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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多麵無表情的點頭。
“好!那麽接下來讓我們熱烈歡迎黑騎士登場!”
“嗚嗚嗚”
“喲吼”
“因為有人出場,所以我們的計票清零,請大家重新投票。”
錢多的眼睛裏隻有那隻兔子,高大肥壯,皮毛油亮,此時的雙目更是猩紅到極點,甚至忽視了周圍,直直朝著錢多狂奔而來。
“我去,趕緊投票,那小子要不行了!我全壓!”
“快,來不及了!”
“那麽瘦肯定不行,我也全投,這下子賺大發啦哈哈哈哈……”
……
圍著欄杆的人快速的發送著消息,隻等那個不知死活的人倒下的那一刻,然後下一秒,那隻戰無不勝的兔子被那人一把戳透了胸口!!!
三秒不到。
本來鬧哄哄的角鬥場鴉雀無聲。
那些沒投票的人噤若寒戰,已經投了票的在腿軟。
他是誰?
怎麽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
錢多右手血淋淋,原本跳動的心髒此時成了一顆小小的肉丸,心髒在瘋狂的跳動,所有的細胞都在嚎叫:吃了它!吃了它!
好餓……意識幾乎就要控製他,可是在如此情況下,錢多依舊保存著那一絲絲理智,不能在這麽多人的麵前吃掉心髒!
會被當成怪物的!
殊不知他現在已經是所有人眼睛裏的怪物。
一隻能夠與怪物分庭抗禮的怪物!
“第一回合 黑騎士勝!”
隨著男人激動的呼號,原本安靜的場麵才有所緩解。似乎是有人反應過來,激烈的大吼“黑騎士”。
很快,震耳欲聾的這三個字響徹整個地下,原本在二樓沉睡的怪物被驚醒,發出一陣不爽的哼唧。
男人再次上台時,透過麵具,錢多都能看到他的興奮和激動。
“看來這位先生是有備而來!既然如此,那麽希望他在接下來的比賽中依舊發揮精彩!”
現場爆發出的呼號和熱烈讓錢多的理智一點點回歸。
“什……什麽?……我不是……打完……了麽?”
男人微笑,拿著話筒更加大聲的說,“看來我們這位騎士先生還是不明白,現在由我重新說一遍騎士規則。如果在場有任何人對賽場上的動物或是人報以同情,那麽他就可以下場替賽。不過我們這兒的賽程,一通到底!接下來的場賽都由黑騎士出任,直到比賽結束或者騎士死亡。”
錢多愣住。
“好了,接下來,我們比賽繼續!!”
錢多沒想到事情的發展竟是這樣,眼看著那邊鐵籠被幾個人推過來,裏麵是一隻巨大的老鼠,立刻將心髒往嘴裏塞。
老鼠速度飛快,好在錢多更快,後退衝刺,摘心!
現場爆發出一次又一次的怒號,那些賭博的人眼睛都紅了,手裏的消息傳得飛快,所有人最後買的都是錢多!
而此時的錢多如魚得水,心髒一顆顆的落入囊中,那些齜牙咧嘴的小動物在他麵前屬實半點殺傷力也沒有。
拿著話筒的男人本來還是帶著笑的眼睛此時已經笑不出來。
有穿著工字背心的男人匆匆跑來,“二先生,厲害點的動物都已經放得差不多了。”
“還有幾隻?”
“四隻,但是這個人幾乎是一分鍾內就解決一個,怕是撐不了多久。”
二先生眉頭緊鎖。
“還有,剛剛接到的電話,說是大小姐馬上就來。”
“她來幹什麽?”
“暫時不清楚。”
“把那個怪物放出來。”
“啊……可是”
“放!”
“是……”
錢多忍著惡心伸手進到烏龜的肚子裏一通亂絞後,可算是摸到了還在跳動的心,用力拽出後本想放進口袋裏,隻是現在都滿了。
沒想到這個地方還有這個好事兒。錢多美滋滋。
現在已經是過去了兩個多小時,他大大小小的已經拿到了近三十個獸級的心髒,別說是饑餓,就是自己宅在家裏一年,估計都沒什麽大問題,就是那個男人的眼神越來越恐怖,錢多估計不妙。
一般電視裏,此時此刻自己算是惹上了大頭,怕是要來一波更凶猛的獸級了。
在烏龜徹底斷了氣之後,現場的火熱程度猶如熱油放花椒,又燙又麻。
【周圍有人級H類變異出沒 請宿主獵殺】
隻有一個?
錢多看向四周,這個時候的人還處在癲狂,看不到一個正常人的嘴臉。
“吽”
一聲極大的吼叫從地下傳來。
“是那個!”
“我以為有生之年不會再看到它出來了。”
“什麽啊?”
