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穀雨問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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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子衿滿臉紅霞飛。
    金寶師娘一臉詫。
    穀雨則是直感莫名其妙。
    怎麽就到我不行了?
    還是醫生說的。
    有根據嗎?
    真是不知道你一黃花大閨女,咋就能想出這樣的點子?
    然而這番反應落入一旁的金寶師娘眼裏,讓她更是堅信了趙子衿的說法。
    問題肯定是出在穀雨身上。
    要不然成親這麽長時間,為何趙子衿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
    “雨娃子,剛好你也有時間。”
    “要不我們明兒一起去醫院,看看問題到底出在那兒?”
    心中對此確信無疑的金寶師娘,當即關切的說道。
    “師娘,這…”
    穀雨一陣無語。
    可是他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話到一半就吞了回去。
    金寶師娘一見,立馬又是勸慰道。
    “雨娃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不過在這種事情最忌諱疾忌醫,還是早點去看看的好。”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他還能解釋什麽。
    本身這種事情就是越解釋越亂。
    還有,當時為了糊弄住金寶師娘,又恰逢趙子衿身受重傷,於是穀雨就出了這個餿主意。
    剛開始一切倒也正常,反正趙子衿的身體恢複也時需要時間的。
    然而,她的身體已經康複了數月有餘,還能以此當做借口?
    什麽忙於工作啊,還沒時間考慮這事等等借口,已經根本糊弄不住金寶師娘了。
    要不然最近時間,她也不會經常因為這事小題大做了。
    滿是無奈的穀雨也隻能點頭答應。
    僅此插曲,一頓飯別提有多尷尬了。
    飯畢,穀雨匆忙向金寶師娘告辭,一路逃也似的回到了小院。
    趙子衿則是緊隨其後。
    看著兩人慌亂而去的背影,金寶師娘滿心欣慰。
    正所謂夫唱婦隨,不正是如此嗎?
    現在啊,隻差抱個大胖小子咯。
    “這是你的主意,還是良叔的?”
    一回到房間,穀雨就開始興師問罪。
    “怎麽?你這是打算秋後算賬?”趙子衿眉毛一挑,毫不客氣的道。
    秋後算賬?
    我敢嘛!
    誰人不知在這季宅當中,你趙子衿就是師娘的手中寶心尖肉,我敢找你算賬嗎?
    穀雨無奈歎氣,道:“這事為什麽你就不能提前知會我一聲,也讓我好有個準備啊!”
    “準備?”
    趙子衿有些不悅的白了穀雨一眼。
    “當初做下決定時,你就應該想到今天的局麵。”
    穀雨一陣愕然。
    誰說不是了。
    既然當時打算以這種方式來欺騙金寶師娘,他穀雨就要預想到今天可能發生的事情。
    防患於未然,不正是說得此嗎?
    事到如今,用趙子衿做擋箭牌,已經拖了如此長的時間,已經很不容易了。
    想來也確實需要換個方式了。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穀雨帶著些許歉意道。
    “既然你知道我受了委屈,那是不是也該換你來了?”趙子衿調皮道,“這樣豈不是更顯得公平一些?”
    說到公平,世上哪有真正的公平可言。
    為了抵抗侵略者,每個人都承受著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何人計較過公平二字。
    然而,兩人此事卻是有些不太一樣。
    當時成親,也是各取所需。
    隻是在這個過程中,感情才開始慢慢升溫的。
    隻是如今,誰也沒有捅破最後的那層窗戶紙而已。
    對於現在的二人,若要以公平來論,或許就顯得太過生疏了。
    當然,穀雨也能明白,趙子衿是不會計較這些的。
    她隻是想讓自己體會她的難處而已。
    你想想,一個黃花大閨女,成天被催著什麽時候要小孩。
    同時還要裝著很是感興趣的樣子,聽著金寶師娘跟她說如何在閨房之中討好男人。
    聽到那些話語,趙子衿當即就是忍不住一陣麵紅耳赤。
    真是羞死個人了!
    “這種事情是不是應該應該提前知會我一聲,也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啊。”
    穀雨隻是陳述著事實,不過怎麽聽來都好像有點埋怨的意思。
    當時趙子衿突然提到這個話題,他差點就懵了。
    幸虧他反應快,要不然當時就得露餡。
    “心理準備?”
    趙子衿抬若有似無的瞟向了某個地方。
    “不會是真的不行吧?”
    聞言,穀雨當即驚詫不已。
    這是溫爾舒雅的趙子衿能說出來的話?
    瞧著穀雨驚詫的神情,趙子衿也早已是羞紅了臉,不敢再去直視穀雨。
    要是擱在以前,她真是不敢說出這樣的話。
    畢竟說來她也是一位極為傳統的女性。
    可金寶師娘經常教導她,作為一個女人,出門是貴婦,在家就得做蕩婦,如此才能栓住男人的心。
    想到這裏,她心裏也不免開始驚詫,難道自己受金寶師娘影響太深。
    驚詫不已的穀雨,很想來上那麽一句:行不行你試試就知道了。
    終是覺得有些不妥,氣氛也是有些尷尬不已,隻好將這話憋了回去。
    翌日!
