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7 千鈞一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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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看到紅衣男孩如此焦急的想讓他明白些什麽,李義大概也明白了。
    首先肯定是有人再搞鬼,不然不可能明明之前還能溝通的,突然就不行了。
    而在這期間,自己一直身處這間教室裏沒有出去過,並且是當他無意中進入這四十四樓之後開始的。
    也就是說,在這期間,還有人進入過這四十四層,而且還能清楚的看到教室裏的情況。
    那個女人!
    李義突然想到了這一點。
    不對,如果是她的話,應該在我進來之前就發現了,特意引我進入了這間教室,然後再找機會幹掉我?
    也不對。
    想到這裏,李義又搖搖頭再一次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還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剛才紅衣男孩在幻境中給他看到的那一幕。
    結合剛才紅衣男孩的表現,盡管雙方都沒搞懂對方想要表達什麽,可那焦急的表情,李義可是看懂了的。
    如果這樣理解的話,就能說得通了:
    這個一直都沒有現身的人,也可能是自己跟蹤的那個女人,早就知道了自己跟著來到了四十四樓,也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對方並沒有第一時間將他拿下或者殺死,而是利用了這間原本就是實驗室的詭音教室,將自己不知不覺的引進去,似乎是想用這種方式,解決自己的同時,還能獲得一份免費的實驗資料?
    算盤倒是打得挺好得,隻不過對方沒想到得是,李義不僅沒有死於厲鬼襲擊,反而因為不知名的原因,不但沒有被厲鬼攻擊,反而激發了應該是實驗品的紅衣男孩的一絲......應該叫求生欲?反正不管如何,本該襲擊自己的厲鬼紅衣男孩非但沒有攻擊他,反而想要得到他的幫助,讓自己能逃出去。
    這就很有意思了。
    按理來說,按照李義看到的紅衣男孩的經曆,這種級別的厲鬼,應該是那種怨氣大道沒邊,但凡有生人進入就會狂性大發,不顧一切的攻擊人的才對。
    可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這種完全泯滅了人性,眼裏隻有殺戮的厲鬼紅衣男孩,竟偷偷的保留一絲人性,或者說保留了一絲作為人的意識。
    想要獲取自由的意識。
    也正是這一點,救了李義。
    但後來發生的事情,或許就是那個一直在觀察著這一切的人醒悟了過來,既然沒能達到既定的目的,幹脆就一鍋燴了!
    等下!
    想到這裏李義也醒悟了過來。
    這是想要連他、紅衣男孩,甚至這間詭音教室,一並毀掉嗎?
    他終於明白了之前那劇烈的震動到底意味著什麽了。
    對方竟然不惜將在教室裏的所有人也好,鬼也好。
    統統殺死!
    臥槽!這麽喪心病狂的嗎?
    李義心中罵了一句,臉上充滿堅定的神情,衝著依舊焦急的看著他,不住的比劃著的紅衣男孩點了點頭。
    “別慌,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可是,你為什麽覺得我能帶你離開這裏呢?我連自己怎麽出去都不知道啊!”
    他雖然大致猜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可他依舊不明白一點。
    自己身上到底有什麽特質,讓這位一看就跟尋常厲鬼不同的紅衣男孩,一反常態的不但沒有殺自己,反而帶著自己看了一場又一場的“電影”,理由竟然是自己能讓他脫困?
    此時,教室內的震動幅度更大了,一陣陣強烈的震感傳來,比起一般的地震都不遑多讓,甚至更強烈一些,這讓李義心中更是不安。
    外麵這家夥,不會是拿著什麽大型器械在強拆這座實驗室吧?要是這樣那倒好了,省的自己想破頭了。
    這一點他倒是猜錯了。
    先不說這間能關押已經進化了的厲鬼生物的屋子所用的是何種特殊的材料建造,單是明明知道裏麵有一隻那麽可怕的厲鬼,對方也不可能將一個有可能照麵就直接襲擊自己的厲鬼生物給放出來。
    此時在屋外,在兩人的眼中,那間關押著厲鬼和一個倒黴蛋的實驗室,一大半已經消失在了幽深不見底的巨坑之中。
    可有些奇怪的是,這巨大無比的巨坑,按理來說,隻需要將整間實驗室丟到其中,都不需要一秒鍾就會整個一個掉到洞裏。
    可這都過去了好半天了,卻依舊是有一大半浮在洞口,仿佛有一股無形之力托舉著這間奇怪的實驗室一樣。
    然而在這同時,也有一種無可抵擋的吸力,在不斷的將所有拋入其中的物品不斷的朝下拉拽著。
    沒看到那猥瑣男一啟動封閉這口洞的開關,就立刻躲得遠遠的,生怕自己被波及到,隻是在一旁操縱著那巨大的遙控器。
    另一旁的女人看到這副場景,先是震驚了一會,隨後也提出了疑問。
    “我看這洞比這間房子大那麽多,洞口也沒看到任何的東西阻攔,為什麽這間屋子這麽半天都沒掉下去,還有,這洞有什麽古怪嗎?”
    聽到女人的話,猥瑣男先是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眼神中有審視意味,不時的閃過一絲狠厲,看得女人一陣心驚肉跳。
    女人感覺,現在眼前這個自己一直瞧不起,似乎除了當舔狗一無是處的男人,突然多了一點她看不透的東西,這讓她心中一陣不安。
    更何況這個男人已經盯了她很久了,臉上卻沒有一點往常流露出來的猥瑣神情。
    正當她忍不住想要說點什麽緩和現在的氣氛時,男人忽然一笑。
    “沒關係,告訴你也無妨,反正大老板也發了話,讓我這次連你一起帶走。”說到這裏他忽然露出了一絲女人經常看到的那種猥瑣笑容,可女人卻絲毫感覺不到厭惡。
    反而是深深的害怕。
    望著眼前這個幾乎天天見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人,自己一直以為已經牢牢的拿捏住了的男人,正在滔滔不絕的說著話,仿佛恢複了以往的那種狀態。
    可她卻清楚的很,那隻是他的一種偽裝罷了。
    突然,一直都對自己很有信心的女人。
    沒來由的對自己之後的前景有了一絲絲擔心。
    這個名叫天幕的組織到底意味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