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世界七:雲裳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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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裳帶著衛玄翎開門進府,雲飛翰這個外人被攔在門外。
他衝著緊閉的大門翻了個大白眼,踢飛路邊礙眼的小石子,口是心非道:“誰稀罕進去啊!見色忘友的家夥,不就是一個男人嘛,哼!”
忽略心底那抹淺薄卻遲遲不肯消散的酸澀,他轉身離開。
許久之後雲飛翰才明白原來那時自己就已經對雲裳心動,隻是懂得太晚,而且從始至終自己都晚了一步。
衛玄翎麵無表情的往前走,雙手背在身後,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我在生氣快來哄哄我”的信號。
雲裳上前兩步一把將人抱入懷裏,一下又一下摸著他的腦袋,放軟語氣道:“好翎翎,我真的知道錯了,別生氣了。”
衛玄翎不回話,隻是蹭了蹭她肩膀。
他快要裝不下去了。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生氣,隻是有億點點委屈,不過現在他有點想笑。
原來並沒有人得到裳裳全心全意的效忠。
敢情之前他一直在跟一個莫須有的人的吃醋,還暗暗吃了那麽久!
更讓他感到無奈的是作為當事人之一的裳裳,貌似一直都沒有察覺。
想到這衛玄翎心裏又不禁有些窘迫。
雲裳把人放開,眼神真摯的看著他:“你要怎麽樣才能不生氣?”
衛玄翎避而不答,畢竟他沒有在生氣,故作情緒低迷的說道:“裳裳你是不是並沒有那麽喜歡我?感覺你一點都不把我放心上。”
空間獸:嘖,好大一股茶味。
窮神大人你變了!
安慰人雲裳實在不擅長,比起說她更喜歡做。
一把挽住衛玄翎的細腰,一手抓住他的衣襟把人往下拉,踮腳仰頭覆上他嬌嫩的唇瓣。
衛玄翎眼角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速度快到看不清。
一記深吻後雲裳放開衛玄翎,兩人都有些喘。
雲裳捧起他的臉,認真表白道:“這個世界我隻心悅你一人,衛玄翎我雲裳心悅你,明白麽?”
“我亦如此。”
兩人相視一笑,再次吻上對方的唇瓣。
—
得知雲裳接下來的計劃後衛玄翎表明要加入其中,並且要跟她寸步不離。
雲飛翰那家夥看裳裳的眼神就跟有段時間自己看裳裳的眼神一樣,既然自己來了就不可能給他再和裳裳單獨相處的機會。
在情敵動心卻不自知的時候將他解決掉。
雲裳問道:“餓了麽?”
衛玄翎點頭:“有點。”
進城之前他已經在前一個小鎮沐浴整理過,是以現在身上很幹淨,並不似雲裳剛進城時的狼狽。
雲裳走到書案前提筆在紙上寫下幾個菜名和酒樓名字:“小伍,買飯。”
在院子裏的小伍立即進屋,接過宣紙離府。
雲裳朝衛玄翎招手:“過來給我看看你身體怎麽樣了。”
檢查完發現他的身體情況和自己預計的差不多,雲裳滿意的點頭:“看來有乖乖吃藥,真棒。”
衛玄翎眼神期待:“有獎勵麽?”
雲裳秒懂,親他一下:“夠麽?”
“還想再要一個,行麽?”
“要十個都行!”
誰能拒絕一個大可愛索吻?
反正她做不到。
膩歪半天兩人才分開,周圍都是旖旎的氛圍。
雲裳坐在衛玄翎懷裏把玩著他的手指,聽到衛玄翎問她:“待會還有事情要辦嗎?”
“有,不過沒關係,怎麽了?”
“想帶你去玩玩,看看風景。”
雲裳點頭:“好啊!你吃完飯我們就去。”
小情侶就該多多約會。
上一個邀請被她拒絕的雲飛翰:哭暈在茅廁。
空間獸賤兮兮道:“現在不嫌麻煩了?”
雲裳冷冷地嫌棄道:“單身獸也好意思說話?”
“噗!”空間獸受到暴擊。
—
自從確定雲裳下的毒在自己的認知範圍之外後,耶律韞就連夜出城回到韃靼,找到教他毒術的漢人師傅解毒。
然而漢人師傅同樣在他體內沒有發現任何毒素的存在。
難不成那女土匪隻是在虛張聲勢?
跟他玩心計?
