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死亡分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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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的思路十分默契的對在了一起,就留下一邊的喬擎,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滿眼都是茫然。

    “什麽懲罰什麽分類,你們兩個在打什麽啞謎?”這男人難得有些急切。

    “快說說想法,這是多重要的線索啊。”

    這話音落了,陸鹿和莫林才反應過來。

    兩人早已經習慣了在案件分析中這樣莫名的默契,平時也沒有萬事都要解釋清楚的習慣。

    畢竟可能陸鹿一個暗示性的眼神,莫林就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這下有了喬擎,這男人開口,陸鹿才陡然反應過來。

    原來不是每個人之間都會有這樣的默契。

    陸鹿一時就有些別扭,趕忙開口解釋:“我們一開始有過猜想,凶手會根據死者的所作所為,選擇死者的死法。”

    “一開始的分類沒有這麽細致,因為我們見過分屍的屍體,偽裝成火災現場焚燒的,被絞肉機攪碎的,還有泡酒桶裏,封在石膏像裏的。”

    陸鹿如數家珍的報出了調查中碰到的所有案子,喬擎都不由得咂了咂嘴:“活動這麽頻繁?”

    陸鹿點了點頭,就接著道:“一開始我們在想,凶手會不會是對死者有一個大致的分類。”

    “從這次的案件來看,就比較明顯了。”

    陸鹿組織了一下語言,盡量言簡意賅的講述道:“死者做的事情如果比較偏激,死後屍體的狀況就不會太好。比如說火災,絞肉機,分屍案。”

    “但是如果死者沒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就像當時那個酒廠的股東,被泡在酒桶裏邊淹死,還算是留了個全屍吧。”

    聽到這兒,喬擎緩緩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陸鹿和莫林在案件上有一種近乎可怕的直覺,喬擎任人真真的分析了半天,還真沒找出什麽邏輯上的漏洞來。

    “你們的分析有很大的可能,以往的案件也可以按照這個思路來回顧一遍,說不定能找出點隱藏著的線索。”

    “比如說,凶手殺死他們時,給他們安上的罪名到底是什麽意思。”陸鹿輕哼一聲。

    既然要了解這個人被審判的原因……

    幾人對視一眼,莫林當即就站起身來:“去調查一下藝術家家人的情況。”

    藝術家?這話題怎麽就突然又轉到藝術家身上了?

    陸鹿不由得一怔。

    這下倒是喬擎跟莫林對上了思維:“確實,既然已經確定了案件的相關人,就應該從各個角度入手確認。目前來看,藝術家家屬那頭的消息,是完全被忽略掉的。”

    “而且還有一個可能。”莫林看向陸鹿,語氣十分和緩:“他如果沒有選擇交通樞紐,那有沒有可能,是直接跑回家了?”

    對啊!

    陸鹿恍然。

    一般人做了錯事,除去跑路躲藏,那不就隻剩回家這一個選項了?

    無非就是這個藝術家做的事情實在是離譜,幾人一時才沒有想到回家這個可能。

    畢竟沒誰會將殺人的風險帶回家中,大部分人也不敢被家人知道自己殺人的事實而已。

    藝術家的地址並不算秘密,很快詳細的內容就被發送到了幾人的手機中。

    為了不打草驚蛇,幾人並沒有開警車,算是孤身犯限,三人結伴抵達了目的地。

    藝術家的家人似乎對幾人的到來十分意外,那年紀不小的女人堵在門口,神色十分的狐疑:“警察?”

    莫林點了點頭,直接將警官證糊在了這女人的臉上。

    還是喬擎更為和緩一些,他笑著將莫林往自己身後推了推,這才對那女人開口道:“您是他的母親吧?他現在在家嗎?”

    “不在啊。”那女人沒有否認喬擎對她身份的猜測,陸鹿和莫林在後頭對視一眼。

    找對地方了。

    喬擎就接著交涉道:“是這樣的,他的雕塑涉及到版權的保護,我們需要來了解一些情況。”

    版權保護……

    還真是什麽都敢亂說啊,陸鹿有些無語。

    不過一般人還真不大了解個個警種負責的具體事項,更何況剛才那女人根本就沒來得及細看莫林的警官證,又哪裏知道站在自己麵前的三個年輕人,居然都是經驗豐富的一線刑警?

    喬擎十分準確的說出了兩人的關係,雖然是靠猜。又很了解藝術家的職業和愛好,這女人的警惕心就降低了大半。

    更何況兩人身後還帶著陸鹿,總沒有誰上門冒充警察,還帶著個一看就很柔弱的小姑娘的吧?

    這女人被自己的邏輯說服,就側身將幾人讓了進來。

    “你們想了解什麽啊?他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回過家了。”

    “工作挺忙的吧?現在年輕人都是這樣。”喬擎給了莫林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插手。

    要不是還有家屬看著,陸鹿都忍不住想要扶額。

    這兩個人才認識多久,莫林單刀直入的審問技巧,就已經深入人心到這個地步了嗎?

    那女人並不知道三人之間的眼神交流,聽到喬擎這似乎是無意識的寒暄,就不由得神色稍暗,遲疑著搖了搖頭:“忙,年輕人都說忙。他其實就是嫌棄我們兩個老頭老太太了。”

    說起這個,喬擎十分嫻熟的引導了話題的走向:“誒,您愛人也不在家嗎?”

    老太太笑了笑:“他啊,每天晚上出去下象棋,還得有一個來小時才回來呢!”

    說著,這女人揚了揚下巴:“你們來的時候沒看見?就在小區門口那個棋攤子,他和七八個老頭一塊兒。”

    這項事實很好驗證,畢竟舊小區的鄰裏鄰居都十分熟悉,老頭是不是在下棋,打聽一聲就能清清楚楚。

    三人對視一眼,喬擎將話題引回了藝術家的身上:“他會對您說起自己的工作嗎?”

    說起這個,藝術家的母親似乎有些黯然:“誒……以前還會,後來就一句話都不說了。”

    “這是為什麽?”喬擎故作茫然:“有些誤會可以談談,畢竟是一家人,隻要把話說開了,難道還能有什麽矛盾是解決不了的?”

    似乎是這話觸到了女人的痛處,她很久都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