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衡看著王真人，嘴唇緊抿，不肯開口說話。

    “張衡，的確是這樣。”嵇康看了看兩人，“而且這件事也不能瞞著神荼。”

    “雲初她……”張衡隻覺得嗓子緊到幾乎發不出聲音，“或許一也不是那麽在意。”他並不想去想另外一種可能，但是看著王真人和嵇康不讚成的眼神，肩膀垮了下來，“雲初她……當初是我帶雲初來地府的。”

    “這個我們知道。”王真人不懂張衡為什麽突然說起這件事，當初雲初與神荼的關係，他們自然對她也很關注。

    “當時是神荼……算了，這些你們都知道。”張衡又想了想，“她那時候的情況很糟糕。”頓了頓眉頭皺了起來，“一種馬上會煙消雲散的糟糕。”

    “那時候她已經是鬼王了。”王真人眉頭皺了起來，“而且據我所知她的實力也很強。”

    “但是我記得神荼說過，雲初身上背的人命很少。”嵇康突然想起很久之前楊雲想要解決雲初時，神荼說的話，“所以那時候我們勸著楊雲將這件事情壓了下來。”

    “我將雲初帶進地府的時候她在狩獵神祇。”張衡知道這時候不能將事情繼續瞞下去了。

    “狩獵？”饒是平日裏最為沉穩的嵇康也忍不住皺眉。

    “對，是狩獵。”張衡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當時神荼跟我一起去的，但隻有我一個人帶雲初回來，你們是在半個月後才見到雲初，而神荼消失了起碼三年。”

    “沒錯，當時不是說神荼閉關了嗎？”王真人還隱約記得那時候的情況，“不是說雲初一下子無法適應地府所以陷入了昏睡嗎？”

    “哪兒啊，吞噬的神格太多，氣息駁雜的說她是鬼王都沒人信，最後還是神荼一點一點給她梳理開的，還順便把她的記憶封了。”張衡歎了口氣，“但是她從哪兒弄來那麽多神格我一時也查不到，隻能當她是在狩獵神祇了。”

    “現在倒是會有另外一種可能性，她身上那些未徹底吸收的神格是異界神的，所以她作為同樣來自於異界的魔族，可以吸收滿是靈氣的神格。”嵇康得知當年的事情一時也不知道該說張衡他們什麽才好，隻能分析這件事情本身。

    “當初我們隻當她實力強到足以將靈氣轉為陰氣然後提升自己，根本就沒想過還有這種可能性。”張衡看起來頗有些自暴自棄。

    “但是這件事與秦安之成為司命有什麽關係？”王真人將事情拉回了本來的話題。

    “雲初的體內還有神格。”張衡神情凝重，“當時我與神荼都沒辦法，隻能強行將那些神格壓製在她的體內，如果秦安之成為司命的話，這些神格也好，雲初的記憶也好，估計都瞞不過去。”歎了口氣，“最讓人擔心的是他不一定會隱瞞雲初。”

    “你擔心的是雲初知道了強行解開自己體內的封印？”嵇康皺眉看著張衡不確定的說。

    “以她的性格不僅會強行解開自己的封印，可能還會做更多我們想不到的事情。”張衡想到這裏隻覺得頭疼。

    “或許秦安之未必會說。”嵇康沉思了片刻，“畢竟在他成為司命的那一刻，過去的一切感情都會慢慢消失，即便他已經對雲初執著了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