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他太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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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半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燕娉靜靜的看著他如此謙卑的作態,陷入自我懷疑。

    “世家風骨呢?”她忍不住問道。

    謝延安忽而一笑,散發出些許的肆意:“能做公主的裙下之臣,我想許多人也是願意的,與風骨無關。”

    燕娉從未想過,一個男子,稍微一個舉動也能充滿誘惑力,她抬手覆在他的眉眼間,骨相秀美的指尖在他的眉頭輕點:“還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些什麽才好。”

    謝延安閉著眼,未曾開口,而是在等待她的決定。

    溫柔的輕撫,突然化作一個彈指打在額頭,他吃痛的睜開眼,詫異的看著她,開口的嗓音帶著不易察覺的沙啞:“公主。”

    燕娉嫌棄道:“我不喜歡年紀大的。”

    謝延安:“……”

    他突然想起魏國質子宗禛。

    “上次馬場你似乎沒有遇上晉國世子,我原本以為你負責此事,定會遇上他們,現在看來,我父皇還吩咐了其他人,所以你並未遇上。”燕娉不忍直視的示意他快點起身。

    “公主的意思是……”謝延安開始有點明悟,隻是還不敢直接確定結果。

    燕娉感慨的點頭,又有些疑問沒有分辨清楚:“晉王要反了,你覺得會是什麽緣故?”

    “當初先皇屬意的其實是晉王。”謝延安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燕娉驀地抬頭看向起身的他,“應該還有其他原因才是,晉王世子為何唯獨對我是鼻子不是眼,一開始我以為就是針對我一個人,後來發現,可能是因為我最不受寵,不如雲瑤和太子那樣,身邊都是能人異士保護。”

    也就是說晉王世子不敢招惹太子和雲瑤,但是對她就沒有那麽忌諱,所以完全就不遮掩惡感。

    謝延安發現徽寧公主其實是個非常敏銳的人,隻是這個話題他實在是不大好意思繼續下去,幹咳一聲,含糊道:“晉王當初和皇後似乎有過一段過去。”

    燕娉臉上的神情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我該不會是……”

    不可能,若她是的話,絕對活不下去。

    以皇後果斷的作態,絕對不可能和誰藕斷絲連,再就是她父皇也絕不會那麽軟包子。

    燕娉感慨萬分,恰好外頭打算上菜,她幹脆借著這個時間消化一下新的來的消息。

    謝延安也在得知晉王要反了的時候,終於明白燕娉那句‘你會去參軍嗎’到底是什麽個意思。

    黑桃和鬆竹端著菜進來,擺放好之後,試了試毒。

    於是乎兩人皆是有些靜止,近乎是一動不動,謝延安甚至還站在一旁,看著放在桌上的菜,遲鈍的感覺到,他有些餓了。

    燕娉也逐漸回過神來,“先吃點東西再繼續說。”

    接下來屋內就是安靜的吃飯時間,黑桃和鬆竹識趣的退出去,房門再一次關上。

    兩人吃上許久,不約而同的放下碗筷。

    “公主用的可還習慣?”謝延安率先開口。

    其實他更想問的是公主為何願意將這個消息告訴他,為的是什麽,結果對上她那雙明澈的眼睛,想說的就給忘得差不多。

    燕娉擦完嘴才回答:“廚子非常用心,值得走那麽久的路。”

    這就好像是再說,他值得她費盡心思的拉攏般,謝延安脖頸間不禁浮現些許熱意,不自在的看向一旁。

    突然產生一種,要是她剛才答應下來,似乎也不是什麽壞事。

    對美食滿意至極的燕娉完全沒有注意到謝延安的狀態,等她繼續方才的話題時,謝延安已然恢複狀態。

    等到徹底結束之後,燕娉並未得到謝延安的什麽保證,她也不在意,這個消息給謝家帶來的利益,算是她給他們一個甜頭。

    也是她的一個試探,看謝家會有什麽準備。

    臨走前,謝延安問了燕娉一句:“為何公主不告訴王禪,我以為公主與他關係更好。”

    燕娉並未有任何不妥的反應,笑意盎然的看向他:“他太幼稚了。”

    因兩人是在樓梯口說的,所以沒注意到三樓走下來的一行人之中,幾個少年男女,紛紛看向其中一個笑容僵住的少年,對其麵露憐憫。

    王禪僵住的笑容逐漸消失,他下意識就想衝下去追問,他們這對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難得的是他衝動的念頭突然就回憶起她的那句話,這麽下去追問,不也是幼稚的一種行為麽。

    以至於他站在原地,沒有往下而去。

    他不動彈,其餘人也就沒有走下去的想法,畢竟樓下那位可是徽寧公主。

    一直等燕娉走了,他們才一起下了樓。

    謝延安承認,他是故意的,看著上了馬車的少女,她喜歡宗禛那也就罷了,王禪和她的關係也比他來的深切,這就不合適了。

    世家之間也是存在競爭的,一如他幾次越過上官王川,聽命於聖上,也是這個緣故。

    比起王家,聖上更加願意相信謝家。

    說是得罪皇後一族,其實也是得罪聖上,畢竟皇後一族推舉的人是聖上,而不是晉王。

    而他們當初站在的是晉王身旁,這一點他沒有告訴燕娉,隻說一半,徽寧公主才會繼續和他合作,若是全說了,公主指不定會有猶豫。

    隻是從頭至尾,他還是沒有探聽出公主的意圖到底是什麽。

    燕娉坐在馬車內,身子靠後,一手隨意的放在膝上,一手摩挲著下巴,思考的也是她自己的意圖,似乎兜兜轉轉,隻有安然帶走宗禛這一點符合她內心深處最真摯的想法。

    希望能安然帶走他,在他出事之前。

    至於宛國如何,與她何幹,原主早就死了。

    留下的冶鐵技術,算是買走一具屍體的費用。

    正在沉浸在思緒之中的燕娉,驀然給車尾裏突然竄進來的人給嚇了一跳,待看清來人是誰,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下巴便給他輕撚著托起。

    鋪天蓋地掠過,毫無道理的侵襲而來,她後背抵靠在車壁上,手費力的覆在座位旁,修長的脖頸高高揚起。

    唇瓣被他反複輕咬,最後似乎覺得這般不夠,手往下落在她的腰上,一個使力,他奪走她的位置,而她則是被他抱在懷裏,盡情的蹂躪。

    “你瘋了!”

    燕娉氣息險些就此斷了,紅唇嫣紅,雙眸水潤,自以為橫眉豎眼,實則說出來的話像是嬌氣的哼哼唧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