛女,難道本公主還會冤枉你不成?當時洛陽也在場,我們聽得清清楚楚,大家要是不信,可以問洛陽啊!”
洛陽身上的巴掌印已經消去,便見他站了出來,道:“沒錯,當時他的確在王妹的麵前炫耀自己的劍術,說什麽自稱劍術天下第二,這世間便沒了第一,別的天才在他的麵前,就是土雞瓦狗,全部都是不堪一擊,李公子可還打贏教我劍術了呢,怎麽李公子現在又不承認了?”
要不說是兄妹呢,真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演起戲來當真是天衣無縫。
李乘風也不願去再爭辯,因為和這樣的人就算爭辯也沒有用,饒是急的麵紅耳赤,說不定人家心裏還在發笑呢。
這些園中的那些天才俊傑,將李乘風獨自劃分出來,全都冷冷的盯著李乘風。
“我的劍術天下第二,這世間便沒了第一。”坐在閣樓上的那些郡主和大家小姐,聽後也都發出哧哧的嘲笑聲。
這話若是出自婉瑩公主身邊幾人,倒也還好,眾人隻會言一句,真不愧是意氣風發的天才少年。
在場眾人中唯獨隻有先前與李乘風打過招呼的陳書看出了一些端倪,畢竟李乘風先前連論劍大會是娶婉瑩公主的關鍵都不知曉。
故料想李乘風是得罪了婉瑩公主和洛陽王子,所以才被婉瑩公主和洛陽王子這般算計,想要借住在場的天才俊傑的手羞辱他。
朱行站在擂台台上,譏諷的笑道:“近日聽聞閣下劍法天下第一,不知道在下能不能討教幾招?”
眾人再次轟然笑了起來,笑聲比上次還要大了一些。
婉瑩公主見此挺直嬌背,得意的盯著李乘風,那樣子就好像是在說,“這就是得罪本公主的下場,本公主不僅要教訓你,而且還要讓你身敗名裂,淪為笑柄。”
朱行再次道:“閣下,莫非是瞧不起在下,連賜教幾招都不行嗎?”
“也好!既然朱兄想要領教在下的劍術,一味退讓倒是讓眾英才小瞧了,那在下便就與朱兄過幾招吧!”
李乘風的目光中帶著幾分冷意,還有淡淡的殺氣,他為人低調喜歡清淨,如今被人擾了清淨,心中自是有怒意的,便見他向著擂台上走了過去。
本來他是不想惹事,參加什麽論劍大會,也是自己舅舅寧尚書強迫的,但是眾人卻非要逼迫他。
李乘風也並不是怕事的人,既然如此,那他就與這天下英才交交手又如何?
李乘風走到擂台台的下方,他的腳尖一踮,身體猶如一陣輕風,飛氣後輕輕的落到擂台台上。
正是輕羽術!
樓閣內,婉兮目不斜視的盯著李乘風,不願錯過他一招一式,心中道:“終於要開始了嗎?”
其實,朱行也沒有料到李乘風竟然真的敢和他比劍,見到李乘風登上戰武台,朱行便向他講解比劍的規則,道:“論劍大會,比的隻是劍道,不比修為。你能聽懂我的意思了嗎?”
很顯然,朱行是將李乘風當成了愣頭青,唯恐他不知道論劍大會的比試規則。
李乘風隻是從衣袖中將殘陽劍取了出來,拔出劍鞘,直指朱行,
朱行的眼神一冷,道:“一把木劍,當真是狂妄之極!”
李乘風將劍穩穩的捏在手中,道:“到底還比不比?”
