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難以相處的唐淩初看起來很溫柔，但是平日裏脾氣溫和好相處的秦安之看起來卻是拒人於千裏之外，和雲初隔著桌子麵對麵坐著，兩人看起來竟是像對峙。

    唐宇陽喝了牛奶心安定了許多，看了看兩人，“雲初，你就殺了那個人？”

    唐宇陽一開口，秦安之和雲初的視線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縮了縮脖子，覺得有些害怕。

    “那是一條人命。”秦安之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

    “那是在鬼域裏。”雲初低頭輕笑了一聲，看起來十足的挑釁。

    不說秦安之，其他人也是一下沒反應過來雲初的意思，等反應過來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姐姐……你的意思是……”唐虞安不敢相信自己所領會的意思。

    “在鬼域裏沒有人。”雲初的聲音帶了幾分笑意，看著秦安之和唐淩初不讚成的神情和三個小的不敢置信的表情，“你們當鬼域是什麽地方？”

    “所以在那裏麵……我們也不是人？”唐宇陽用手指著自己，還是不敢相信。

    “鬼域中隻有魑魅魍魎，沒有人。”雲初笑看著幾個人，“你們難道不奇怪為什麽鬼域裏沒有佛修嗎？”

    “佛修又沒有禦鬼師，他們隻會超度。”李昶景下意識的說道，看雲初看向自己，縮了縮脖子。

    “超度鬼王可是大功德。”雲初也不說完，隻是順著他們的話繼續說。

    “鬼王也未必在鬼域中，何必將自己置身於險境。”唐淩初看雲初的眼神不再是忽視輕蔑，而是認真。

    “鬼域是鬼王所構建的，接近於真實的幻境。”雲初展開九鬿輕扇，“所以若是真的可以超度，在鬼域裏效果也是一樣的。”

    唐淩初側頭就看到秦安之黑著臉，在他的印象中，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秦安之，想著他作為隊長知道的必然比自己多，試探的開了口，“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秦安之隻是盯著雲初，沒有回答唐淩初，“這些不是你該知道的。”

    “沒有什麽該不該，畢竟我是那個鬼域裏唯一還活著玄學師。”雲初笑看著秦安之，顯然絲毫不害怕對方，“是你把我從那裏帶出來的，不是嗎？”

    “你是怎麽活下來的？”秦安之開口問道，盡管知道這個問題已經有無數的人無數次問過雲初了。

    秦安之當時得知幾十人被帶入了鬼域，去營救的人也失去了音訊，才接到任務帶人去營救，隻是當打開那個鬼域的時候，裏麵唯一還活著的就是雲初，她坐在喜堂的中央，眼睛流著血淚，但是臉上卻是笑容，看到的時候他心裏都是一突。

    其他幾十個人都坐在宴席桌邊上，顯然是賓客的身份，他們倒是還活著，隻是看起來失了神誌，而進去救人的玄學師，則是變成了桌上的菜。

    “大概是我運氣好吧。”雲初聲音中帶了幾分戲謔，顯然不過是隨口回答。

    “我們明天還能進去嗎？”唐宇陽可沒忘了他們這次來的目的，今天發生了這麽突然的事情，他現在擔心自己還能不能契約鬼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