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祇？”戚先生聽雲初這麽說神情放鬆了些許，愣愣的看向戚曉歲，“那……也好，能成為神的話……也好。”

    “並不好。”秦安之低頭看著這個中年男人，心情頗為複雜，“神界已經關閉，人間界的神不過是遺神，靈氣也不足，戚曉歲又完全不了解玄學界，她很危險。”

    “為什麽？”戚先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不敢置信的看向雲初，希望從她的口中聽到答案。

    “我不知道。”雲初看著戚先生狼狽的模樣，“千年間我隻見過戚曉歲這麽一個，按照我所知道的，她根本就不可能活著將神格吃下去。”

    “但是我明明白白的看著她吃下去的。”戚先生神情哀切，“甚至是她自己拿著吃的。”

    雲初不知道華芝怎麽將神格外的靈氣壓製到戚曉歲可以碰觸的程度，即便都過了千年，比起沉浸在研究這件事情的華芝，她就太過於隨性，所以現在的她比華芝所知道的少得多。

    “我不知道。”雲初終究還是搖了搖頭，“我甚至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麽殺了她。”

    “為什麽要殺了她？”戚先生再次激動了起來，“為什麽？不能就讓她成為神祇嗎？你這麽厲害一定知道。”

    “我與她不同。”雲初看向戚曉歲，“如果她成功的成為神祇我與她也是死敵。”

    “所以你才不願救她是不是？”戚先生瞪大了眼睛，似乎終於找到了原因，“所以你想殺了她。”

    雲初輕歎了一口氣，現在的戚先生完全無法溝通。

    “我先帶他去冷靜冷靜。”秦安之說著上前直接抓住戚先生的胳膊將他往地下室拖去。

    “你要幹什麽！”戚先生被秦安之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來不及反應就被拖了一段距離，“你想幹什麽？”

    秦安之卻不理會戚先生，直接將人拖到了地下室，按在了椅子上。

    戚先生被按著坐下接著馬上站了起來，“你要做什麽！”

    “讓你冷靜一些。”秦安之再次將戚先生按在了椅子上。

    “我很冷靜！”戚先生被秦安之按著動彈不得，“非常冷靜，我終於知道了雲初為什麽不肯救我女兒，她那麽厲害也知道隻有變成神我女兒才能活下去的吧，然而她卻要殺死我的女兒，就是要將敵人消滅在萌芽中是嗎！”

    秦安之等戚先生說完才開了口，“即便戚曉歲真的成了神，她也不會是雲初的對手，甚至雲初想要解決她比現在更容易。”他的語速很慢，語氣也很平靜，看著戚先生的眼睛，神情卻極為認真。

    “我告訴你！我不會被你們騙了！”戚先生卻完全聽不進去秦安之的話，想要掙脫秦安之的手。

    “如果不是為了保住戚曉歲的靈魂，你當戚曉歲真的能在雲初的手中活到現在？”秦安之壓低了聲音，“完全不懂就一頭紮進來的你們一家，知不知道到底養出了一個什麽樣的怪物？”他看著戚先生扭曲的臉，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