朱行聞言也不再和李乘風廢話,唰的一聲,將一柄五尺長的青鐵戰劍拔出。
他快速向前衝去,一連踏出六步,每一步都是按照某一種玄妙的規律踩動,十分神奇,讓人很難琢磨他的出劍方位。
僅從步伐來看,朱行已經達到相當高明的水平。
李乘風則是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咻!”一劍刺出,雖然沒有沒有使用真氣,殘陽劍上依舊出現三朵劍花,展現出十分高明的劍技,刹那間,青色的劍鋒,就刺到張若塵的一尺以內。
李乘風也立即出劍,後發而先至,就在朱行的劍要刺到李乘風心口的時候,他的劍,先一步抵在朱行的頸部。
朱行感覺到喉嚨的位置出來一股涼意,喉嚨就像是被寒冰給封住,整個人猶如石化了一般,動都不敢動一下。
他的劍離李乘風還有三寸的距離,而李乘風的劍已經刺穿他喉嚨外的皮膚,留下一個紅色的血點。
隻要他再敢動一下,李乘風的劍就能刺穿他的喉嚨。
朱行的雙腿有些顫抖,全身冒冷汗,道:“論……論劍……大……大會,禁止……殺……殺戮……”
“唰!”
李乘風盯了朱行一眼,將劍收回,道:“你敗了!”
見到李乘風收回劍,朱行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整個人都像是虛脫了一般。
在場的天才俊傑,全部都驚異莫名,先前,敗給朱行的那一位天才,驚出了聲:“僅僅一劍,擊敗朱行,他的劍術也太厲害了!”
隻有真正和朱行交過手的人,才會清楚朱藝的厲害。可是即便朱行十分強大,卻依舊被張若塵輕鬆擊敗。
婉瑩公主也露出幾分詫異的神色,狠狠的磨牙,道:“這個混蛋還有幾分真本事!”
婉瑩公主身旁上的拓肅,盯著站在擂台上的李乘風,道:“好劍術!劍法簡易,劍意高明,能夠化繁為簡,絲毫都不拖泥帶水,我倒想去會一會他!”
拓肅,洛國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年紀輕輕,便擁有金丹期的武道修為,一身劍法更是獨秀一枝。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有資格坐在婉瑩公主的身旁。
拓肅看上去隻有二十歲出頭的樣子,古銅色的皮膚,高大威猛的身軀,棱角分明的臉,身上裹著一件三階蠻獸皮煉製的大袍,給人一種霸道的陽剛之氣。
拓肅剛剛站起身,一個穿著金絲紫袍的男子從人群中走出,化為一道紫色的影子,先一步飛落到戰武台。
那一個穿著金絲紫袍的男子,向著拓肅的方向看了一眼,微微拱手,笑道:“拓兄,此人與我有仇,可否將他讓給我?”
拓肅道:“既然你們有仇,那就讓你先和他比劍,若是你能戰勝他,說明他也沒有資格讓我出手。”
雖然秦明說得十分平靜,但是,很多人都聽出他話語中的狂傲。
像拓肅這種級別的絕代天驕,即便是狂傲,那也是一種獨特的魅力,因為,他有狂傲的資格。
那一個穿著金絲紫袍的男子,盯向李乘風,眼中露出冷寒的光芒,道:“李乘風,你廢我弟弟,今天,我就要為我弟報仇。”
李乘風看著對麵的男子,感覺有幾分熟悉,道:“你弟弟是何人?”
“我弟弟乃是聶攀。”那紫袍男子惡狠狠道。
李乘風道:“原來你是聶攀的兄長。”
“我叫聶宮,記住這個名字。”聶宮盯著李乘風,沉聲道。
又聽他道:“論劍大會不能殺戮,但是,我們卻可以自殺,你敢不敢用性命與我鬥劍?若是我贏了,你自殺,向我弟弟賠罪。若是你贏了,我自殺,向你賠罪。”
聶宮的做法看似很莽撞,實際上,他也有自己的謀劃。
他看出婉瑩公主十分討厭李乘風,所以,才提出以性命鬥劍。
第一,若是他能夠逼死李乘風,肯定能夠取悅婉瑩公主,使公主對他好感大增。
第二,他也是想要在眾人的麵前,展示他重情重義,為了幫弟弟報仇,連自己的性命也可以不要。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深知李乘風的武道修為隻有凝氣五重,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隻要能夠擊敗李乘風,對他來說,絕對有百利而無一害。
聶宮向著婉瑩公主的方向看了一眼,看見婉瑩公主露出興趣盎然的表情。
“果然被我猜中,李乘風肯定是得罪了婉瑩公主,所以婉瑩公主才想借助外人的手除掉他,隻要我能夠逼死李乘風,婉瑩必定會對我刮目相看。”聶宮的心頭有些得意。
李乘風搖了搖頭,道:“我為什麽要用性命與你鬥劍?”
