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想明白，就聽何恒聽哼笑道：“如果不躲著，我現在還會站在你麵前嗎？”

    “那你覺得，你現在能活著離開嗎？”

    話音一落，無數條白光從白衍之的身後飛去，匯聚在一起織成一張大網，落在何恒的頭頂。

    何恒並沒有躲閃，平靜地看著頭頂的網落在自己身上。

    網把他給罩住後，他勾唇笑了笑，隨後張開嘴，無數隻小蟲子從他嘴裏爬出。

    順著身體爬到地麵上後，那些小蟲子鑽出了神藤網。

    緊接著，網內的何恒化成了一灘汙水。

    我再次一看，他整個人站在了神藤網的外邊，撚著手中的小蟲子：“藤網、困不住我。”

    白衍之倒也沒有因此惱怒，手中多了把彎刀，讓他看：“藤網困不住你，那這個呢？”

    我好奇地瞄了一眼他手中的彎刀。

    那把彎刀上刻著獸紋，刀尖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寒芒。

    我抬頭去看何恒，發現他早已經慌了神，轉身要逃，卻被神藤纏住了身子。

    何恒張開嘴，想用剛才的計謀脫身。

    小蟲子剛飛出去，就被神藤一鞭子給打死了。

    何恒搖著頭，“這刀……明明、明明已經斷了、怎麽還會……”

    白衍之將彎刀扔向空中，手一揮，那把彎刀一變二、二變四地衝向了何恒。

    “動了我的人，還想活著離開？”白衍之輕笑，握著神藤一揮，在空中打出一道血光：“癡心妄想。”

    何恒看著那些朝他飛來的彎刀，來回閃躲著。

    望向衝向他的那些刀，我心想，這不死也得是個半殘。

    “白大人，做個交易如何？”瓷女不知從何冒出，站在何恒麵前，指尖在半空勾出一個煙圈，擋住了那些彎刀。

    白衍之將彎刀收回，一手摟住我的腰，一手轉著彎刀，“你覺得你一個瓷器配和我做交易？”

    瓷女臉色一沉，正當我以為她會發怒的時候，她卻突然笑了，笑的妖媚：“隻要白大人肯放何恒一命，您讓我做什麽都行。”

    白衍之側頭看向我，我愣了愣，淡淡地道：“她問的是你，不是我。”

    “你想讓她做什麽？”他問我。

    我想了想，轉眼看向瓷女，“昨夜你說得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我昨晚說得話可多了，你說明白些。”瓷女吹著自己蔻紅的指甲，“隻有這一次機會。”

    剛想將昨夜瓷女說得最後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白衍之看了我一眼，“這件事、我回去和你說，不必問她。”

    那就不問了。

    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我想讓瓷女做什麽，於是對她道：“要不你就先欠著吧，等想好了再說。”

    瓷女一怔，點頭道：“行啊！”

    看著瓷女帶何恒離開後，我問白衍之，“你真打算放何恒一命？”

    他垂眸看著地上那些被神藤打死的小蟲子，“他活不過今年。”

    這也能看出來？我扭頭，將信將疑地去看他。

    想要問，但問出口的卻是另一個問題，“何恒為什麽和莫明成長得一樣？”

    白衍之看了我一眼，對我道：“此事你問莫明成比較好。不過你問了，他也不會同你說實話。”

    ……那我還是不問了，萬一問著問著，戳到人家傷口了該咋搞？

    看到地上斷了的鎖魂鎖，我走過去想拎起來瞅瞅，就聽白衍之急道：“別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