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你所有的消息都已經在生死簿上消失了。”張衡點了點頭，“隻要是司命，命格就隻有自己才能看見。”

    “所以……那個安陽上神看到的是姐的命格？”唐宇陽順著這個邏輯說道，“命格這東西是隨便就能看到的嗎？”

    “不能，即便是實力再強的神祇，也不可能看到人類的命格並加以幹預，除了地府的生死簿就隻有司命了。”嵇康給唐宇陽解釋著目前的情況，“當然一些旁門左道的手段的確是可以，但是同樣也會有很嚴重的反噬，這個你都知道。”

    “命師。”唐宇陽看著嵇康，“那為什麽這個世界還會有命師的存在？”

    “每一個命師都是潛在的司命。”嵇康並不打算隱瞞這些，“要成為司命需要先在人世間曆練多世，生老病死喜怒哀樂盡數嚐一遍才能有成為司命的可能。”

    “那安之哥……”唐宇陽擔憂的看向秦安之。

    “司命的神格隻有兩個，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司命神格，天道現在大概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嵇康歎了口氣。

    “嚐遍喜怒哀樂生老病死，然後在成為司命之後又要將所有的感情盡數剝奪。”秦安之嗤笑了一聲，“是半點沒把人當人看啊。”

    “上一任司命到神界關閉到現在已經三千多年了。”張衡在一旁開了口，“這個位置不是那麽好做的。”

    “命師要如何才能成為司命？”唐宇陽記得自己是見過兩個命師，都是父親的朋友。

    “少管。”嵇康言簡意賅，看唐宇陽困惑的模樣，“命師基本可以說是先天的，隻是差那麽一個將他們引入這一行的機緣而已，成為了命師隻算不管即可。”無奈的笑了笑，“但是這哪兒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不說外人所求，自己的親朋好友又有多少可以看著不管的。”

    “命師既然是先天的，那麽不入玄學界一直到死不就好了。”唐宇陽知道事情不會這麽簡單，但還是說了出來。

    “若是不入玄學界那便不能稱作命師，又如何能成為司命呢。”嵇康輕歎了一口氣。

    “命師已經經曆過生老病死喜怒哀樂，才會在天道的選擇下成為命師，唯有這一世，如果不成便再無變電成為司命的可能。”張衡在一旁開了口。

    “所以我的存在本就是不合理的。”秦安之說完頓了頓，“或者說我成為司命就是一件不合理的事情。”

    “沒錯。”張衡點了點頭，“本是不合理，但現在天道覺得合理，那便是合理的。”

    “天道也沒有抹消異界神的存在，說明在天道那裏他們也是合理的。”秦安之嗤笑了一聲，“隻是我們容不得他們而已。”

    “於天道來說，隻要祂允許的就是合理的存在，祂在意的隻有人類。”嵇康的臉色有些難看。

    “那安陽上神已經對人類出手了，天道並沒有管。”唐宇陽幾乎被幾個人的話繞暈了。

    “他不是對人類出手，他隻是想要人類的信奉。”秦安之給唐宇陽解釋了一句，“但是人類信奉他這件事本身神界就不可能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