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懷著陌兒唯一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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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蕁月郡主的名字,兩人就知道麻煩來了,可寧菀此刻還在裏麵與蕭陌難解難分,她們也不敢去催促。

    直到瞧見從天而降的葉塵,她們總算是鬆了口氣。

    葉塵敲了敲門:“大人,郡主來了,就在前廳,看著像是來找事。”

    門內正在膩歪的兩人聽到,這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彼此。

    蕭瑾起身整了整淩亂不堪的衣衫,瞧見鏡中自己脖頸上的紅/痕,意味深長地看著寧菀。

    “你快出去,我要換件衣服。”寧菀推著他往外走,“別讓你那個繼母瞧見。”

    蕭陌笑得眼角眉梢都在上翹,被推到外麵之後,就聽到身後的門重重關上。

    “帶了多少人?”蕭陌轉過臉的瞬間,麵色就變得冷厲如刀,“蕭尚書可知道?”

    對於自己的親生父親,蕭陌向來都是以官名稱呼,且冰冷至極。

    “郡主帶了二十個打手。”葉塵躬身道,“尚書大人還不知曉。”

    “想辦法讓他知道。”蕭陌邊從後門離開,邊吩咐道,“若是菀兒傷了根汗毛,你提頭來見!”

    葉塵驀然噤聲,立刻閃身離開,眨眼間就不見了身影。

    院子裏,寧菀已經換了身長裙,春芷快速給她重新梳妝之後,便往前廳去。

    蕁月郡主已經在前廳等得有些不耐煩,寧菀這還沒進門就敢如此給她擺譜,她得好好殺殺這丫頭的威風。

    “來遲一步,還請郡主恕罪。”寧菀上前行禮,“這是什麽風將郡主吹來了?”

    “喲,長寧縣主真是好大的架子!”蕁月郡主一開口就是不悅,“我等了這許久,你終於肯出來了?”

    “郡主恕罪。”寧菀溫聲道,“不知郡主前來,所為何事?”

    瞧著蕁月郡主那張臉,就知道她是來找茬的,可惜寧菀不吃她這一套,始終不卑不亢。

    “你將汀兒軟禁在你府中,是何道理?”蕁月郡主厲聲問,“她腹中可懷著陌兒唯一的骨肉!”

    “怎會是軟禁?”寧菀詫異地瞪大了眼睛,“她可說自己是被郡主趕出來的,無處可去,求我收留她,至於腹中的孩子,她口口聲聲說是蕭大人的,如今也無法證實,隻能等孩子生下來滴血驗親。”

    “你還要滴血驗親?”蕁月郡主不可思議地看著她,“陌兒自己都認了,你還想怎樣?”

    那日汀兒可是在永成侯府門外鬧了一場,以蕭陌的能力,必然是知道的,他沒有站出來澄清,就說明他必定是碰過汀兒的。

    “蕭大人可沒說他要認。”寧菀似笑非笑地道,“不過是個通房丫頭,就算是打發了也沒什麽,郡主覺得呢?”

    一個通房丫頭,通常隻是公子哥們用來發泄的工具,本是不配生下孩子的。

    寧菀對身份本不那麽在意,奈何這個汀兒心思不純,她自然是不能任由蕁月郡主在背後搞陰謀。

    “你真是好狠的心!”蕁月郡主忍不住罵道,“難道你不知道,陌兒如今不能人倫,這可能是他唯一的孩子?”

    “所以呢?”寧菀忍不住笑出聲,“郡主到底從哪裏得知蕭大人有這樣的病?”

    她看著蕁月郡主,就是想讓其在無意識的狀態下說出自己到底是從哪裏得知這件事,才好讓皇上知道。

    “我從哪裏得知,要告訴你?”蕁月郡主露出本來麵目,“你不敬未來婆母,就憑這一點,我就可以讓皇上收回成命!”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寧菀同以前不一樣了,並非她想象中的那樣百依百順。

    “郡主這話,我讚成。”寧菀依舊有恃無恐地道,“當初是郡主非要讓皇上賜婚,如今既然覺得我並非是你想要的那個人,大可讓皇上收回賜婚的旨意。”

    她強硬的態度讓蕁月郡主氣憤不已:“你放肆!來人哪,將她給我拖出去,在門外跪上兩個時辰再進來!”

    “郡主請容稟。”寧菀瞪了眼上前的打手,“我如今身子弱,皇上賜了很多藥給我,若是我在外麵跪,恐怕是違背了皇上的旨意,還請郡主恕罪。”

    這樣的話,讓蕁月郡主氣得險些吐血,她指著寧菀好一會兒都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郡主還要我跪嗎?”寧菀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問。

    “罷了。”蕁月郡主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看在你身子弱的份上,暫且饒了你,你給我跪著敬茶,再將汀兒交出來,這件事就此作罷。”

    皇上給寧菀賞賜很多補品的事情,整個上京都知道,蕁月郡主自然也是清楚的,她也是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首先,汀兒我不能交給郡主。”寧菀搖了搖頭,“畢竟汀兒一直在說,是郡主要將她趕走,其次我也不能跪,身為皇上親封的二品縣主,跪郡主,於理不合。”

    大越律例規定,縣主隻需跪皇族,不必跪其他人。

    “放肆!”蕁月郡主拍了拍桌子,“你可知你在跟誰說話?”

    從她懂事開始到現在,以皇帝侄女的身份,還從未有過任何人敢這樣逆她的意。

    “這個我自然知曉。”寧菀依舊表現地恭謹有禮,“我隻是陳述大越律例而已。”

    “說的有道理。”蕁月郡主突然溫聲道,“隻是那汀兒是蕭府中人,她賣身契還在我身上,你這樣私自將她藏起來,是不是於大越律例也不合?”

    寧菀這幾句話將蕁月郡主都快氣出內傷,表麵卻隻能表現得雲淡風輕,不想讓她看出絲毫破綻。

    “郡主教訓得是。”寧菀終於低下頭,“隻是,她自己在侯府外麵口口聲聲說是郡主將她趕出來,如今東市無人不知,我也無能為力。”

    頓了頓,她又道:“她鬧得那樣大,我卻將她交給你,若是旁人知曉,必定會覺得我與郡主勾連,陷害無辜之人的性命。”

    讓汀兒在侯府外麵鬧可是蕁月郡主的主意,如今等於是作繭自縛了。

    “是他們說,還是你說?”蕁月郡主這回徹底發怒了,“來人,去後院給我將汀兒找出來,誰若敢阻攔,直接殺了!”

    那些打手立刻就上前,準備進後院,那氣勢,真是不輸大理寺的衙役們,看來並不是一般的打手。

    “住手!”大門口突然傳來一聲斷喝,“本宮倒要看看,誰敢在永平侯府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