聶宮沉聲道:“你廢了我弟弟,我為我弟弟報仇,可以說是天經地義,你不是自詡劍法天下第一,難道還怕了不成?”
李乘風道:“不可理喻。”
在李乘風看來,用自己的性命與別人鬥劍,是相當愚蠢的行為,簡直就是拿自己的性命去賭博,況且就算賭命,兩人的命的價值也要相等才行。可是李乘風覺得,自己的命,要比聶宮的命更加珍貴。
李乘風轉身就向戰武台下走去,與聶宮這樣的人,根本沒有繼續交流下去的必要。
再說,剛才與朱行交手,是逼不得已,現在李乘風逐漸冷靜下來,不想過於出風頭,準備離開。
聶宮盯著李乘風的背影,臉色變得猙獰,絕不容許李乘風就這麽大搖大擺的離開。
“既然站在戰武台上,還想逃走?”聶宮的腳掌在地麵一踩,身體飛起七米多高,雙手握著劍柄,一劍從背後向李乘風劈了下去。
僅僅隻憑身體的力量,聶宮就能跳起七米多高,可以說,他的肉身算得上是相當強大。
雖然沒有使用真氣,他這一劍的威力,也絕對能夠開碑裂石。
李乘風聽到身後傳來的破風聲,輕輕的搖了搖頭,停下腳步,閃電般的轉身,向前跨出了一步。
他就像背後長著眼睛,將時間拿捏的相當到位,幾乎是擦著聶宮手中的劍,掠了過去,出現在了劍的後方。
在聶宮驚恐的眼神中,李乘風揮劍向他斬了過去,劈在了他的腹部。
“嘭!”
聶宮的身體還沒有落到地上,就再次拋飛了十多米遠,墜落下戰武台。
噗通一聲,掉進戰武台下方的水池中,激起大片水花。
雖然腹中疼痛欲裂,但是,聶宮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並沒有被斬成兩截,甚至連傷痕都沒有。
李乘風剛才這一劍,比擊敗朱行的那一劍,更加驚豔。
所有人明明看見他,一劍站在聶宮的腹部,聶宮也飛了出去。
婉瑩公主見到李乘風一劍斬在聶宮腹部的時候,以為聶宮必死無疑,已經準備派人將李乘風抓起來,治他的罪。
當她看見聶宮從水池中爬起來的時候,也微微愣住,怎麽沒死?
“聶宮在劍法上的造詣,還是極為高明的,還是從那一位魔羅公爺的後麵出手偷襲,但是,卻依舊被那一位魔羅公爺一劍擊敗,毫無懸念。有點意思,連我都想出手與他一戰。”左相門生,柳信說道。
就在這時,這宛中的二樓上,其中一間雅閣的紗簾被一隻纖細的玉手撩開,將一片巴掌大小的玉質葉子,拋到戰武台上。
李乘風看到那一片玉質的葉子,又向二樓上的那一間雅閣看了一眼,他的心中有些不解,這是什麽意思?
看到戰武台上的那一片玉質的葉子,戰台下方,很多年輕天才都露出羨慕嫉妒的神情。
李乘風向那一片玉質葉子看了一眼,那是用碧青色的美玉雕琢而成,用金絲鑲嵌出一道道細密的紋路,在葉子的邊緣,刻著一行娟秀的字——
“尚書府,寧媛。”
什麽意思?李乘風走了過去,正要去將那一片玉質葉子撿起來,看個究竟。
就在這時,擂台的下方,傳來的一個聲音:“李兄,你可要考慮清楚,一旦撿起金玉葉,就是答應了那一位姑娘的示愛,到時候,你就必須要迎娶那一位姑娘。”
李乘風剛剛伸出去的手,停止半空,立即收回,向著下方看去。(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