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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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老師過來找我的時候,我才剛起來,還是白衍之幫我招呼的他。

    任才晨屁顛屁顛地跑到我麵前,小聲地對我道:“小侄女,如果我老師要是問起我在家的表現來,你千萬要幫我瞞著點啊!”

    我拿著毛巾擦完臉後,說:“他來找我看香的,又不是來家訪的,問你的表現幹嘛?”

    “如果嘛。”他扒在浴室門上,往外瞄了眼,隨後迅速收回目光,說:“還有、如果他要是問起你那張紙條咋回事,你別說是我寫的啊……我怕他周一會找我談話。”

    我把毛巾放好後,推了任才晨一把,讓他去寫他的作業去。

    收拾好了後,我走到客廳,對盧老師道:“對不起啊老師,讓您久等了。”

    盧老師擺擺手,“孕婦嗜睡是正常現象。”

    他咋知道我是孕婦了?我這兩天穿得都是大碼的衣裳,完完全全遮住了肚子,我自己都看不出來我懷孕了。

    去看白衍之,見他嘴角噙著笑,我立馬就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兒了。

    領著盧老師到香屋後,我給他遞給了三柱香,同他說了說燒香要注意的地方。

    每說一句,便見盧老師點一次頭。

    說完後,他點著了香頭,根根分開,插入到香爐內。

    等香出來香號後,我看了一眼,右柱香灰向左彎,其餘兩柱向外彎,是愚弄香。

    愚弄香號受蒙蔽,盧老師這是被誰給騙了?

    如果是被騙了的話,那騎在他肩頭上的那個無頭人又是怎麽回事?

    “任蓮,你看出什麽來了嗎?”盧老師說話自帶一股威嚴,聽得我連忙回過神兒,本能地縮了縮脖子,將愚弄香的香號很小聲的說了出來。

    盧老師沒聽清,伸著耳朵問,“你剛才說什麽來?”

    我又給他重述了一遍,重述的時候,聲音比之前大點了。

    他聽後,皺了皺眉,說:“那這愚弄香的香號和我每天晚上聽到有人喊我有關係嗎?”

    我也想知道啊!如果燒出來的是什麽凶煞香、催命香這類的,我倒是能明白他肩頭騎著的那個人咋回事。

    可這燒出來的是愚弄香,受蒙蔽……好像沒什麽關係吧?

    求救的目光看向白衍之,他接收後,問盧老師,“旅遊時你買過什麽東西嗎?佩戴在身上的。”

    盧老師想了片刻,點頭道:“買過!是一個玉墜!當時賣給我的那個人說那個玉墜能保佑我事業高升,而且價格也不貴,才二三十塊錢,我就買了,求個安穩嘛!”

    玉墜?難道愚弄香號說的受蒙蔽,是受那個賣玉墜的蒙蔽?

    “那你能讓我看看那個玉墜嗎?”白衍之拉了我一下,我回過神兒,配合他說話。

    盧老師想都沒想,將掛在脖子上的玉墜摘下來後,遞給我說,“我有個朋友是專門研究玉石的,他說這塊玉是真玉,還說我賺了,花便宜的錢,買了塊血玉回來。”

    二三十塊錢買了塊血玉?那還真是賺了啊!

    我也看不出這玉的好賴來,裝模作樣地在手上翻了翻,然後小心翼翼的遞給了白衍之。

    他接過後,放在手心看了半天,直到盧老師喊了他聲,他才把這玉墜還回去。

    還回去後,白衍之看了我一眼。

    我立馬就領會了其中的意思,於是連編帶猜地對盧老師道:“玉屬陰,凡陰物,若佩戴在人身上,都需要開光注靈氣。而您這個……不僅沒開了光,而且還是血玉。血玉、為陰中之重物,很容易被邪祟附上。”

    “您說您每晚都會聽到有人在喊您,我覺得啊,是附在您這玉墜在作祟。”我一本正經的對他道:“這樣吧盧老師,您先將這個玉墜留在我這裏,等我幫您把裏麵的邪祟給送走了,再還給您,您在去找別的大師開個光保平安什麽的。”

    聽了我的話後,盧老師重重地點了幾下頭,說:“那就先放在你這裏吧!到時候裏麵的邪祟送走了,記得給我打個電話啊!”

    說著,他便將自己的電話告訴了我。

    我存好後,果真如任才晨說的那樣,開始問我任才晨在家裏的表現怎麽樣?

    含糊了幾句應付過去後,我就下樓送他離開了。

    他離開的時候,我特意望了一眼他的肩頭,騎在他肩頭的那個無頭人已經消失了,看來那個玉墜還真的是有問題啊!

    轉身回屋的時候,我肩頭倏地一重,好似有什麽重物壓在了我肩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