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大儒鄭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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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還頗有些不甘心,但事實擺在眼前,張飛也不得不承認道:

    “我敗了!”

    “哈哈,益德過謙了,要吾來看此番益德卻是輸的有些冤枉了,看益德使用的兵器便知益德應是一員馬上之將吧!”楊廣笑著說道。

    “是又如何?”張飛頗有些疑惑道。

    “那就對了,益德需知,典君為步戰之將,一向不善於馬戰,當世之間能在步戰上勝過他的,據我所知應當寥寥無幾。

    而益德則不同,益德的丈八蛇矛本就比尋常長矛要長,要是在馬上必然能占據更大優勢,發揮出其真正的威力,而在步戰之時,其長度反而限製了益德的發揮。

    這等於說益德是在以己之短攻敵之長,而就是如此劣勢之下,益德竟然還能在前期壓著典君來打,雖說是占了兵器長度的一些優勢,但也不可否認益德武藝之高強,足可位列當世頂尖戰將之列!”楊廣誇道。

    “呃!是這樣嗎?如此某家反而被你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典君,步戰也好,騎戰也罷,某家又不是輸不起之人,本以為以某家的本事已經足以縱橫天下,卻不料還是有些坐井觀天了!

    天下英雄何其多也!看來今後這幾年某家還是得加強一下武藝的鍛煉,下一次再遇見典君,典君還想勝過我,可就沒有那麽容易了。”張飛爽朗的說道。

    “好,此戰某家也是打的頗為痛快,待回去後,某家也會加強馬戰的訓練,到時候再來與益德一決雌雄!”典韋同樣承諾道。

    一時間原本還頗有些敵對的兩人就突然有些惺惺相惜起來。或許這就是武人間所獨有的魅力吧。

    “好了,既然此戰已經結束,吾等也是時候告辭了,玄德,益德,後會有期!”楊廣翻身上馬朝著兩人再次告別道。

    “公子珍重!”

    “公子珍重!”

    劉備和張飛紛紛抱拳施禮道。

    待典韋將大戟掛回馬上同樣上馬之後,楊廣便帶著典韋向著城內軍營趕去。

    一路上楊廣也曾想過是否要將眼下尚未發跡的張飛劉備招攬到手下,但最終還是放棄了這一想法,不提未來劉備在其計劃中所能發揮的巨大作用,光憑劉備那與生俱來的人格魅力以及尚在沉寂之中的雄心壯誌。

    一待時間到來,必然會成為麾下極不穩定的因素。與其怕其將來會給自己造成損失的風險,還不如將這顆毒瘤放置到中原,去禍害那些中原群雄更好。

    而張飛就更不必說了,光看他現在就對劉備畢恭畢敬的樣子,未來能夠追隨劉備半生顛沛流離也就不足為怪了。再說就算是為了未來劉備這顆棋子不發生太大的變故,也不好過多變動其身邊的力量。

    而且楊廣心中也未嚐沒有抱著,萬一劉備還是能像原先曆史中一樣再次崛起,那麽與這麽一位亂世雄主對弈一番,又何嚐不是另外一種樂趣呢!

    正所謂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這或許就是身為帝王的一種另類的快樂吧。

    而換過這邊不表,楊廣一行在告別劉備之後,便一路率軍過平原,魏郡,渡過白馬津,來到了河南中牟縣的官渡港。

    望著這座眼下還默默無聞的小港口,隨會想到不過幾十年後,這裏便會成為決定北方真正霸主的關鍵之所在?念及此處,楊廣不禁詩興大發:

    “杜宇聲聲慢,仰首見西風。匆匆千軍萬馬,悄悄喪謀中。坐憑高談闊論,一時驚醒多少,醉酒釣魚人。抬望見雲霞,萬諫阻行空。

    望燕來,千社稷,漸夕紅。暗想當年,英姿華發豪雄。隻見金闕煙火,睜閉間去幾多,誅逆負昔盟。赴濤隨冮水,歸去亦洶洶。”

    “好!好!好!好一首長短句,小友之詩格律清奇,別具一格,似與當下樂府詩頗為不同。”

    隻見一青衣中年在一名年輕士子的都攙扶下,從不遠處的牛車上下來讚言道。而那牛車旁還有十多名青年士子步行陪伴在一旁。

    一時間楊廣不禁對這名中年人起了好奇之心。不由下馬,在典韋的配同下走了過去,施禮道:

    “弘農楊廣,見過這位夫子!不知夫子有何見教!”

    隻見那中年人聞言不禁眼前一亮,微微上下打量了楊廣一下,便微微頷首輕捋了捋長須說道:

    “不錯,不錯,應當不會錯了。”

    “呃!不知先生此言何意?”楊廣疑惑道。

    “不知小友可是公挺家的二子!”那中年人再次確認道。

    楊廣輕輕點了點頭:

    “不錯,不知先生如何稱呼?”

    “老夫鄭玄,不知小友可有聽過!”鄭玄輕捋長須淡淡笑道。

    “原來竟是康成公當麵,後學末進楊廣拜見康成公。”楊廣見狀趕緊施禮道。

    要問楊廣為何對麵前的這位中年儒者如此恭敬,那就要從鄭玄的生平履曆說起了。

    鄭玄,字康成。北海郡高密縣人。東漢末年著名儒家學者、經學家。其人一生可謂博采眾長,是儒家經學的集大成者。

    其早年曾入太學攻《京氏易》《公羊春秋》及《三統曆》《九章算術》,後又從張恭祖學《古文尚書》《周禮》和《左傳》等,最後從馬融學古文經。

    鄭玄治學博采眾長,以古文經學為主,兼采今文經學。他遍注儒家經典,以畢生精力整理古代文化遺產,使經學進入了一個“小統一時代”。

    其中著有《天文七政論》《中侯》等書,共百萬餘言,世稱“鄭學”,可謂為漢代經學的集大成者。

    而鄭玄遊學歸裏之後,複客耕東萊,聚徒授課,弟子多達數千人,名留青史者不可勝數。

    其中著名的就有河內趙商、清河崔琰、清河王經、樂安國淵、樂安任嘏、北海張逸、魯國劉琰、汝南程秉、北海孫乾、山陽郗慮、南陽許慈等等。

    他的學生日後有從劉備者,如孫乾,在劉備顛沛流離之時,始終不離不棄,多次為劉備出使各方,遊走與諸侯之間,令讓劉備化險為夷。

    有從曹魏者,如山陽郗慮至禦史大夫,東萊王基、清河崔琰著名於世。

    又有樂安國淵、任嘏,時並童幼,玄稱淵為國器,嘏有道德,其餘亦多所鑒拔,皆如其言。

    可以說光鄭玄一人就為日後的蜀漢曹魏培養提供了大批優秀的人才,這些人才構成了日後曹魏蜀漢政權建立的基石。

    可以說日後誰能得鄭玄之心,誰就能有數不盡的人才為其效力。這又如何不讓楊廣對其多多上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