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陰蠱喜陰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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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忙垂下頭,不去看向明文後背上的色情圖。
“任蓮,先點香。”白衍之喊了我一聲。
從包裏掏出香後,我問向明英借來了米升,插好後放在了一旁。
待香灰落在米升後,白衍之伸手在裏麵剜出一點混了香灰的小米,將向明文又翻過去。
小米塗抹到那些腐肉上後,冒出了黑煙還滋滋作響。
見我站在原地不動,白衍之皺了皺眉,“過來幫忙。”
回過神兒,我走過去,重複白衍之的動作,將小米抹在腐肉上。
每塊腐肉上都抹上小米後,空氣中的腐臭味也不似之前那麽重了。
白衍之起身,看了一眼正翻著眼皮的向明文,說:“他中了蠱,聯係莫明成,讓他過來解蠱。”
給莫明成打通電話後,把事兒給他說了。莫明成不願意來,但我一提到白衍之的名字,莫明成立馬就變了卦,問我要了地址說馬上就到。
果然,讓莫明成幫忙,提白衍之最好使。
下午快五點的時候,莫明成才到,站在門外頭扶著門不停地幹嘔著。
向明英知道莫明成是來幫她弟弟解蠱的後,給他拿了口罩,說了幾句好話。還許諾莫明成如果把蠱給她弟弟解了,他要多少錢,向明英都給。
要多少錢都給,這無形之中炫了一把富啊!
莫明成帶好口罩,揮揮手:“你給任蓮吧,我和她是一夥兒的。”
白衍之望了一眼還在外頭透氣的莫明成,問:“在外麵待夠了嗎?待夠了就進來解蠱。”
聽了這話,莫明成狗腿似的走進來了,衝我偷偷的比了個手勢。
我明白他要拿三成後,點頭答應了,讓開路讓他去解蠱。
莫明成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手摸著向明文前胸上的腐肉,嘖嘴道:“這蠱挺猛啊!估計得解兩三個小時。”
解兩三個小時?這麽長時間,向明文種的這是什麽蠱啊?
莫明成說:“單獨準備一個房間,還有,有公雞嗎?”
“我去買。”向明英聽後,剛打算出門,就被莫明成叫住了,“等等,公雞要買散養的,順便再買兩瓶酒,酒要度數高的,我得用。”
向明英出門後,莫明成就起身打量著整個客廳,“這客廳可真會裝修啊!跟個棺材似的,難怪這男的身上腐肉會這麽多呢!”
我懵了。
客廳像個棺材和向明文身上的腐肉多,這倆還有關係?
白衍之觀察著整個客廳,回答了我心中的疑惑:“陰氣出不去,就隻能往人身上鑽。”
莫明成附和的點頭:“如果她家要是開幾個窗戶,多見見陽光,這男的身上陰氣也不會這麽重。”
“這男的中的蠱,是陰蠱,陰蠱最愛陰氣了。”
聽他倆這麽一說,我明白了。
白衍之說向明文喝得是黃鱔血,黃鱔血本就是招邪之物,陰氣重得很。而向明文中的又是陰蠱。
陰蠱碰上黃鱔血的陰氣,向明文身上的腐肉必會增多。
向明英回來後,左手拎著個公雞,右手拎著兩瓶白酒。
莫明成見後,趕緊上前去幫忙拿酒。
東西都備好後,向明英收拾出來了間空屋,讓莫明成解蠱。
跟著進到那間空屋子後,我皺了皺眉頭,心想向明英她家為什麽就不能弄個窗戶?
非搞得這麽密不透風的,跟個密室似的,好昂?
莫明成讓我幫他燒柱香,然後請個鬼差過來。
我念了寶誥後,發現來的是個麵生的,不是之前那個圓臉鬼差了。
莫明成把酒和公雞弄進屋,又去拖向明文進來。
把向明文放在地板上後,莫明成看我:“香燒五根,還有,燒香之前,你從升子內抓把小米給我,要混了香灰的。”
按照莫明成的話,我抓了把小米,倒在了莫明成的手心。
隨後從包裏抽出五根香,燒好香後,放在了旁邊的櫃子上。
白衍之抬頭看我,讓我和向明英去外麵等。
向明英不放心地往後看了一眼,最後還是跟著我一同出去了。
到了客廳,我將她家客廳的問題跟她說了。
向明英問:“開幾個窗戶就行了,對嗎?”
我搖了搖頭,“你開幾個窗戶,讓陽光透進來,見見陽光,屋內的陰氣也不會那麽重了。”
向明英沉默了片刻,對我道:“等我家那個回來了,我跟他說說,當初這房是他找人裝修的,說流行這樣的。”
哪年流行這樣似的啊!
莫明成解完蠱後,都快八點了。
向明英說出去請我們吃,莫明成道:“不用,你叫外賣就行。你弟弟沒醒之前,得盯著點。”
正說著話呢,走廊內忽然傳來一陣慘叫,向明英和莫明成連忙就趕過去了。
我也打算跟著過去,卻被白衍之拉住,問:“那男人沒穿衣服,你確定要進去看?”
沒穿衣裳啊……那我就不進去了,畢竟我不想長針眼。
“向明文現在怎麽樣?”我問白衍之。
白衍之道:“還活著,死不了。”
莫明成出來的時候,身上都是血,如釋重負地躺在了沙發上,鬆了一口氣,說:“向明文清醒了,也穿好衣服了,任蓮有什麽想問的就去問吧。”
我點頭。
白衍之拉著我去見向明文的時候,他坐在床邊,跟向明英說著話呢!
向明英道:“蓮蓮,你問吧,我都跟他說好了。”
“你和彭曲是怎麽認識的?”我掏出香,用打火機點著後,遞給向明文,讓他握在手中,“還有、彭曲讓你喝下那杯血水後,又幹了什麽?”
向明文皺著眉想了一會兒,回答道:“彭曲是我出去吃飯的時候遇到的,碰到他後,他一眼就看出了我前胸上有腐肉,然後說有法子能讓我這腐肉消失。”
我點頭,又問:“後來呢?”
“後來?後來彭曲就帶著我去了他家,讓我對著一塊木牌磕了頭,然後給了我一杯血水,說我喝了那些腐肉就消失了。”
我詫異道:“給了你,你就直接喝了?”
向明文反駁:“當然不是啊!我怕彭曲是騙子,就沒喝。結果彭曲當著我的麵,自己把那杯血水給喝了一半。我看他什麽事都沒有,這才喝的。”
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無語了一會兒,我又問:“喝完血水以後呢?以後幹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