抱著這樣的心態耶律韞在韃靼待了兩天處理事情,不過他沒有放棄配置解藥,習慣做事留一手以防萬一。
就在第三天淩晨時分,他的身體出現異樣。
每隔半個時辰腹部就會開始絞疼,疼得他無法忍受,時長持續兩刻鍾,期間未曾間斷。
每次發作時漢人師傅就會在一旁觀察研製解藥,可是幾個方子下去耶律韞身體的情況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更加嚴重,每次疼痛加劇。
眼看著晨曦來臨,別無他法的耶律韞決定立刻回城找雲裳。
以他的眼線很容易就知道這兩天在城內攪動風雲的華少爺就是他要找的女土匪。
聽完下屬報告關於雲裳這兩天的所有事跡,耶律韞嘴角抽了抽:“不愧是土匪頭子,真有錢。”
一回城他便帶人來到雲裳所住的府邸,可是卻撲了個空。
從隔壁人家的小廝口中得知,前不久華少爺跟一個臉戴麵具的男人往西邊去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回來。
看著眼前空無一人的府邸,耶律韞決定翻牆進去。
要深入了解一個對手,她的衣食住行上麵往往會有很大的文章。
耶律韞已經把雲裳視作對手。
結果他在要落地的瞬間身體驟然失去力氣,沒能站穩摔了個狗吃屎。
一切發生得太快,下屬們根本來不及救人。
耶律韞觀察力極強,立刻注意到不遠處那和院落格格不入、正在燃燒某種香料的小香爐:“把香滅了。”
下屬上前將香料熄滅,走到大門前把香爐扔出去。
耶律韞身體漸漸恢複力氣,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和泥土。
“該死!”
又被那女人算計到了。
這香肯定跟他體內的毒有關係。
下屬問道:“二王子,要搜嗎?”
看著麵前的屋子耶律韞有些猶豫,陷入沉思。
那女人既然能猜測到他會翻牆進屋,那會不會也猜測到他會進屋搜尋,從而布置下陷阱?
那不搜?
在雲裳手下連吃兩虧,耶律韞不想放棄眼前這個可以找回場子的機會。
屋裏麵一定可以找出有價值的東西。
耶律韞很糾結。
萬一她預判到自己預判了她的預判,不會進屋搜尋,從而並沒有在屋內設置陷阱?
不管如何繼續待在院子裏是最安全的選擇。
可是這樣不就代表他怕了?
他堂堂韃靼二王子會害怕一個女人?
而且高風險意味著高收益,想得太多有時候未必正確,不如跟著第一感覺走。
“搜!”
耶律韞一聲令下,五名下屬分開朝五間屋子走去,推門進入後幾乎同時五人身體一軟,昏迷過去。
望著躺在門前不省人事的五人,耶律韞臉瞬間黑了。
“該死,又輸了。”
從小在算計中長大,他從未被一個人算計到這種地步,這個人還是個女人!
一股強烈的征服欲從耶律韞心底噴湧而出。
他一定要拿下這個女人!
然而待在院子裏真的就安全了嗎?
雲裳的手段遠不止此。
雪上加霜,耶律韞體內毒素再次發作。
他倚靠在牆壁上坐下,手捂著絞疼的腹部,疼得脖頸青筋暴起,渾身冒冷汗。
原本他仗著手裏有雲裳要的解藥,打算和她好好談談條件,結果人尚未見到就先栽了兩個跟頭,心態受到不小的衝擊。
等好不容易把這兩刻鍾熬過去,耶律韞撐著牆壁準備站起來,結果下一息眼前一黑,身體再次失去力氣癱軟在地。
注意到手掌上的少許白色粉末,耶律韞餘光落在牆壁上,再次中招的他被氣得吐出一口老血,昏迷過去。
死女人!
—
另一邊,雲裳和衛玄翎爬上閣樓最高處,鳥瞰邊關風光。
這裏的美是遼闊的、震撼的,一眼便難以忘記。
身處其中心胸自然開廣,仿若什麽世上難題都會得到解決。
看著小可憐再一次皺起的眉頭,雲裳伸手將它撫平:“翎翎,解藥馬上就到手,你不要皺眉了。”
“我皺眉了?”衛玄翎露出一個笑容安慰她,將她被風吹亂的發絲撩到耳後,“謝謝裳裳給我找解藥。”
他並不是擔心這個。
雲裳順手捏了捏小可憐的臉頰:“等回去我就要和衛鄭陽對上,你不要整天擔心,相信我知道嗎?”
衛玄翎笑容透著譏諷的味道:“到時候他怕是恨不得從未生過我。”
“生你的是你娘,他不過是做了一場運動。”雲裳一語驚人。
“咳咳!”衛玄翎頓時什麽複雜的情緒都沒有了。
“對了,我發現個事情。”雲裳將那夜夜探蜀香殿的事情說出來。
聽完衛玄翎沉思起來,想起一些從前被他忽略的地方。
每一年八月十二衛鄭陽就會出宮,整夜不歸,回來後會七天甚至更久不踏入後宮一步。
仔細一想那一天不正是裳裳娘親的生辰麽?
又想起一些其他的事情,衛玄翎嘴邊滿是苦澀:“裳裳,你的猜測可能是對的,對不起。”
“不幹人事的是他又不是你,你道歉幹什麽,別愧疚啊!”雲裳見不得小可憐這副脆弱的模樣,揉了揉他的臉頰,“騎馬比一場?贏了我答應你一件事情。”
“好。”
在雲裳泄洪的操作下,衛玄翎毫無意外的贏了。
“翎翎真厲害!”
“噗。”
衛玄翎笑顏展開。
有個這麽寵著自己的人,真的好幸福好幸福。(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