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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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兄弟的伸手,要是投軍的話,高低也能弄個官當當,每月領著俸祿,豈不是比在這種田舒服的多。”陸宣一邊耕著田,一邊誘導道。

    許褚則是憨厚一笑道:“咱就是一個粗人,大字不識一個,也不懂官場勾心鬥角那一套,何況咱要是出去了,俺老娘就沒人照顧了。”

    聽完了許褚的解釋,陸宣剛想說話,肚子就咕咕的叫了起來。

    “你……”許褚看了陸宣的肚子。

    陸宣尷尬的摸了摸肚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被那群西涼騎兵追殺了一天一夜,”

    “那你不早說,還在這耕田。”許褚說著,接過陸宣的手中的曲猿梨,直接就扛了起來。

    “跟我來吧。”

    於是在許褚的帶領下,兩人進入了小村莊,七扭八扭,來到一處簡陋的房子前。

    “娘,俺回來了。”許褚走進院落,對著裏屋喊道。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手裏拿著針線就走了出來,道:“仲康啊,今天怎麽早就回來了。”

    許褚放下手中的耕具說道:“娘啊,今天來了一夥官兵,把咱地裏的莊稼全踩壞了。”

    “唉。”許母歎了一口氣,對此已經見慣不怪了。

    如今朝廷腐敗不堪,而今更是各路盜匪猖獗,兵荒馬亂。

    “對了,這位是我剛認識小兄弟,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咱家還有饃饃不。”許褚一指身旁的陸宣。

    許母這才發現陸宣的存在,忙不迭點頭道:“還有,我這就去拿。”

    時間不長,許母便蒸熱了饃饃,放在院裏的小桌子上,招呼道:“趁熱吃吧。”

    “謝謝。”陸宣連連道謝,坐下來就吃了起來。

    許母看著陸宣,有些疑惑的問道:“小夥子,看你穿著,應該是富貴人家吧,莫不是遇上山賊了?”

    陸宣搖搖頭,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是西涼騎兵。”

    許母聞言,再次搖頭歎息道:“本來以為曹大人出任兗州牧,我們的日子能夠好過一點,這才大半年的功夫,西涼人又打了過來。”

    許褚撓了撓腦袋道:“誰說不是呢。”

    “仲康啊,那你可得把屯田令大人給咱家的耕具收好了,咱家以後可就指這東西吃飯了。”許母提醒道。

    許褚點頭道:“知道了,娘。”

    許母聞言點點頭道:“對了,還不知道你這位小兄弟叫什麽名字呢,也不說給娘介紹介紹。”

    許褚頓時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腦袋道:“呃,我好像也不不知道。”

    陸宣放下手中的饃饃,笑道:“伯母,我叫陸宣。”

    “陸宣。”許母聞言有些疑惑道:“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裏聽過。”

    許褚也是琢磨了半天,猛然一拍大腿道:“這不是和咱屯田令大人一個名字嘛。”

    “哦。”許母恍然大悟,道:“我說咋這麽耳熟呢。”

    陸宣試探性的問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就是你們口中的屯田令大人。”

    許褚一臉不信道:“我書讀的少,你可別忽悠我。”

    許母也是一本正經的說道:“小夥子,這種玩笑可不能開,這要是被官府聽見了,可是要被抓進去的。”

    陸宣扶額,這母子兩咱就不信自己呢。

    陸宣從身上摸出一塊青銅打造的令牌說道:“不信你看。”

    銅牌上,赫然寫著四個大字:“屯田校尉。”

    許褚湊近一看,一臉恍然大悟的神情。

    “現在信了吧。”

    “不認識。”許褚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陸宣差點沒暈倒,你不認識字你瞅啥玩意啊。

    “我看看。”許母接過陸宣手中的令牌,雖然她也不認識字,但她認得令牌背後的鋼印。

    “你……你真是屯田令?”許母驚訝莫名。

    陸宣微微一笑道:“如假包換。”

    許母聞言,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

    這一幕可不僅將陸宣嚇了一跳,即便是一旁的許褚也被嚇到不輕。

    許褚連忙道:“娘,你這是幹啥啊。”

    許褚說著,就準備拉起自己的母親。

    誰知道許母一改往日的慈祥,而是嗬斥道:“跪下!”

    “娘!”

    “跪下!”

    漢以孝治天下,這種觀點,一個刻入了每一個人都骨子裏。

    上至王孫貴族,下至鄉野村夫,皆是如此,毫無列外。

    許褚無奈,隻得跟著自己老母親一同跪在陸宣麵前。

    “你們這是幹啥啊。”陸宣有些懵圈了,穿越這麽久,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民婦許氏,拜見屯田令大人。”許母磕頭道。

    陸宣忙不迭的扶起許母道:“伯母,你這是幹啥啊,快快起來。”

    許母站起來之後,看著傻愣愣跪在地上的許褚,忍不住一腳踢在許褚屁股上,怒氣衝衝道:“你個傻小子,還不趕緊給屯田令大人磕頭!要是沒有屯田令大人,哪有我們這些平頭百姓的活路!”

    “草民許褚,拜見大人。”許褚剛要磕頭,就被陸宣給攔住了。

    陸宣開口道:“仲康大哥,磕頭就不必了吧,況且我也沒做什麽。”

    “大人可別這麽說,要是沒有大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被霍霍餓死。”

    原來這些年,兗州年年戰亂,不僅各路諸侯,起義軍層出不窮,山賊,盜匪那就更別提了。

    誰來了都得把地皮刮一遍,再加上還要向各級官府繳納稅糧。

    百姓們早不堪重負了,麵對各方的壓榨,隻能選擇逃離,從而荒蕪的田地。

    整個兗州就這樣陷入的惡性循環,這才有了難民,流民遍地的局麵。

    而陸宣的出現,給予了兗州百姓一線生機。

    不僅將整個兗州的土地,劃分給百姓,還耗費大量的錢財,給予百姓新式耕具。

    新式耕具的出現,使得整個耕種過程,更加高效,從而有更多的時間去開墾荒地。

    在這個基礎下,無疑是加速了兗州的農業複蘇,而玉米紅薯的出現,使得整個兗州糧產豐富,家家戶戶皆有餘糧。

    民以食為先,所以對於兗州百姓來說,無論是兗州刺使劉岱,還是後來的黃巾軍領袖於毒和眭固,以及現在的溫侯呂布,都沒有解決百姓的民生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