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水房再遇——沒有人幹擾的親密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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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道裏有些黑,不遠處有個人影在晃動,我也沒在意,就這樣低頭走著。突然對麵一聲輕咳,頭頂的聲控燈一下子亮了起來。光線由昏暗到明亮的轉換,讓我清晰地看到不遠處的人竟然又是她。隻見她的長袖子半卷著,端著個小小的粉臉盆,腳下還穿著一雙粉色的拖鞋,看樣子也是來洗漱的。

    接觸了好多次,我也沒那麽害羞,抬起手打了個招呼,輕輕地說了一個“嗨”,她一愣,也回了一個“嗨”。就這樣我們倆一前一後進了洗漱間。

    真是天公做媒,這個時間點洗漱間裏一個人也沒有,我們倆隔著兩個水龍頭開始洗漱,我這心裏就盤算著怎麽跟她搭話,往她那邊瞟了一眼,就問道:“你的臉盆怎麽是粉色的,不應該跟我們一樣是黃臉盆嗎?”

    “黃臉盆我也有啊,隻是擺在臉盆架子上檢查用的。,她衝我一笑說道。

    “檢查用的,那你這個粉臉盆放在哪啊?”我一臉疑惑。

    “不知道了吧,我告訴你你可別亂傳喲,我們女生好多東西都是放在女廁所裏的。”她衝我作了個鬼臉。

    “原來是這個樣子啊,我不會亂說的,隊領導們都是男的,肯定不會到你們廁所裏檢查!除了庫房,我們男生在宿舍一人就一個小櫃子,還要擺放好多規定的東西,根本沒地放自己的日常生活用品,你們女生可真好!”我有些羨慕道。

    “那也沒關係啊,你要是有放不下的東西就給我,我給你找地方放。”她猶豫了一下,這樣回了我的話。

    “放哪,放你們廁所嗎?”我假裝驚訝道。

    “那你就別管了,總之肯定有地方放,用的時候你再找我唄。”看著我不是那麽領情,她嘟著嘴有點不樂意。

    “行行行,我要是真有需要一定跟你說,謝謝你了!”雖然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氣,我也是趕緊應了她。

    “我也不是什麽人都幫的,算你識相。”她滿意地笑了笑。

    也不能光顧著聊天,我們倆人開始慢慢地刷牙、洗臉,中間還時不時地看對方一眼,然後相互回應一個笑臉。相比較上次在一起洗漱,這次的感覺太美好了,簡直就是沒人打擾的二人世界嗎,我的心裏都樂開了花。

    我開始洗腳了,一抬腿穿著拖鞋就把腳放進洗漱池子裏,任由著自來水衝洗著腳背,左腳衝完接著是右腳,水是有點涼,但也是習慣了。

    “你洗漱完了嗎?”她輕輕地問道

    “怎麽了,噢……還得一會兒吧”,我當然不會說已經洗完了。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壺熱水,一會兒就回來。”說完她就急匆匆出了洗漱間,沒多一會樓道裏就聽見開關門的聲音,看來是回宿舍拿水壺去了。

    不多一會兒的功夫,她提著一個水壺又進了洗漱間。

    我傻乎乎地問道:“你拿水壺幹什麽啊?”

    “當然是洗腳用啊,我們女生可跟你們男生不一樣,不能涼著自己,要不特殊時期會那個的!”她有些臉紅了。

    “特殊時期,什麽特殊時期,會哪個呀?”我是滿頭的霧水。

    “我怎麽跟你解釋啊,你這麽大的人怎麽什麽也不懂啊,不跟你說了。”她是又羞又氣。

    “噢……”,我也隻能帶著疑惑尷尬地應著她。

    這時隻見她有點遲疑,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趕緊問道:“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

    “我以前都是在宿舍裏打水洗腳,用的是那個黃臉盆,這個太小了。剛剛已經去了宿舍一趟,再去拿臉盆又要影響別人休息。”她有點不知所措。

    “對啊,你是38的腳,用你那個小臉盆是小了點。”我順口就來了一句。

    “你怎麽知道我穿38的鞋?”她滿臉疑惑。

    “我們班不是發過軍裝嗎。”我撓著頭掩飾著自己的尷尬。

    “那你們班的人是不是都知道我們女生的……”她不好意思地紅著臉說道。

    “沒有啦,你們班女生的衣服都是我一個人請領的,隻有我一個人知道。”我連忙解釋道。

    “那樣就好”,她鬆了一口氣,轉念一想也不對:“那你豈不是什麽都知道啦!”

