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接到前台的電話時正是半夜一點，剛睡下不到一個小時。

    雲初聽到敲門聲，打開房門，就看到風塵仆仆的何西亞，“你怎麽這個時候來了？”

    “我接到秦安之的電話就往這邊趕了。”何西亞凍得鼻子通紅，“還來得及吧？”

    “來得及。”雲初點了點頭，心中輕歎，“你先開個房間，睡一覺，我們明天大概要早起。”

    “開好了。”何西亞雖然著急，卻也知道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雲初看何西亞麵上的焦急不似作假，但是他都還沒有見過戚曉歲，而她這裏給的信息也不多，之前的不過就是因為教堂而產生的猜測。

    “是。”何西亞沒有隱瞞雲初，歎了口氣，“我知道一些。”

    “進來說？”雲初讓開了門口的位置，示意何西亞進來。

    何西亞坐在單人沙發上，雲初拿了瓶礦泉水給他。

    “最近我聽教會裏說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祭祀法陣。”何西亞雙手捧著礦泉水瓶，“那裏死了一個主教，兩個神父。”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神父和牧師有什麽區別嗎？”雲初覺得自己可能會被這些稱呼繞暈。

    “天主教稱為神父，而新教則是稱為牧師。”何西亞皺了皺眉，但還是回答了雲初的問題。

    “嗯，你繼續說。”雲初點了點頭，她覺得如果再問天主教和新教的區別，估計今晚就不用聊其他的了，“隻是你為什麽會覺得我朋友的這個事情與這個你們都沒見過的祭祀法陣有關？”

    “調查發現的，與秦安之說的有些相似的部分。”何西亞沒有說具體是調查到了什麽，“但是還是需要具體去看看，不過如果是跟我們那邊有關的，我也是責無旁貸。”

    雲初倒是沒想到何西亞隻是因為一個可能就跑了過來，“你中文越來越好了。”

    何西亞沒想到雲初話題一下子轉到了這裏，愣了一下，“我已經在這裏一年多快兩年了。”

    “有什麽明天再說吧。”雲初本以為會從何西亞那裏了解到一些事情，但是對方顯然不願意跟她說太多，“好好休息一晚上。”

    “嗯。”何西亞也是想要從雲初這裏問出些什麽，結果同樣毫無所獲。

    雲初看了看時間，已經一點多了，上了床卻是毫無睡意，她心中隱隱感覺戚曉歲這事兒恐怕與何西亞口中奇怪的祭祀法陣有關。

    “祭祀。”雲初對於這兩個字從心底裏感到厭煩，她是死於祭祀，這些年對於各種祭祀多少也是有些了解，以性命或者靈魂為祭品的祭祀法陣無一例外都是邪惡的，祭祀者所求的也大多是違背天道的。

    按照林池和秦安之說的，這些人出現在這裏本來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畢竟這裏有對他們的限製，想必祭祀法陣也是如此。

    雲初睡不著，就幹脆拿出手機開始從玄學師的論壇上翻找關於西方的資料，裏麵的內容除了一部分官方的，大多數都是各個玄學師遇到過的，與林池和秦安之給她的相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