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還不承認嗎？”凝霜嵐語重心長的歎了一口氣，循循善誘道，“好阿姐，你就告訴我吧。”

    凝清如張了張嘴，看著如此乖巧可愛的小妹，到嘴邊糊弄的話硬是說不出來，“或許比你想象中的要富裕一點，至少……吃得起飯。”

    “好吧。”凝霜嵐挑挑眉，並沒有指望從凝清如這裏套出話來。

    凝家人品性善良，執意不告訴她真相肯定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等到時機成熟了，自然會告訴她。

    “小妹，我們不是故意隱瞞你的。”凝清如心裏有些慌亂，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跟她解釋。

    “我隻是問問而已，不重要，即使咱家沒錢，我也會讓咱們過上好日子的。”凝霜嵐搭上她的手，順勢替她探了脈。

    凝清如身上有了香的味道，想來應該是開始用她給的香料了。

    凝清如點點頭，她最怕因為這件事，讓小妹和家裏疏遠了，好在小妹並不介意。

    姐妹倆說了會體己話，便各自睡去了。

    自從書試奪了榜首之後，醉書齋的人就沒再拿廢物一事嘲諷。

    朝雲山頂的事結束，謝修澄就沒在她耳邊聒噪個不停，處月微也沒再來試探她。

    凝霜嵐也難得過了幾天安靜日子，借著在太學的時間，斟酌了一下沈淑然的藥方。

    今天早上沈淑然外出回來，她特意又給沈淑然重新探了脈，沒想到沈淑然體內的毒竟然淡了不少，想來是有人用外力給她拔除了一部分毒素。

    隻是這樣治標不治本，隨著時間的推移，毒素會越積越多。

    如此反複，反而不利於治療。

    “還有那棵淬火引，看來得回去問問阿娘了。”凝霜嵐抓了抓腦袋，有些頭疼該怎麽跟沈淑然說。

    總不能說自己會醫術吧？

    正苦思冥想著，謝修澄突然戳了戳她的胳膊。

    “做什麽？”她煩躁的揉了揉眉心，頭也沒抬，隻是淡淡的問了一句。

    自從處月微做了教諭之後，謝修澄便收斂了許多，今天也不知道怎麽了，膽子大了不少。

    見他半天不吭聲，她抬頭，悶聲應了句，“你倒是說啊？”

    “怎麽？是本公子講的內容不夠有趣嗎？”處月微的聲音帶著笑，從她背後傳來。

    凝霜嵐手中的筆登時停了下來，顧不上其他捂住麵前的紙，“不許看。”

    處月微隻是笑笑，沒說話。

    他站在凝霜嵐身後有一會兒了，有什麽不能看的，早就已經看完了。

    安靜了好一會，他才淡淡開口，“下學吧，你留下。”

    凝霜嵐撇撇嘴，早就適應了被留堂的日子，漫不經心的跟在處月微的身後。

    一直走到沒人地方，處月微才側過頭看著她，“你知道南邊那些人？”

    “聽到過一些。”凝霜嵐歎了一口氣。

    處月微這話看似詢問自己，但知道與不知道，他心裏早有了決斷。

    剛才，他果然看見了！

    處月微沒想到她會這麽坦蕩的承認，沉默了半晌，才道，“這事，凝家人知道嗎？”

    “你說呢？”凝霜嵐抱著胳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她雖不怕凝家人知道她的身份，但如果有選擇的餘地，她會想盡辦法瞞著凝家，讓凝家遠離那些不必要的紛爭。

    不過，處月微這話怎麽聽起來話裏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