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人間界不是有那麽一個說法嗎？”王真人看向身側的唐宇陽，“天道無情。”

    “天道所要的不過是秩序，即便祂最為重視的人類，若是破壞了祂的秩序的話，恐怕也逃不了被清理的命運。”張衡的語氣嘲諷中帶了幾分無奈。

    “所以隻要我沒事，那天道就由著我們了？”秦安之揚了揚眉，“如果安陽對我動手的話？”

    “對你動手也是把你封印起來，當然如果能從你那裏搶到司命的神格就更好了。”神荼側頭看著秦安之，“我在想之前那個太平上神出現在京城會不會就是為了司命神格。”

    “司命神格如果被毀了會如何？”秦安之將神格從體內取了出來。

    “天道降罰。”嵇康皺眉看著秦安之手中的神格，說了這麽多不得不承認他也有想要將這個神格毀了的想法。

    “司命神格有兩個。”秦安之握緊了手裏的神格，“我們現在隻有一個，獬豸他們手中的會是司命神格嗎？”

    “不保證，但是可能性不大，司命的神格隻有兩個，如果連獬豸他們手中都有一個的話，我們的運氣未免太好了一些。”神荼輕輕搖了搖頭，“我覺得最大的可能性那個神格應該是在安陽的手中。”

    “除了司命神格之外，還有什麽神格是天道不希望出事的？”秦安之嗤笑了一聲，沒有在司命神格這件事上繼續糾結。

    “掌罰的神祇。”張衡看著秦安之，“那樣很多事情就不用天道出麵來處理了。”

    “所以安陽那邊的神格可能並不止一個兩個，甚至說……並不是神格。”秦安之關上資料打開了網頁，找了個網上象棋，將電腦調轉了方向，“像不像？”

    電腦桌麵上是一局象棋，不說的時候沒覺得，但是被秦安之這麽一說，其他人也有這種感覺。

    “我們一直在說誰贏誰輸的問題。”秦安之將電腦轉了回來，關掉網頁，“但其實還有一種可能。”

    “兩敗俱傷。”嵇康長籲了一口氣，“最為糟糕的一種可能。”

    “如果真是這種情況的話，我們除了合作似乎也沒有更好的做法了。”張衡也長歎了一口氣，“到時候就不是你想怎麽樣。”看了神荼一眼，“或者雲初想怎麽樣了。”

    “怎麽這樣……”唐宇陽一時難以接受，“怎麽能這樣……”

    “沒什麽不能的。”秦安之起身走到唐宇陽的身旁，按住了他的肩，“我們可以不管玄學界，但是不能不管地府和人間界，到時候就真的是無解了。”

    “那你會怎麽做？”神荼倒是有些好奇秦安之的想法，“如果雲初也選擇合作的話。”

    “雲初不可能選擇合作。”秦安之將電腦關上，語氣篤定。

    “為何？”饒是神荼也不知道秦安之為何如此篤定，“雲初的大局觀很強，不會的因為自己的想法而去強行與安陽為敵。”

    “的確，雲初的大局觀很強。”秦安之點頭表示自己讚成神荼的說法，“如果……要的是她的命呢？”