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雲初揉著太陽穴，閉著眼睛開了口。

    秦安之正在整理獬豸和唐宇陽傳回來的資料，聽到雲初的聲音，抬頭看向了她，等著她開口。

    “其實以我對華芝的了解，他應該做不到這種程度。”雲初睜開眼睛看向秦安之，“我對他不算太了解，但是我沒記錯的話，他當年當上國師的時候不過十七歲，而我死的時候他也不過才二十歲，天賦再好，也不至於做到這個地步。”不說其他，就是封印她的法陣都不是他那個年紀可以做到的，而且就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來看，這個計劃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到這麽縝密的。

    “你的意思是說……”秦安之若有所思的看著雲初，“華芝的背後還有其他人？”

    “我在想是不是跟……”雲初深吸了一口氣，“是不是跟神荼有關。”說的有些艱難，她現在提到神荼還是覺得心裏五味陳雜。

    “怎麽說？”秦安之將筆記本電腦放在了一旁，神情嚴肅。

    “我之前一直覺得華芝活了這麽多年，所以能關閉神界的通道也沒什麽奇怪的。”雲初在腦海中慢慢捋著從發現與華芝有關到現在所有的事情，語速都放緩了下來，“但是我忘了當年的華芝也沒有多大。”

    秦安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所以能封印養鬼王這事兒當時他應該做不到。”他昔日作為白虎戰隊的隊長，接觸的門派和家族都不少，這個年代有名有姓的天才也大多見過，但是無論多麽驚才絕豔的天才，讓他們做一個這麽完美的封印法陣也做不到。

    “這千年來我見過太多的玄學師。”雲初皺眉繼續說道，他們鬼王不允許進入人間界還不到百年，就算她不來人間界，其他鬼王鬼將也會來，會帶回地府不少消息，“但是再厲害也到不了這種程度。”

    “但如果華芝不是幕後之人的話，那麽很大的可能是神族，所以你猜測這是針對……鬼帝神荼的？”秦安之也明白了為什麽雲初每次說到神荼話語氣都有些奇怪，就覺得怎麽稱呼都很奇怪。

    “嗯。”雲初點頭應了一聲，“封印我的那個法陣很厲害，我研究了許久才找到的破綻，現在想想，華芝如果真的這麽厲害，二十歲就能使用這種法陣的話，那麽關閉神界應該用不了這麽長的時間。”

    “如果你現在說的這些猜測是正確的話，那麽我們之前所想的方向就錯了大半。”秦安之從電腦裏將他們之前討論的記錄調了出來，“無論是他的目的還是他的實力。”

    “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先把他的人找出來。”雲初已經不想再繼續猜測了，他們一旦猜測錯了，會浪費太多的時間來處理這件事情。

    “你有什麽想法？”秦安之還記得當初張衡說過即便是生死簿上麵也不會記錄關於玄學師太多事情，所以想要調查並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以我的神格為誘餌。”雲初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顯然她已經想了許久。

    “不行。”秦安之絕對不會允許雲初去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