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與人類簽下鬼奴契約。”張衡看著雲初，神情認真。

    “鬼奴契約？”雲初輕笑了一聲，語氣中帶著玩味，“張衡，你確定嗎？”

    “鬼使契約當然也可以。”張衡心裏壓力很大，“但是你覺得現在的你會有人類願意與你簽訂鬼使契約嗎？你一旦對他不利，那麽他十死無生。”

    “我來。”秦安之走到了雲初的身邊，看著張衡開口說道。

    “秦安之，你胡說什麽！”獬豸本來在一旁沉默的看著眼前一切的發生，他清楚現在事情的發展已經不是他們這些人能改變的，“她不是雲初了！”

    秦安之卻是看都沒看獬豸一眼，隻是側頭看著雲初，“可以嗎？”

    雲初看著秦安之眼中的難過和疏離，知道他還是無法接受，但是卻在自己需要的時候站了出來，“你……何必呢……”

    秦安之躲開了雲初的眼睛，“你是小殿下。”說著將胳膊伸到了雲初的麵前。

    雲初輕歎了一口氣，知道現在麵前的秦安之是她最好的選擇，割開了秦安之的手腕，用他的鮮血和自己的陰氣凝結成了一道法陣留在了秦安之的胳膊上。

    雲初的動作太快了，張衡想要阻止卻沒來得及，隻是看著天空中散開的雷雲心情沉重不已。

    天道的壓迫感從雲初的頭上消失，她看起來更自如了一些，看向了張衡，“張衡，你考慮清楚了嗎？”

    “我無法送你去轉世。”張衡看著雲初，神情平靜了下來，“所以即便我有心繼續這個交易，也無力去做。”

    雲初慢慢舉起了手，手中小小的鬼域所散發出的陰氣比之前更加的純粹強大，“送她去轉世總是可以做到的。”

    吳靜怡瞪大了眼睛，她認出了雲初手中的球，那裏麵是唐虞安。

    “靈魂的碎片。”張衡隻是看了一眼，就說出了那個鬼域中存在的東西，“你的那個妹妹。”說出這句話的同時，緊皺的眉頭舒展了開來，看著雲初的眼神帶著幾分探究。

    “張衡，你瞞了我不少事情。”雲初看張衡的模樣就知道這個交易可以繼續下去，將鬼域收了起來，看了看雲霄和雲州，“這裏已經有了三個可以存在於人世間的鬼王，所以我們在這裏本來就是你計劃的一環。”

    張衡神情嚴肅，卻是沒有否認雲初的話。

    “不過這些不重要。”雲初輕笑了一聲，“我想無論你之前想做什麽，現在也會考慮一下了吧。”

    “雲初。”張衡歎了口氣，放鬆了戒備，“如你所說，你們所在人世間本就是計劃的一環，但是現在完整的計劃我還不能告訴你。”

    “隨你，你向來了解我的性子，應該知道我的底線是什麽。”雲初的聲音很輕。

    “放心。”張衡卻隻是歎了口氣，“你身為邪神現在與我回去地府才是最好的選擇。”看著雲初側後方的秦安之，眉頭再次皺緊了。

    “我若是現在回去的話，有些事情會極為麻煩。”雲初輕笑著看了一眼唐華澤等人的方向，“所以恐怕不行。”

    “隨你。”張衡也看向了唐華澤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