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哪個顧家？你這是多久沒出過外勤了？”

    燕司令對著電話吹胡子瞪眼。

    “哎喲我的老哥哥，我本來就不出外勤！”

    電話那頭更是無語，什麽時候輪到搞信息安全的部門去出什麽外勤了，對任務目標沒印象不是正常嗎？

    “你們還真是四體不勤的少爺兵，啐！”

    燕司令和電話那頭的人關係極好，互相挖苦的時候毫不留情，不過電話對麵的人也很氣。

    他還想罵燕司令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呢！

    “你是說那個至今還是一樁懸案的顧家？他們家還有人在？當初不是說被滅門了，乘坐的專機墜毀無人生還來著？”

    顧家當年的事情充滿疑雲，當初信息安全部也分了不少人手調查，但最終隻落下個家族內亂的結論，但長腦子的應該都不會相信。

    “顧家還剩下一個獨苗苗，這些年他從未放棄尋找當年的真相，我們隻能任由他動作，真是盼他查出什麽，又怕他真查出來什麽。”

    顧澤或許自己都不知道，在他獨自支撐家族的這些年，他的安全問題其實不止他自己在關注，還有多方勢力盡全力保他。

    “那個小丫頭要是和顧家獨苗關係親密，我這邊還真不能動她，這也太可惜了，我看她的天分還打算拉來培養幾年，過後接我的班呢！”

    既然顧澤的安全是必須被保證的事情，那麽他的親屬元依依就不能被牽扯進危險中，即便技術人員工作的風險不大，也不能被考慮。

    “你算是她的前輩？我記得當年你在你們那個圈子裏有個諢號，叫什麽雪鴞來著？”

    燕司令毫不留情的揭開了好友的黑曆史，雪鴞在電話另一頭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這都什麽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說點新鮮的不行嗎？”

    當年的中二年華一晃而過，但互聯網是有記憶的，他這個名頭是徹底洗不掉了。

    “小丫頭的事情我還沒往上頭報告，不過十有八九政策不會變，聽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說，顧家那位眼瞅著要結婚，整個人都不那麽死氣沉沉了，就憑這一點她遲早也會成為保護對象，她要是出事了，上哪再找個人賠給顧家？”

    燕司令歎了口氣，更何況元依依是娛樂圈的女明星，收入高還風光，哪個小姑娘願意成為保密工作人員，一輩子不見天日的躲在影子裏？

    “越說越玄，你說特案組那邊的人真的靠譜嗎，我總覺得他們說的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都是瞎編的。”

    雪鴞原本看元依依如同看一塊璞玉，但知道她和顧家的關係之後，這個女孩在他的眼中變成了一個麻煩的代名詞。

    “看不出你一個搞高精尖的人才思想覺悟這麽落後，特案組研究的是還未定論的科學猜想，怎麽能罵人家封建迷信，小心他們族長給你下降頭，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燕司令不放過任何一個嘲笑雪鴞的機會。

    “行行行，我說不過你，您老是走在時代最前線的弄潮兒行了吧！”

    雪鴞掛了電話氣的夠嗆，真是想收徒弟沒收成就算了，還被損了一頓。

    “爸，你和誰打電話這麽大動靜？”

    燕虹下樓拿東西，開門就聽到他爹中氣十足的和人說話。

    “和你周叔談正事，小孩子少插嘴。”

    燕司令瞪了兒子一眼，把扯歪的座機電話推回原位。

    “……”

    燕虹不想說話，他隻想拿了東西趕緊走，在家待著的這段時間隻要他出現在親爹麵前，就肯定要被訓兩句。

    這家是待不下去了！

    “對了兒子，你最近和你顧澤師兄聯係過嗎？”

    燕司令訓完才想起來要接觸元依依的計劃，從兒子身上下手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過年的時候聯係過，怎麽了？”

    燕虹表示過年的時候群發拜年消息，他順手點上了顧澤，然而顧澤根本沒回他，氣得他差點把人拉黑。

    “你師兄不是要結婚了嗎，咱們兩家也算世交，問問你師兄什麽時候帶未婚妻來吃個飯，算我這個做長輩的替他爺爺把把關。”

    燕司令擺出見兒媳婦的架勢。

    “怎麽就快結婚了，八字還沒有一撇呢！爸，你的思想都落伍了，現在可不興見兩麵就結婚那一套了，談戀愛談不攏隨時還是可以分手的！”

    燕虹毛都炸了，也不知道顧澤聽了這真誠的“祝願”會不會給他兩拳。

    “怎麽說話！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讓你去請人你就快點去，別嘰嘰歪歪的成天玩手機，遲早眼睛都給你看瞎了！”

    燕司令吹胡子瞪眼，兒子這是長大的翅膀硬了，敢跟他老子叫板了？

    “我才不去，你不是人家的恩師嗎，這種事不應該您老親自出麵才顯得重視？”

    燕虹老大不樂意。

    “廢話那麽多，快去！”

    燕虹就這樣被親爹踹出了家門，他不好貿然去顧家老宅找人，畢竟顧澤的奶奶是長輩，上門一次太隨便不好，但他也沒和顧澤關係好到打個電話就能把人喊來的程度，於是他隻好憋著一肚子的氣去了顧澤工作的地方。

    然而這天顧澤沒在，他出公差了。

    “這是出的哪門子差？”

    燕虹在辦公室堵到了李秘書，這麽大的家業還輪得到大老板出差，怎麽混的？

    “這……”

    李秘書才不會說顧澤是陪元依依去渡輪看江景，順便吃全魚宴去了。

    這難道不算出公差？必須算好伐，陪夫人會讓老板身心愉快，老板愉快了工作效率就會提高，公司就能更加賺錢，沒有比這更公差的事情了。

    “可惡，這人生來就是克我的！”

    燕虹罵罵咧咧，但也不得不主動打電話給顧澤，現在師兄春風得意馬蹄疾，他一點都不想聽到顧澤的聲音，聽著都窩火。

    “喂？有什麽事嗎？”

    顧澤看到燕虹來電話，倒是沒繼續無視，隻是他這第一句話就讓燕虹的血壓呼呼飆升。

    “你什麽意思？”

    難道還有事起奏無事退朝嗎？還真當自己是土皇帝了，有事快說沒事趕緊掛電話？

    “你吃錯藥了？”

    顧澤對主動打電話過來但不說什麽事，反而莫名其妙生氣了的師弟燕虹十分無語。

    這孩子五行欠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