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師兄,臉色何故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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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豔陽高升,黃廷暉早早的收拾好了行李,準備赴州府準備府試。
    與入瑞安縣城不同,這次趕赴州府進行府試,黃廷暉走的是陸路。
    在古代,書生參加科舉考試可不像現在一般,有許多的交通工具。
    有許多的路徑。
    故而他們大多是走驛道趕往州府等考試地點,進行考試。
    一般而言,這些書生都是成群結隊而行。
    畢竟人多也是壯膽,一旦遇到什麽事情的話,也是能夠相互照應的。
    不過也有落單的書生,這些書生大多是與商隊一同前行。
    也有不少書生是單獨行動的,不過單獨行動的風險屬實是太大了一些。
    去參加科舉的考生多多少少會有一些盤纏,如果遇到了盜匪的話,極有可能會被盜匪殺人劫財。
    故而單獨行動的書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一隻肥羊。
    尤其是在海匪之患如此凶猛的沿海地區。
    所以黃廷暉參加府試之前,便是他的老師李白崇也是多次讓他帶上隨從。
    帶上行囊,黃廷暉很快便到了一家商行。
    黃廷暉此次去州府參加科舉便是隨商行同行,當年黃廷暉的老師李白崇赴州府參加府試,便是隨著這家商行同行。
    故而將黃廷暉交給這家商行,李白崇也甚為放心。
    “這位便是黃小郎君了吧,老朽這廂有禮了!”
    還未等黃廷暉踏入商行之中,便見一個年歲過花甲的老者走了出來。
    “正是!”黃廷暉連忙對著這老者道。
    “老朽便是這家商行的主事人,黃小郎君赴州府參加府試,便是隨著我商行的車隊一同前去。”
    “能與小郎君同行,實乃我商行之榮幸!”
    老者自然是知道黃廷暉身為瑞安縣案首的身份,故而他對黃廷暉如此說道。
    “老者謬讚了!”黃廷暉謙虛的說道,“老者,敢問我們何時動身?”
    “小郎君應該聽李老爺說過,這一次前往州府,有一人隨你我同行!”
    “另外還有一人也想與我商行一起同行,隻待他們二人來了!”
    “我們便可以動身前往州府了!”
    那老者與黃廷暉解釋道。
    “如此甚好,那我們便等上一等吧!”
    左右無事,黃廷暉尋了一處便靜靜等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便聽到有馬車聲朝著這邊過來。
    隨後馬車簾子掀開,便見得一少年郎從馬車上踏步走了下來。
    “你便是黃廷暉?”那少年倨傲,看著黃廷暉的目光竟然有幾分傲氣。
    黃廷暉有些奇怪,他好似從來沒有見過此人。
    此人卻一眼認出了自己,不過想來應該是自己的老師李白崇告訴他的。
    “正是在下!”黃廷暉回答道。
    “寧兒妹妹倒是沒說錯,你端的長得一副好相貌!”
    “不過大丈夫應該頂天立地,長的你這般好看又有何用?”
    “便是會考試,會寫幾篇文章,亦不過如此!”這少年郎年歲不大,脾氣倒是不小。
    麵對這少年郎如此狂妄的口氣,黃廷暉自是不容他欺辱。
    “常聽人說當朝相公張巨鹿,相貌堂堂,冠絕朝堂!”
    “那容貌可謂是千年一人,文章也是冠絕古今!”
    “這位小郎君,你可是說張相公也是不過如此?”
    黃廷暉笑著看著這小子,一點退讓的意思都沒有。
    和自己鬥嘴,這小子怕是被豬油蒙了心了。
    “你……你!”被黃廷暉這麽噎了一下,那少年郎一下說不出話來了。
    “老師常跟廷暉說,人的見識少不要緊!”
    “但把見識少,當成了自己目中無人的資本,那就是愚蠢了!”
    “我看你一身武夫氣息,想來是天天做夢,想成為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之人。”
    “不過看在老師的份上,廷暉勸你一句!”
    “你該多讀書了!”
    黃廷暉的嘴,那可是把村口的大媽都能噎得說不出話來的主。
    這小子一身銳氣,又怎會是黃廷暉的對手?
    果然,被黃廷暉這麽一諷刺。
    那少年郎差點就被氣的背過氣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
    “不愧是我師兄,曾經聽人說諸葛孔明一張嘴,說的江東士子盡失顏!”
    “我起初還不信,眼下見我師兄如此厲害,我倒是相信那戲文中所說的了!”
    人未到,聲先到。
    僅僅是聽著這聲音,黃廷暉便猜到了來者何人。
    隻是這家夥不跟著徐渭先生好好讀書,怎麽跟自己過來了?
    果然,似乎是讀懂了黃廷暉眼中的疑惑。
    來人對黃廷暉勾肩搭背道,“老師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
    “他說什麽要我隨著師兄你長長見識,所以就不讓我讀書,打發我過來陪師兄上州府了。”
    《金剛不壞大寨主》
    “我一聽,就同意了!”李子鬆咧開嘴,他那嘴一張,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
    臥槽!
    這借口都能忽悠到你?
    黃廷暉目瞪口呆,他哪裏不知道徐渭這是想當甩手掌櫃的啊!
    李子鬆跟在他的身邊,他如何有時間去逛青樓,又如何有時間去喝酒?
    所以徐渭這一想,可不就打發李子鬆跟著自己混了?
    等等!
    自己好像錯漏了什麽!
    黃廷暉總感覺事情沒這麽簡單,果然,還未等黃廷暉再仔細思考。
    心裏藏不住事的李子鬆對黃廷暉說道,“老師還說,師兄你有經天緯地之才,已經是出師了!”
    “他說跟著師兄你,學的比他多多了!”
    “師傅說他該教給師兄的,都教過了,師兄與子鬆年歲也差不多!”
    “師兄教子鬆,更容易一些!”
    李子鬆的話音一落,黃廷暉的臉都黑了。
    果然!
    果然!!
    徐渭這個純純的甩手掌櫃,他竟然把自己的徒弟甩給自己了。
    竟然還讓李子鬆跟著自己學。
    學個毛線啊!
    老子要考科舉的,就算以後真的中了,也是走文臣路線的。
    你讓老子教一個武將!
    您老沒毛病吧!
    黃廷暉有些後悔了,後悔當時為什麽替徐渭那家夥“擋刀”。
    這家夥看起來是用自己,用習慣了啊!
    “師兄,你的臉色何故發黑?”
    李子鬆看著黃廷暉的臉色難看,他有些奇怪的問道。
    “防冷塗的蠟!”黃廷暉沒好氣的回答道。
    “塗蠟,臉色怎會變黑?”李子鬆更是奇怪了。
    黃廷暉沒有理會這家夥,他隻是徑直往商行走去。
    這時候,那狂傲的少年郎接過話頭。
    “你這武夫!”
    “這都沒看出來,他是壓根不想理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