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看著車尾燈，嘴唇緊抿，看起來情緒有些低落。

    “怎麽了？”秦安之看雲初這個模樣，開口問道。

    “就是覺得你們人類能想出篡改記憶這個辦法，挺厲害的。”雲初看著秦安之麵無表情的說了這麽一句。

    “你這說的完全感不到誇獎的意思。”獬豸在旁邊開口說了一句。

    “不，就是覺得如果我們也可以用就好了。”雲初歎了口氣。

    “這隻是作用在這裏的。”獬豸用手指點了點太陽穴，“目前還不知道人死後靈魂會不會回憶起來，就吳月玨的情況，去世後如果回憶起來之前的事情，恐怕會直接化作厲鬼。”

    雲初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希望她們以後幾十年都能好好的。”

    “再怎麽也不會比之前經曆的事情更難了。”唐宇陽在一旁嘀咕了一句。

    “也是。”雲初點了點頭。

    “好了，回去開會了。”獬豸看這個話題說的幾個人情緒都低落了下來，“這幾天整理出了一些資料，你們先看看，尤其是雲初你們對華芝才更了解，也才能判斷這些資料有沒有用。”

    “先看看再說。”雲初一聽獬豸的話，之前升起的那點小情緒直接就散了。

    ……

    雲初翻看著獬豸他們這些日子準備出來的資料，眉頭微蹙，前麵更多是根據她以及雲霄他們的講述整理出來的，倒是有不少她不知道的細節。

    “華芝有妻子？”雲初詫異的看向雲霄，她平日裏幾乎都在後宮，偶爾出去一趟也是在雲州的陪同下去外麵的街市逛逛。

    “嗯。”雲霄眼神也有些奇怪，“你不知道？”

    “不知道。”雲初繼續翻看著資料，“我都沒及笄，嫁娶之類的我也不好插手。”

    雲霄聽雲初這麽一說才想起來，當年後宮沒有太後，和歲末作為皇後又沒有實權，雲初一個還沒及笄的小姑娘，能在朝廷重臣婚喪嫁娶的時候安排一份合適的賞賜已經不容易了。

    “是驍勇將軍的嫡女，性子溫婉安靜，你應該在宮裏見過她幾次的。”雲霄對於那個女子也隻剩這麽一個印象了。

    “溫婉安靜？”唐宇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一般將軍的女兒不都是比較活潑的性格嗎？”

    “你小說看多了吧。”雲初笑著搖了搖頭，“一般邊將的家眷大多都是京城生活，所以性格與京城的貴女沒什麽區別。”

    “是不是成親之後就沒來過宮裏了？”雲初可不覺得自己不會注意到華芝的夫人。

    “對，自從成親之後就沒來過宮裏。”雲霄點了點頭，“甚至連京城的大小宴會都沒有參加過。”

    “還活著嗎？”雲初忍不住問了一句，在京城裏就連她都有不可避免必須參加的宴會，看向一旁的秦安之，“你知道嗎？”

    “不知道。”秦安之輕輕搖了搖頭，“我也是剛知道。”

    “那你覺得她會跟和歲末一樣嗎？”雲初的手指在桌上輕輕敲著。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秦安之手中的筆在資料上做了記錄，“華芝的宅邸中幾乎沒有人，更不用說女主人了，不然也不會有嚴樹的存在。”

    “和歲末他們會不會就是試驗品？”獬豸倒是提出了另外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