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感覺好香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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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淡的香味在鼻端飄過,蕭陌突然睜開眼,就瞧見一片白香軟。
因為用衣袖擦的緣故,寧菀要俯下身,白皙的脖頸就展現在蕭陌麵前,喉結極其可疑地動了動。
“你醒了?”寧菀無意中瞧見他醒了,立刻笑了,“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好點?”
蕭陌的眼神直愣愣地盯著她的脖頸,嘶啞著聲音道:“感覺好香好白。”
說完他自己怔住了,怎麽就把心裏的實話說出來了呢?
“你在說什麽?”寧菀沒聽清,便睜圓了眼睛問,“是不是還覺得哪裏不舒服?”
“沒有。”蕭陌艱難地挪動身子,瞧著屋內擺設並不熟悉,“這是哪裏?”
“是侯府。”寧菀歎了口氣,“皇上下旨要我照顧你,我隻能將你帶回來。”
索性賜婚的聖旨已經下了,作為未婚夫妻,蕭陌住在這裏,又加上他的身份,無人敢多說閑話。
“能天天看見你,真好。”蕭陌突然笑起來,“這個傷,值了!”
寧汐月不想聽他貧嘴,讓春芷去叫禦醫前來,再給他看看。
禦醫急匆匆地趕來,因為要驗傷,寧菀便帶著婢女全都退了出去。
蕭陌仿佛被人淩遲般閉上眼,任由禦醫檢查。
“這一腳若是再偏點,就正中要害。”禦醫躬身道,“再加上踢的人也沒使大力,過兩日就可痊愈。”
禦醫是蕭陌的人,也是上次來侯府被他叫走的那個,蕭陌便輕聲跟他囑咐了一番,告知他自己後麵的想法。
“這……”禦醫聽完沉默了,他還從未見過有男人提這個要求的,“臣不敢。”
這要是哪天被人發現,他可是欺君之罪,到時誰來幫他?
“你若不應,就不怕本官此刻殺了你?”蕭陌的聲音突然就冰冷了幾分,“照我說的做!”
禦醫躬身應了,隻好依照他說的出了屋子,麵色凝重地搖搖頭。
看見他的神情,寧菀的心登時往下沉:“蕭陌他怎麽樣?”
“蕭大人說,這婚約郡主要解除還來得及。”禦醫故作深沉地搖頭,“他以後,怕是不成了!”
禦醫說完,覺得格外虧心,躬身行禮之後就飛速跑了。
寧菀聽到這個消息,險些沒站穩,她並未料到自己這一腳居然會造成這樣嚴重的後果,此刻內心充滿了自責。
在外麵沉默了片刻,寧菀做了個有生以來最艱難的決定,這才進了屋子。
“菀兒,你也聽見禦醫說的。”蕭陌的麵色陰沉,“我不怪你,可我沒辦法娶你了。”
“怎麽沒辦法?”寧菀坐在床榻邊,認真地看著他,“婚禮隻需要你騎著高頭大馬,八抬大轎來接我即可。”
瞧見蕭陌這張絕世的容顏,她心想,既然是自己造成的,她就得對蕭陌負責到底。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蕭陌的聲音蘊滿了沉痛,“我會找皇上說明一切。”
“不用。”寧菀主動握住了他的手,俯下身靠在他胸口,“既然我說了會嫁給你,那就一定會,這樣的你正好附和我的想法,不會出去沾花惹草。”
她思慮再三,身為身份的緣故,皇帝總會想法子將她嫁出去,與其盲婚啞嫁,不如自己選個可心的。
“蕭陌,我們的婚事不變。”寧菀下巴放在她的胸前,“你也不必覺得我是同情,我們隻是各取所需。”
其實她內心覺得這樣的確不錯,以後她再也不必像上輩子一樣糾結,為什麽丈夫覺得外麵的野花都比她香。
蕭陌攬住她的腰身,隔著被子都覺得自己渾身燥熱,忙動了動身子側躺。
“你安心養傷,我去給你準備你愛吃的飯菜,你喜歡吃什麽?”寧菀問道,“盡管告訴我,不必客氣。”
蕭陌眨了眨眼,他的確有想吃的,但不知道方不方便說出來?
“隨意準備些就好。”蕭陌低著頭道,“我不是很餓。”
看得出來他在極力忍耐,畢竟溫香軟玉在懷,他又不是看破紅塵的和尚。
“那我讓他們多準備些。”寧菀起身,讓春芷吩咐廚房給蕭陌準備晚飯,“盡量要溫軟些。”
溫軟!
這兩個詞當真是要命!
蕭陌眼前不斷地晃動著方才醒來看到的白皙脖頸,和若隱若現的鴻溝,又回想著她貼在自己身上的那種溫熱,內心躁動不已。
待寧菀轉過頭來,他猛然攬住她身子,將她帶入懷中,滾向床榻裏麵,俯身盯著她。
耳畔傳來粗重的呼吸聲,寧菀的臉頰驀然紅了,明知他如今做不了什麽,卻還是羞澀。
兩人就這麽對視了片刻,就在蕭陌想著自己若是做些什麽,會不會真的被她踢到要害?
“你是想……試試嗎?”寧菀瞥了眼他身下,臉頰驀然呈血色,不由得得湊近了些,“這樣,有感覺嗎?”
嬌俏的臉頰近在咫尺,溫潤的唇輕啟,說著讓他血脈賁張的話。
蕭陌覺得,自己若是有天死了,必定是被寧菀給磨死的。
就在他打算翻身下去時,寧菀突然勾住他的脖頸,生怕他對自己失去希望,充滿大義凜然地吻上他的唇,蜻蜓點水般,瞬間就放開。
“這樣呢?”寧菀眨著自己無辜的雙眼,見他憋得臉都大了一圈,便安慰道,“沒關係,你的傷還沒完全好,你要是想試,我……”
寧菀仿佛此刻才覺得自己說出了什麽令人羞恥的話,突然就閉了嘴,放開手臂。
外傷未愈,又添內傷,蕭陌已是苦不堪言。
他突然感覺到作繭自縛的滋味。
見他眸色驀然幽深了些,寧菀慌忙推開他下了床榻,背對著他道:“我隻是想給你治病,你別多想。”
蕭陌的喉嚨裏仿佛塞了一大把雞毛,已經沒辦法發出聲音,他“惡有惡報”地躺回去,卻隻敢側躺。
“我、我出去看看晚飯好了沒。”寧菀已經在這裏待不住了,她出了這個院子,捂著臉跑回了自己的屋內。
蕭陌自己下床,在桌上倒了好幾杯涼茶喝下去,才緩解了些。
他平躺回床榻上,咬著牙堅持了好一會兒,深深呼吸幾次,才算是平息下來。
原本還想著能夠天天見她,還是在家裏,這應該是件很令人興奮的事情,如今瞧著,竟比之前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