    “沒有啊,我記性可不好啦,都忘了!”我隨嘴撒了個謊。

    “你騙誰呢,記性不好,條令還背得那麽好,理論考試第一,騙鬼呢!”嘻嘻,她沒有上當。

    “別扯那麽多了,你不是要洗腳嗎,那就用我的唄。”我趕緊把話題扯到一邊去。

    “那怎麽行啊,你還要用來洗臉的。”她連連搖頭。

    “我洗臉都是直接對著水籠頭,從來沒有用過臉盆,你不用擔心這個了,我也沒用這個洗過腳,更不用擔心我的腳有沒有問題,哈哈。”這個時候我自然是要大獻殷勤。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擔心你的腳啦!”她的臉更紅了。

    “那就用唄,你不擔心,我也樂意,還有什麽不可以的呢。”我一下把她給問住了。

    “那……,好吧。”這個情況下,她也隻能同意了。

    哈哈,這個時候我的心裏是那個美啊!

    我把盆裏的東西一股腦都放到洗漱池邊,放開水籠頭把臉盆衝洗了好幾遍,然後又接了小半盆水端到了她的旁邊。她羞羞地開始往盆裏邊倒熱水,邊用手攪拌試著溫度,感覺差不多的時候就停止了倒熱水。這個時候,我有眼色的把盛了半盆水的臉盆端到她的腳邊,就盯著她看。

    洗漱間裏沒有椅子,她就在我緊盯的目光下先把左腳站到了臉盆裏,當正準備站右腳的時候,可能臉盆下麵有水,也可能她重心不穩,她輕呼了一聲“啊”,身體就往一邊倒。還好我站在旁邊,我一把扶住了她的胳膊,把她的身體穩住,真是有驚無險啊。

    “我沒事了,你放開手吧。”她的臉已經快燒起來了。

    “啊……。”這個時候我才察覺手還抓在她的小臂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要不是你反應快,我可就要摔倒了,我還得謝謝你呢。”她捋了一下剛剛抖開的短發,心有餘悸地說道。

    “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守在旁邊眼睛都不敢眨,緊盯著她說,生怕她再有意外。

    “你你你……,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啊,我都沒法洗腳了。”她有點結巴。

    “我這不是怕你再滑倒嗎!”多麽冠冕堂皇的理由,簡直是無懈可擊,我都佩服我自己了。

    “那好吧。”她的聲音都快成了蚊子叫聲。

    “你們倆在幹什麽呢?”突然一個聲音打破了一切的美好。

    兩聲驚呼,“啊!”我轉身一看原來是班長,趕緊解釋道:“沒幹什麽,我們在洗漱。”

    “噢,是這樣啊,你們倆趕緊洗吧,趕緊洗吧。”班長貌似挺識趣,轉身就要走出洗漱間。

    我們倆個人相視一笑,鬆了一口氣。

    “正好,剛好跟你們倆說個事。”我們倆剛剛放鬆下的心,隨著班長的回頭又提了上去。

    “你們六個人先分成三個小組互助背記,你們倆人是一個組。”班長說出這個讓我心潮澎湃的消息。

    “是!”我壓抑著自己的激動,仿佛也感受到她在我身後的情緒,媽呀,可以名正言順地經常見麵了。

    “趕緊洗漱吧,一會兒教導員要來查鋪。”班長看著她站在臉盆裏,我的洗漱用品散落在旁邊,意味深長地說了這麽一句。

    “是!”我們倆異口同聲道。

    緊接著,她匆匆地洗完腳,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我倒了她的洗腳水連盆都沒衝,就把洗漱用品劃拉到臉盆裏。看到我這樣,她嬌羞地責備道:“你怎麽不洗一下盆啊!”

    我也不知道想什麽呢,聞了一下臉盆,說了一句:“多香啊,我得多聞幾天!”

    “啊,你真討厭,怎麽這樣啊!”她是徹底被我打敗了,走了幾步回頭輕輕說了句:“明天再見嘍!”

    我的心髒啊,今晚必將是一個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