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明成愣了一會兒，說：“認識啊！不就是你爸媽造的那個嗎？造這個瓷女的時候，常平叔還喊我過去幫忙了，而且瓷女造出來後，我還是第一個見著的。”

    “你跟我說說那個瓷女？”既然造瓷女的時候莫明成在場，那他也一定知道點什麽。

    我給我爸媽發消息的時候，他們老倆隻回了我一句不知道，很明顯就是不想告訴我。

    “你讓我給你講也不是不行……”莫明成砸吧著嘴，“想從我嘴裏買秘密，得給點錢吧？”

    我無語了一會兒，問他要多少，他說讓我看著給。

    給他轉了一千過去，莫明成殷勤地道：“任老板豪氣！”

    “說吧。”我催促他。

    那邊傳來插門聲，隨後他聲音弱了幾分，問我白衍之在不在？

    我說沒在後，他鬆了一口氣，道：“造瓷女的那些瓷器，還是從我們蠱門的祭堂裏拿的……”

    造瓷女的時候，我媽懷了我才四個月。我爸不知道從哪兒聽來了話，說造瓷女可保子孫福運不斷。

    當時我爸和我媽商量好要造瓷女後，就聯係到了一些圈內的人，問他們有沒有一些不要的瓷器，他要用瓷器造瓷女。

    那些被我爸聯係到的人聽到這話後，當下就把我爸給罵了一頓，說他腦子壞了，居然想著造瓷女，罵完以後，還斷了和我爸的聯係。

    “……我記得當時，圈內的人一看到常平叔，就指著他罵他糊塗，居然想著去造瓷女。”

    我不解：“造瓷女怎麽了？”

    “啊？你沒聽人說過嗎？瓷女是造不成的。一直以來，造瓷女一說，隻存在於別人的口中，從來都沒有人造成過瓷女。”莫明成說完，又補充道：“當然，常平叔是個例外。”

    當時我爸聯係到了他，他想到蠱門祭堂內有一些壞了的瓷瓶，就跟阿竹說了聲，然後把那些瓷瓶給我爸送過去了。

    “不過注入瓷瓶內的那個魂魄，我不知道常平叔是怎麽弄來的。”他歎了一口氣，“後來我問他，他也沒告訴我。”

    “那後來呢？後來怎麽樣了？”

    莫明成道：“後來瓷女就造成了。造成以後，我看了一眼，和你長得那是一模一樣，找不出半點不同。”

    “瓷女造成的事情傳出去後，好些人都去你們家要看瓷女長什麽樣，但常平叔卻對外稱，瓷瓶碎了，瓷女已經死了。如果不是你這回跟我提起，我還以為瓷女真得死了呢……”

    他又開始絮絮叨叨了，我跟他說了句，剛想掛，就聽他問我：“你知道你們村子下麵埋得人是誰了嗎？”

    “不知道。”

    和莫明成掛斷電話後，我就在想我爸為什麽要造瓷女？造瓷女可保子孫福運不斷這話我當然不會去信。

    而且莫明成跟我說，造瓷女一說，一直都存在於別人的口中。

    除了我爸以外，沒人造成過瓷女。

    我爸向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即便是做了，照他那性子，做成後肯定去外麵炫耀一天半天的。

    可我爸造完瓷女後，卻說瓷女已經死了。

    還有就是，注入瓷器中那道魂魄，我爸是從哪兒弄來的？為什麽造出來的瓷女，會和我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