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再見班長——你一直是我們心中的老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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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過兵的人都知道,咱當兵的人最難忘記的時光就是新兵連。而我們這些從地方直接通過高考進入軍校的,因為沒有當過兵的經曆。所以對於我們來說,最難忘的那段時光,就是進入軍校後的第一個月,這也相當於我們這些新學員的新兵連。
從簡單地整理內務,到隊列養成,再到戰術訓練,接著是實彈射擊,還有最後的徒步行軍,哪一件事都是我們從來沒有做過的。
而這一時期,陪伴和引導我們成長的就是我們的班長蕭兵。所以說,為什麽每一個新兵都對自己的第一任班長有著很深厚的感情?就是因為他在這個特殊經曆時期,有一個大哥式的人能給你一些關心和建議,而這個人就是新兵連的班長。
隨著全體新學員理論考核的結束,一塊壓在我們這些新學員心頭的大石頭也終於落了地,同時我們也將要正式開啟我們的軍旅人生。
"我是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人,我宣誓:
服從***的領導,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服從命令,嚴守紀律,英勇頑強,不怕犧牲,苦練殺敵本領,時刻準備戰鬥,絕不叛離軍隊,誓死保衛祖國。宣誓人:葉慕飛"
在莊嚴的八一軍旗下,我作為領誓人帶領著全隊的新學員一句句將我們心中的所想大聲講了出來。
而在喊到宣誓人的時候,每一個也都大聲地喝出自己的名字。
在宣誓結束之後,我們每個班的班長也很鄭重地給我們戴上了象征軍校學員身份的紅肩章。
就在這一刻,我們的身份已經確定,我們已經是一名光榮地軍校學員,我們也成為中國人民解放軍序列中的一員。
給我們戴肩章也不是一件輕鬆地事,新肩章的孔都比較窄,要把扣子穿過去,也挺費勁的。
但每個班長都特別的認真和仔細,即使手指肚扣的通紅,他們也都是一直笑著。同時跟每個戴上肩章的學員輕輕地說著祝福的話。
“臭小子,得到了我的真傳,以後可得發揚光大啊!”班長懟了何天鵬一拳,開著玩笑說道。
“那必須的,不過回頭院裏再有什麽板報比賽,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啊!”何天鵬什麽時候也不忘記得瑟一下。
“行,真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啊,我等著你超越我的一天!”班長鼓勵道。
“是!”何天鵬一個立正。
“以後好好幹,我離畢業還有近一年的時間,等著你在學院大展風采呢!”當班長給我戴上肩章之後,拍著我的胳膊說道。
“是,感謝班長對我的鼓勵!”我一個立正,小聲說道。
當所有的新學員都戴上嶄新的肩章之後,我們這個群體一下子精神百倍,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一種自信。
“同誌們,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一名軍人啦,你們已經有了軍籍,不再是一名地方青年。這是一個新的開始,你們都有著很好的未來,因為我們的軍隊正蓬勃發展,而你們的事業與我們軍隊的發展息息相關。從這一刻起,你們要嚴格要求自己,迅速成長起來。部隊的建設需要你們,軍隊的發展同樣也需要你們!”這是新來的教導員第一次給我們講話。
老教導員在我們理論考核的當天晚上,被調整到機關宣傳處任副處長。
正常的情況下,前任與後任之間會有一個正式的交接,同時老領導也會跟全體學員有一個告別的儀式。但因為上級有一個很重要的交流,所以教導員在宣布命令的當天晚上,什麽也沒有交接,就直接到外地參加交流去了。
畢竟還有隊長這個定海神針在隊裏鎮守,各級領導還是相當認可隊長的能力。
據何天鵬的小道消息:隊長已經是下一任訓練處副處長最強有力的候選人,沒有之一。因為這一次幹部調整的時候,訓練處副處長的職務還是空著的,並沒有宣布。如果不是因為教導員任了新的職務,一個單位不能同時調整兩個主官,估計隊長現在已經走馬上任了。
就這一點真的不得不佩服何天鵬的打探能力,不愧是我們隊裏的“小喇叭”!
不過這個新來的教導員挺年輕的,還掛著一個上尉,說話也處處透著幹練,給人的第一感覺還挺不錯的。
隨著我們授銜的完成,這些在新學員期負責班長工作的老學員們也麵臨著回歸原來的單位。
熄燈後,平時都很安靜的宿舍裏,大家都小聲地跟班長聊著天。
“班長,我們授銜之後,是不是就可以請假外出啦?”何天鵬這小子輕輕地問著班長。
“應該是可以的,畢竟你們已經是軍校的學員,生長軍官了,外出還是沒有問題的!不過每個班應該是有名額的,也不是你想出去就可以出去的!”班長直接回複道。
“至少得有一個吧!”何天鵬直接坐了起來。
“你小子根本就沒好好學條令,條令裏已經規定了軍人外出的比例,還有一條就是軍人外出原則上兩人同行!這次條令考試,就數你成績最低,才85分!”班長小聲地批評著何天鵬,又接著說道:“全隊三個滿分的,這一點你得多向葉慕飛學一學!”
“幕飛滿分是板上釘釘子的事,其它兩個人是誰啊,也這麽強!”郝泉插了一句。
“都是一班的,馬夢瑤和張映涵!”班長說出了兩個人的名字。
一聽到這兩個人的名字,我的頭“嗡”的一下有點大,那天晚上在俱樂部的情景又浮現出來,還好當時沒有人。要不讓人知道了,我怎麽跟馬夢瑤解釋。
但當時我也做出了正確地決定:不能做出一隻腳踏兩隻船的事。
所以即使看到張映涵那麽的難受,我也沒有過多地安慰她,我是真怕越理越亂啊。
這個時候,當班長說出這兩個人的名字時,我心裏還是挺吃驚的,沒想到我們三個人又這樣跑到了一起。
我心裏歎了一口氣:難道我們三個人注定要糾纏在一起嗎?
“班長,你們回去了,還能經常見麵嗎?”於福海坐了起來衝著班長說道。
“應該是可以經常見到的,集合**,重大活動都會見到,就是周末的時候,說不準咱們還能在小飯館裏一起喝個酒呢!”班長打著趣說道。
“真的,班長,你們以前是不是經常在周末聚會啊?”一聽到喝酒,郝泉這哥們又來了精神。
“也不是每個周都有,但一個月也有那麽個兩三回吧!”班長也在暢想著他回到隊裏,跟老戰友們的相聚,悠悠在說道:“當你們新學員的班長是挺累的,但也很鍛煉啊!”
“其實我覺得我們班挺省心的啦!”何天鵬插嘴說道。
“省心?整個班,就你一個人不省心,但你一個就頂別的班好幾個!”班長也損著何天鵬。
“哈哈……哈哈……”宿舍裏傳來一陣憋著的笑聲。
“咳咳咳”,突然樓道外麵傳來一個人的咳嗽聲,我跟班長都聽了出來這是誰?
應該是任區隊長。
其實當一個領導真的是一門藝術,任區就是一個有著領導藝術的人。
他知道明天每個班的班長都會回歸原來的單位,大家肯定會有著難舍的情緒,晚上聊個天也無可厚非。但不能聲音太大,於是他也隻是在樓道外麵咳嗽幾聲,給我們提個醒:你們可以聊一聊,但要控製一下聲音。
當任區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我們又繼續開始了胡聊。
一夜,是這麽的漫長,又是這麽的短暫,而我至始至終沒有說出一句話,隻是靜靜地聽著班長這個老大哥跟大家聊著,但我在心裏卻一直對班長說著一句話:再見了,我的班長,再見了,我的老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