“那才是真正的鼻祖,要知道當初他可是直接殺了五個人呢,隻一下。”
“啊?”
“這麽凶都給放出來?”
“廢話,這人殺了多少了?再不出來怕是那些都得被殺光了。”
“那押哪個?”
“肯定不是那個人就是了。”
……
欄杆周圍窸窸窣窣的聲音傳進錢多的耳機,他想到下來時路過的二樓獸級變異,難道說是它?
這麽多個回合下來,全是S類,如果是H類的那就是他們壓箱底的寶貝了,錢多有種既然來了那就好好收拾收拾的想法。
不得不說,宮家雖然用這個來斂財,卻是在一定程度上讓大部分人免除掉了危險。
錢多將多餘的心髒一口吃掉,滿臉嚴肅的等待著對方。
隨著大地的微微震動,對麵的黑暗中有股犀利的凝視傳出,錢多的夜視眼竟看不到它,一時不免心裏驚慌,同樣站在陰影裏的二公子看到錢多的表情挑了下眉毛,心理舒緩許多。
就在變異獸要衝出來時,另一個人飛身跳下角鬥場,走進了黑暗,與之同時,係統的提示音響起,眼前的人就是那個人級變異。
“美女?”
“誰啊這是?”
“她也帶著麵具?”
有人這麽說,錢多抬頭,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宮之柔。
看來她是去過醫院了。
“親愛的朋友們,今天的湖莊到此結束。”二公子拿著話筒出場,安靜的告訴大家這個消息,很快就傳來了大大小小的辱罵聲,不堪入耳,有人不想走,被幾個彪壯的漢子拎了出去。
退場大概用了半個多小時,錢多想回到地麵,發現自己回不去了,當初跳下來的時候倒是帥氣,此時有些傻眼。
第二個跳下來的男人走過來,衣冠楚楚,姿勢挺拔,錢多滿臉的戒備。
“你好,宮小姐有請。”
“宮之柔?”
“是。”男人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直呼名諱不免驚訝,“這邊走。”
角鬥場是分成了上下兩層,上層是給那些賭徒,下層周圈則是一個個黑不見底的狹小房間,那裏本來是無數個變異獸的居所,現在已經全數空了。
空氣中的汙濁和空氣渾然一體,分不出你我,像是動物園的騷氣,錢多對這個還算熟悉,畢竟為了生存他是真的到動物園鏟過屎。
有一條地道,在錢多跟著男人走過去時亮起來,一個個昏黃的燈如同恐怖電影裏的提示,讓人壓抑的喘不過氣來。
“去……哪兒??”錢多出聲體會自己還是活著的,而不是那種跟著黑無常走在去地獄的路上。
男人比錢多矮上一些,聽到這話放慢了腳步,語氣也帶著些輕快,“錢多先生不要擔心,我們不會做一些惹麻煩的事情,宮小姐隻是想見見您。”
錢多表示不信。
走廊長得有些駭人,四周都是土,是純天然挖掘出來的,半點修飾都沒有,潮濕和冷意逐漸蔓延,一點點侵襲人的意誌,一個能長期在這裏生活的人,該是什麽樣子?
前麵的人走起路來悄無聲息,錢多盯著他的後背,掂量著他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我聽季前說您是個很厲害的人。”
“……沒有。”
“是麽?能把這下麵的動物們打得一絲生氣都沒有,你還是第一個,而且我剛剛看了眼,他們的心髒都已經被摘取了。”
錢多皺眉,沒有說話。
“為什麽要摘掉它們的心髒?”
錢多思考了幾分鍾,最後鄭重的說,“怕……它們……活過來。”
男人隻是隨便問問並不期待他會回答,聽到錢多這麽說倒是很認同的點了頭,畢竟這些動物的安全指數太低,又有了足夠的心智不好控製,錢多這個理由倒是能理解。
又走了大概十分鍾,男人一停,就在錢多以為到了的時候他卻突然轉過身,“蘇蘇還好麽?”
“……嗯?”
“你身上的味道是她最喜歡的香水,她還好麽?”男人臉上是頭一回露出如此慌張的神色,俊美的麵容因為焦急顯得有些猙獰,錢多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見他這樣點點頭回答,“挺……好的……沒被……開除。”
男人似乎是鬆了口氣,繼續往前走,似乎剛剛的那話他壓根沒問過。
錢多見到宮之柔是在完全沒了方向感之後。
不算狹小的屋子裏滿是金銀製造的物品,碗、筷子、酒杯、茶盅……凡是能想到的幾乎都有,琳良滿目鋪滿了所有,而宮之柔就像是守著金銀的巨龍,傲立其中。
男人站在旁邊,安靜的如同雕塑。
“錢多,你好。”宮之柔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