    一大早,金寶師娘就來催促穀雨和趙子衿了。
    昨晚說了,問題出在穀雨身上,那就必須得把事情弄清楚。
    要是繼續這麽拖下去,什麽時候才能抱孫子啊。
    且不見好多才四十來歲,孫子孫女抱了一個又一個了。
    穀雨這兒到好,半點反應沒有,真是一點也不知道著急。
    既然你這小崽子不著急,隻能由我這個做師娘的來操心了。
    催促著兩人收拾妥當,一行人直往靜安寺醫院而去。
    因為趙子衿事先有過安排,一行人到達醫院自然就是直奔良叔辦公室而去。
    一番簡單的客套,良叔招呼幾人坐了下來。
    “醫生,聽我們家子衿說,問題可能不在她身上。”
    “所以今天我把他們倆都帶來了,麻煩你再看看是個什麽情況。”
    剛一坐下,金寶師娘就著急的說了起來。
    “這個還請不要著急,穀夫人的身體,我已經確認沒有大礙。”
    “至於是不是穀先是的問題,則還需要檢查一番方能確認。”
    良叔安慰著金寶師娘道。
    “那就麻煩你了。”金寶師娘客氣的說著,立馬就轉頭就看向了一旁的穀雨,催促道,“雨娃子,你還不過來讓醫生是瞧瞧怎麽回事。”
    “是,師娘。”
    穀雨心中就算有再多的無奈,也隻得乖乖的走了上去。
    待穀雨坐下,良叔並沒有立即號脈,而是看向了趙子衿和金寶師娘兩人。
    “我們需要出去?”金寶師娘一陣不解。
    “還請理解,病人隱私。”良叔笑笑道。
    “我們是一家人啊,有什麽不能知道的。”
    金寶師娘很是不解的絮叨著。
    而沼澤家則是趕緊上前攙扶著她出了良叔的辦公室。
    等待兩人離去關上房門之後,穀雨當即就忍不住打趣道:“良叔啊,你們這主意還真夠餿的。”
    良叔一陣無奈:“除此你還有什麽更好的辦法。”
    而穀雨更是無奈。
    男人就不能說自己不行。
    “那現在要怎麽繼續瞞下去?”
    穀雨並不知曉良叔和趙子衿的計劃,隻好開口問道。
    “這個你可以放心,我早已想好對策。”良叔毫不擔心道。
    “你總不會直接說我不行吧?”穀雨驚道。
    “不行,並不是隻是指哪方麵不行,還可以說哪方麵不行。”
    良叔開始了繞口令一般的回答,繞得穀雨好事一陣迷糊。
    “到底是哪方麵不行?”
    “染色體你知道嗎?”
    “不知道!”
    “簡單一點說,就是同房時,一種可以和女性染色體結合的白色濃稠物質。”
    良叔的這一番解釋,已經很是淺顯和直白了,穀雨要是不明白就說不過去了。
    果見穀雨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你是想以這種染色體有異樣為借口,來告訴我師娘這就是不能真正懷孕的原因?”
    “是的,就是如此。”良叔道。
    “你覺得我師娘會相信?”穀雨問道。
    “這不重要。”良叔回道。
    穀雨一愣:“為什麽不重要?”
    “你不見國內對著西方有著盲目的崇拜,這樣也想學西方,那樣也想學西方。”
    “而這染色體,恰恰就是由德國生物學家弗萊明,在1879年研究得出的結論。”
    “除此之外,美國生物學家沃爾特·薩頓和鮑維裏,也對基因染色體有過深入的研究。”
    “假如你師娘聽到這些,豈不是可以更好的增加可信度?”
    良叔引經據典的說出來關於染色體研究的由來,聽得穀雨都是一陣雲裏霧裏的。
    “良叔,怕是不能吧?”
    “我都快被你繞暈了。”
    穀雨笑著道。
    “暈就對了。”
    不想,良叔竟是如此回答道。
    如此一來,更是讓穀雨更為不解了。
    把人都給繞暈了,還能讓人相信?
    你這怕不是在開玩笑?
    看著穀雨滿臉不解,良叔又是開口問道:“還記得我剛剛說的想學西方那一句?”
    穀雨雖是點頭,卻眉頭緊蹙,似乎他並沒有弄明白良叔的用意。
    沉思良久,他突然明白了過來。
    “你是想說有人總覺得國外的月亮比國內圓?”
    “正解!”
    良叔笑笑的繼續說了下去。
    “正是因為這種思想,我引經據典的說出染色體的那段發展史。”
    “不管你師娘聽不聽得懂,她都一定會相信。”
    見良叔如此有信心,穀雨立即又是追問道:“你就這麽有信心,不擔心我師娘去他處問?”
    良叔驚笑。
    “去他處問?”
    “你跟我開玩笑吧?”
    “國外研究染色體不過也才幾十年的時間,關於此類的信息都隻有專業的刊物上有記載。”
    “就目前這中國,又有幾人能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