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望月一直在門口等。

    這期間，有不少人，回到孫老頭家裏。

    是一些，一起做棺材的。

    直到這些人離去，張望月知道，已經到了晚上。此刻，他感覺到，肚子餓的厲害。身上沒有勁，就想弄些吃的。

    可是，他身上沒有銀子。又擔心，走開的話。會找不到地方。於是，便一直坐在門邊。

    直到再晚些時候，可能是看張望月可憐。有個人，拿了個香瓜，遞給了張望月。

    於是，張望月便用這個香瓜渡過了一天。

    直到第二天，又遇孫老頭。張望月再三懇求，仍舊是沒有效果。

    還好，晚上的時候。又有個人，給了個香瓜。

    張望月道：“謝謝。”

    那人道：“小夥子，你看起來很年輕。怎麽會流落成這樣？”

    張望月沒有說話。

    臉上露出微笑。

    到了第三天，張望月再也忍不住。他打算，孫老頭若是再不答應，就用刀殺了他。

    於是，等到那此做棺材的人，走後。張望月知道，天黑了。

    便是站了起來。他摸到了門，門是關著的。於是，張望月用力推門，一把便把門給推開了。

    他伸長耳朵，聽著四周。沒有任何聲音。跟著，又邁出步子。

    早些時候，張望月便是留意了。那些做棺材的人。他會聽他們的腳步聲。以此來判斷，進了院子之後，應該怎麽走。

    走到這時，張望月感覺到，自己踩到了碎木。他便知道，快要接近孫老頭了。

    又聽到，左麵傳來咳嗽聲。

    張望月頭一轉，朝著咳嗽聲而去。他一邊走，一邊伸出手。這時，他摸到了門。

    隻聽，咳嗽聲，是從屋子裏傳出來的。

    下一刻，張望月手上一使勁。把門給推開。隨即，立在門口。

    “是你。你想做什麽？”

    聽到聲音。

    張望月兩步做一步。衝了過去，伸出手。摸到了孫老頭的身子，跟著，手往上一移。抓住他的領口。

    張望月道：“你就是孫老頭？”

    孫老頭道：“你個瞎子，難不成，我不給你做船，你就要殺我。快給我滾出去。再不走，我可要喊人了。”

    他一說完。

    張望月把背後風塵刀，拿在手裏，一橫。

    道：“告訴你，你必須給我做船。不然的話，我就殺了你。”

    孫老頭嘿嘿笑了起來。

    道：“就你這樣的年輕人，我見的多了。一到走投無路，便會做一些，傷害別人的事情。告訴你，我本來想著，你多少給些錢，我就給你做個船。因為，我看你在門口已經等了三天，也算是可憐你。本就想著，等到棺材做完。再給你做，可是你，還是沒有忍住。”

    他咳了兩聲。

    聽到這些，張望月手上用力。欲將孫老頭給提起來。

    孫老頭接著道：“實話告訴你，我不可能給你做船。你現在這樣對我，我死也不可能給你做。就算你，現在鬆開手，跪在地上，給我磕十個響頭。我也不會給你做。不說別的原因，就你的行為，已經讓我感覺到了可惡。”

    聽後，張望月手上再次用力。

    竟是把孫老頭給提了起來。

    耳邊忽然傳來，桌子翻倒的聲音。張望月知道，是那孫老頭，不小心給碰倒的。

    張望月道：“你說什麽。啊！給不給做？”

    孫老頭笑道：“門都沒有。更何況現在給你做，更是門都沒有。還有七天的時候，若是棺材做不出來。我們都得死。既然都是是死，那就早死的好。也省得勞累了。”

    張望月道：“我可以等，等你把棺材做好了，再做船。我會想辦法，弄些錢來給你。”

    孫老頭笑道：“想辦法，弄些錢給我。怕是你，接著去搶吧。我告訴你，有膽子的現在就動手。”

    張望月道：“別以為我不敢，我殺的人，可是數都數不過來。”

    孫老頭笑了。

    張望月道：“你笑什麽？”

    孫老頭道：“我笑你可悲。暴力，隻有無能的人，才會使將出來。你就是惡魔。”

    他說到最後，聲音猛然變大。

    張望月感覺到，孫老頭在憤怒。

    孫老頭又道：“動手啊，你沒殺過人，你不敢。”

    張望月道：“我不想殺你，我隻想要一條船。你開個價。”

    孫老頭道：“本來我可以不要錢給你做。但是現在，你給一萬兩銀子，我也決不給你做船。你如此凶凶的闖進來。就應該承擔後果。”

    張望月道：“別逼我。”

    孫老頭道：“逼你又怎麽樣，我斷定，你不敢殺我。”

    說完。

    張望月猛然把手一沉，緊緊得把孫老頭按在了木板上，或是床上。

    跟著，又把風塵刀，往孫老頭耳朵旁邊一插。

    道：“看到沒有，這把刀隻要在你喉嚨上，輕輕一割。你必死無疑。你若是死了，棺材便是做不成。和你一起做棺材的那些人，便都會因為你的決定，而死去。”

    孫老頭沒有說話。

    張望月又道：“現在，你可要想清楚了。”

    孫老頭卻道：“死不可怕，可怕的是，麵對死亡時，而屈服。我已是入土大半的人，又怎麽會怕死亡。想當年，我與一條鯊魚，大戰了七天七夜。你猜對後怎麽著？”

    張望月道：“怎麽著？”

    孫老頭道：“它咬掉了我的一隻腿，而我撮瞎了它的一隻眼睛。就和你這個瞎子一樣。最後，它雖然跑了，但是，它也沒能把我怎麽樣。這要是，我再年輕三十歲。你未必是我的對手。”

    張望月道：“我很敬佩你的勇敢。但是你若真的不給我做船，我決然會殺了你。”

    說著，張望月手上開始用力。

    於是，孫老頭便接著咳了起來。隻是，他的咳聲，並未完全咳出來。

    孫老頭的手，抓住了張望月的手。

    他使勁推著，甚至，他的指甲，扣住了張望月的胳膊。

    幾乎要扣進到肉裏。

    張望月不僅沒有鬆手，手上更加用力。緊緊得扣著孫老頭的脖子。

    他馬上就沒有氣了。

    張望月手鬆了一下，孫老頭便大口呼吸了一下。跟著，張望月手上再用力。

    道：“我再問你最後一遍。”

    孫老頭擠出一個字，“不……”

    然後，張望月再用力。

    就在這時，忽聽，有人喊了聲，孫老頭的名字。

    然後，又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有人來了。

    “孫老頭……在家嗎？”

    “是我……”(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