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就是兩個人在學校吵架的原因，羅文身上的味道是從梁明房間裏麵沾染的。

    莊飛慢慢睜開眼睛，羅文會因為愛而不得將廖紫殺死嗎？可是他還是初一的孩子啊，莊飛又想起江籽溪說羅文其實心理比同齡人成熟一些，莊飛十分矛盾。

    莊飛正打算再思考一會兒的時候被電話鈴聲打斷，莊飛將電話接起來，“怎麽了？”

    “隊長，梁明來了。”張曉說。

    梁明？他現在不應該是在上學嗎？“我馬上回來。”

    莊飛立馬發動車子。

    莊飛回到警局，小七告訴莊飛梁明再審訊室，審訊室裏麵已經有了張曉和江籽溪。

    江籽溪見莊飛來了就說：“那我先走了。”

    莊飛點點頭，“好。”

    莊飛小聲的問張曉：“他什麽時候來的？”

    “來了有一會了，但是他就說了自己殺死了廖紫。”張曉說。

    莊飛將視線轉移到梁明的身上，梁明正經危坐，一直低著頭，腿有著小幅度的抖動，緊張的表現，仿佛在等待處罰的降臨。

    “梁明，你說你殺了廖紫老師？為什麽？”莊飛詢問到。

    “我殺了廖紫老師。”梁明再次重複了自己剛才來的時候說的話。

    “為什麽？”

    梁明深呼吸了一口氣，我可以的，說出來，梁明。梁明再內心為自己加油。

    “因為廖紫老師很讓人惡心，她破壞了我家的家庭，還得我媽傷心。”梁明說道。

    梁明說這話的時候將頭抬了起來，眼睛裏又厭惡，卻也有說謊的跡象，莊飛沒有戳破梁明，而是繼續發問，“還有呢？”

    梁明眼裏閃過一絲錯愕，可能是沒有想到為什麽莊飛還會繼續問問題。

    “沒有了，我就是單純的惡心她，為什麽和我爸爸搞在一起。”

    “你知道？當時你可以幹脆不告訴我們你父親總是找廖紫老師，關係好，你父親和來哦子老師的事情，我們早就知道了，這就是你殺他的理由？”

    莊飛步步緊逼，梁明有些應付不過來了，“對，我恨，我討厭。”梁明沒有說出別的。

    “那你為什麽回突然想著來自首？我們不是沒有去過你家，為什麽你又有廖紫老師的手絹？”莊飛一下子問出幾個問題。

    梁明想了一會後，逐一回答，“因為，因為我怕，我怕廖紫老師來索命，我這幾天總是做噩夢，本來就像這樣過去，但是我越來越害怕，沒辦法我就隻能來了，手絹是老師落下的。”

    莊飛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到梁明麵前，而莊飛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頭一般，梁明不知道為什麽，就與莊飛對視了。

    梁明沒有聽清楚莊飛問了別的什麽，隻聽清了莊飛說：“你和羅文關係好嗎？”

    梁明瞳孔微微放大，吞吞吐吐的說道：“不，不好，我們不是好兄弟了。”

    說完，梁明摸摸了自己的鼻子。

    莊飛輕蔑一笑，“好的，我知道了。”

    莊飛轉身，“張曉，送梁明回去吧，你問他想回學校還是想回家，隨他自己選擇。”

    莊飛停頓了一下之後，又說了一句：“把人給我送到了。”

    “是。”張曉不知道為什麽莊飛突然要自己將人送回去，但是他知道莊飛之所以會這樣做一定有根據和道理。

    就算莊飛不說，自己後麵也會問他的。

    梁明張大了嘴巴，似乎是沒有想到會這樣，“送我回去？”

    梁明隻是坐在凳子上，並沒有什麽束縛著梁明，梁明有些激動的站了起來，質問莊飛，“幹什麽？我都來自首了，還要送我回去？你們警察都這樣的嗎？”

    莊飛轉頭看著他，梁明仿佛被莊飛看透了一樣，心裏一緊。

    等了一會兒梁明見莊飛無動於衷便再也裝不下去了，眼淚瞬間布滿臉龐，哭的十分猛烈，張曉被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給嚇到了。

    “不是，不抓你還哭什麽啊？”張曉問。

    梁明沒有理會張曉，隻是不停的搖頭。

    莊飛歎了口氣搖搖頭，“梁明，回去吧。”

    梁明衝上去抓著莊飛的袖子哭著說：“真的是我，真的，為什麽你們就不相信我？抓我啊，求求你們了，抓我吧。”

    “為什麽，你們不抓我！”

    張曉被梁明反常的態度弄得也有些明白了，難道梁明是假的凶手？

    莊飛掰開梁明的手，眼神示意張曉送梁明回去，梁明在後麵苦苦哀求，癱坐在地上，嘴裏不停的說著：“抓我，抓我啊。”

    莊飛無奈地搖搖頭徑直離開了審訊室。

    張曉看著癱坐在地上的梁明，無奈地說道：“走吧。”

    莊飛找到江籽溪。

    江籽溪見莊飛來找自己了，有些奇怪，“你怎麽就來了，這麽快就問完了嗎？真的是梁明嗎？”

    莊飛搖搖頭，走進來，找了張凳子坐下，看著江籽溪。

    “不是，他的反應很奇怪。”莊飛說。

    “嗯？”江籽溪洗耳恭聽。

    “雖然有過自己過來認罪的凶手，因為心理承受能力不行，所以來了，或是其他的原因。”

    江籽溪點點頭，莊飛繼續說下去。

    “但是梁明，理由太簡單了，我們執勤和他聊過天，但是我從他對話中裏能夠了解到，梁明是性子有些軟弱的人，我詢問他問題的時候，他抖腿，摸鼻子，下意識的舉動，是緩解緊張，而不是吐露出真相人的那種釋然。’莊飛分析道。

    江籽溪皺眉，“你說的沒錯。”梁明確實不像是敢一個人殺人的人，他心裏有些脆弱，還有些優柔寡斷。

    “既然如此，那麽他就是在為什麽人頂罪，或者是，不想讓那個人來領罪，領殺人的罪。”莊飛說。

    江籽溪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麽，“你是說，他在為梁父或者他的好兄弟——羅文，頂罪？”

    莊飛不置可否的點頭，“你知道的。”

    莊飛心裏麵已經有了答案，他相信江籽溪和他想的應該是一樣的。

    “我認同你的說法，但是，真的會是羅文嗎？”江籽溪心裏其實不願相信凶手會是那個十三歲的孩子，和自己聊天是不是還會羞怯的孩子。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