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當初你攻打瑤國的時候，華芝什麽都沒管。”雲初想了想，覺得也隻有這個解釋能說得通了，“不過你竟然見到了華芝，我還是挺奇怪的。”她並不認為秦安之是真的抓住了華芝。

    “我在想我還有前世的記憶，會不會與他有關。”秦安之不是沒有見過號稱擁有前世記憶的人，不說其中大多數是騙子，就說少有幾個真擁有前世記憶的，也大多是些模糊不清的片段，不像他這樣，對於前世的事情記得這麽清楚。

    “我也就算了，他從一開始就在打主意。”雲初若有所思的看著秦安之，“雲霄和雲州知道一切想必也是他的刻意安排，但是人死後生前的血緣便再無作用，甚至還把不是雲家人的你牽扯了進來。”她並不懷疑秦安之的這個猜測。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所圖不小。”秦安之隻覺得毫無頭緒，畢竟他們現在連華芝的目的都不知道，“如果隻是單純的為了關閉神界和地府，那麽沒必要在千年前就開始算計我們，甚至這千年時間有無數次的機會他可以想辦法關閉這兩處。”

    “神界和地府在近些年關閉是說得過去的。”雲初嚐試著理順華芝的邏輯，“雖然神界關閉之前人世間的靈氣充沛，但是那時候他想做什麽肯定不如現在方便，而這幾十年間，人世間對於神祇不再敬畏，導致神祇因為信仰缺失的關係而實力下降。”

    “神沒有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承受痛苦的時候出現，人們自然也不會再敬畏神祇。”秦安之的語氣很平靜，“這大概就是自作孽。”

    雲初對秦安之的這個看法不置可否，“神祇向來不願意與人類牽扯太多，與人類牽扯上因果並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人類也就舍棄了神祇。”秦安之輕笑著搖了搖頭，“這大概也是一種因果了，神祇無視了人類的苦難，也因為人類的舍棄而導致實力不足，甚至連神界都被關閉了。”

    “看起來好像是因果關係。”雲初從樹上折下來一根樹枝，“靈氣這麽多，這裏的樹木生長的反倒是並不好。”

    “陰陽平衡才是生命活力的根本。”秦安之從雲初的手中將樹枝拿了過來，“已經沒有神界了，現在陰陽平衡其實已經被打破了，現在之所以還沒有失衡，不過是因為還有世間萬物在盡力維持，但是陰陽失衡是早晚的事情。”

    “這樣說起來，鬼門還是關閉更好一些。”雲初的神情很輕鬆。

    “那樣的話，人世間遺留的厲鬼又會出事。”秦安之麵露無奈，“現在還沒有解決的辦法。”

    “管理局那邊恐怕也是這麽想的。”雲初揚了揚眉，“地府關閉是早晚的事情，時間要由人類來決定。”

    “是。”秦安之對於管理局那邊的想法能猜到個七七八八，他從小就是作為白虎隊長在被培養，正常情況下，當他年紀大一些實力下降後，他會成為管理局做決策的其中一個，“如果地府注定要關閉的話，你會選擇哪裏？”

    雲初聽了秦安之的問題，沉默了一會兒，輕輕搖了搖頭，“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