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丟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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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兒,我對任才晨說,讓他明天陪我去一趟醫院,看看季佳琳的一道魂回來了沒?

    任才晨答應了。

    等秀秀房間的那柱香燒完以後,我又點了一柱安神香。

    怕秀秀晚上會出個什麽事,我抱著自己的被子,和秀秀睡在了同一張床上。

    如果秀秀晚上鬧個什麽,我也能及時看到。

    一晚上秀秀倒沒鬧出個什麽來,不過我這一晚上倒是挺難熬的。

    連著做了好幾個噩夢,在夢裏邊,那個黑衣人控製住了秀秀和季佳琳,命令她們兩個要來殺我。

    我想要跑,可不管怎麽跑,都會跑到剛開始的地方,一直循環。

    早上醒了後,買了兩杯豆漿和一屜小籠包。

    吃完後,就帶著任才晨開車去了醫院了。

    路上的時候,任才晨說昨天晚上又夢到他姐姐了,他姐姐讓他和我千萬別去戎各庒,還讓我們趕緊跑。

    他問我這個夢是什麽意思,我衝他搖頭,說自己不是解夢大師。

    不過讓我奇怪的是,任才晨的姐姐為什麽不讓我們去戎各庒?

    戎各庒裏麵有什麽?

    到醫院後,病房內除了季佳琳一個人都沒有,連彭曲也不在。

    領著任才晨進去後,我拿出礦泉水,倒在紙杯裏頭。

    任才晨開了天眼,視線在整個屋內掃蕩了一圈,犯嘀咕道:“咋沒有呢?”

    “沒有什麽?”我急問。

    他沒回我,看了季佳琳一會兒,然後抬起頭來,抹了抹眼,“你朋友的體內一道魂都沒有。”

    一道魂都沒有?

    這怎麽可能?

    昨晚任才晨不是把那個黑衣人身邊的兩盞燈給潑滅了嗎?潑滅以後,秀秀的魂就回來了一道。

    按理說,六盞燈,六道魂,滅了兩盞,也應該回來兩道啊!

    怎麽秀秀的魂回來了一道,而季佳琳的一道沒回來呢?

    難不成兩盞燈是一道魂了?

    任才晨認為自己看錯了,又開了次天眼,結果依舊是季佳琳體內一道魂都沒有。

    正想著呢,彭曲突然回來了。

    見到我和任才晨後,詫異道:“你們怎麽來了?”

    彭曲的額頭上冒著汗,一看回來的就很著急。

    我先朝任才晨使了個眼色,讓他別什麽都說,隨後編了個借口道:“我昨天夢到佳琳了,佳琳說自己在醫院害怕,讓我過來陪陪她。這不,我就來了嗎?”

    彭曲將信將疑地看了我一會兒,笑著對我道:“那任小姐就在這兒多陪陪她吧,這幾天我家裏有事,就沒什麽時間來陪她。”

    我問季佳琳的父母呢,彭曲說她父母聽說茅山和湘西有許多本事高超的道士,去那邊了。

    彭曲說他還有事沒忙完,就先離開了,讓我在醫院多陪季佳琳待會兒。

    點了點頭,我幹坐在季佳琳的床邊,跟任才晨大眼瞪小眼。

    任才晨縮回眼神,見彭曲離開了,壓低聲音對我道:“小侄女,那個彭曲身後,有五六道影子,而且那影子還很虛。”

    “你看清了?”我問。

    任才道點頭,“看清了,五六道,而且有的影子長,有的短。”

    有的影子長,有的影子短?

    彭曲這是被多少髒東西給纏住了啊!

    在醫院幹坐了半天,彭曲回來了,我看了一眼地上,地上果真有五六道影子。

    彭曲擦著臉上的汗,和我客套幾句後,我就帶著任才晨離開了。

    走之前,我回頭看了眼彭曲,忍不住勸道:“彭先生,最近做事多得小心些,如果碰到了一些怪事,可以找大師看看。”

    彭曲愣了下,“任小姐是說我最近會惡事纏身嗎?”

    任才晨道:“你身後有好幾道影子,一看就是被什麽東西給跟住了。”

    我睨了任才晨一眼,任才晨急忙捂住嘴巴。

    “我知道了,”彭曲點頭,“等下午的時候,我去找大師看看。”

    嗯了聲,我帶著彭曲就離開醫院了。

    剛到店裏,隔壁賣黃鱔的大娘連忙叫住我,“蓮蓮,你最近還要黃鱔血嗎?你要是不要,我就不給你留了啊!”

    想到上次的黃鱔血還在冷凍室放著,我搖了搖頭,隨後好奇地問大娘為什麽這麽問?

    大娘將身上的圍裙摘了,走過來對我道:“就前陣子買黃鱔血買好幾斤的那個男人,他上午跟我說,要買了我所有的黃鱔,還讓我給他擠出血來。我尋思你不常也買黃鱔血嗎?就問問你。”

    買所有的黃鱔?這……買這麽多黃鱔血是幹什麽?

    八卦地問了句,大娘說:“那個人說是他爸生病了,昏迷不醒,然後有個中醫說要用黃鱔血治,我又不懂這些,也沒細問是什麽。不過那個男人你應該認識,他在你們這兒買過紙人。”

    在我們這兒買過紙人?我問大娘是誰,大娘說那個男人叫彭曲。

    聽後,我一愣。

    今天中午在醫院的時候,彭曲他爸還跟他打視頻來。我還無意撇見了一眼,彭曲他爸正在工地上呢!

    怎麽現在又成昏迷不醒了?

    見我發愣,大娘拉了我一把,“蓮蓮,你怎麽了?”

    我衝大娘擺擺手,說有點困,就回去了。

    進屋後,任才晨說想去找大娘家的孫子玩,我讓他去了,囑咐他早點回來了。

    任才晨急急忙忙地跑回來後,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對我道:“小、小侄女、那個、那個……”

    “你先歇會兒再說。”我給任才晨倒了杯水。

    他喝完水後,緩了幾秒對我道:“小侄女,那弟弟丟了一道魂。”

    “誰?”

    “隔壁賣鱔魚大娘家的孫子,我跟他玩的時候,發現他丟了一道魂。”

    那小孩丟了一道魂?

    我愣了愣,還沒說話,任才晨就繼續說:“昨天晚上從他家離開的時候,他的三魂七魄全都在,結果今天中午去找他的時候,就少了一道。”

    “而且我在他家也開天眼找了,沒有找到。”

    聽任才晨說完以後,我立馬想到了昨晚的那個黑衣人,心想是不是他借了那小孩的一道魂?

    如果真的是他,他借這麽多魂,想做什麽呢?

    腦海中忽然浮現出昨晚那個黑衣人說得話——借了兩個人的魂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食掉你腹中胎兒。

    那黑衣人是朝著我肚子裏的孩子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